第十七章 不如不见（二十四）

  出乎他意料，乔云只坐在那里回视他，还伸手脱掉她自己身上白衬衫领口的第一颗钮扣，柔声问他：“你爱我吗？”
  “咕咚”一声他咽了咽口水，她什么意思？如果他不顾一切说爱她，她就真的献身给他？这女人有这么傻？
  见他没答话，她脱掉第二颗钮扣，再说：“这问题并不难回答，你鼓励我，今晚咱们都要说出心里话。”
  他脑袋飞速转动，回荡着她的问话，他爱她吗？究竟爱不爱？
  瞳孔紧缩，她鼓足勇气想要脱掉第三颗钮扣，她给机会他伤害她，也催逼他清醒过来！
  心怦然跳动，他太阳穴上的神经线突突的狂跳着，她在玩什么游戏！瞄到她的胸罩边缘已现于眼前，他忽然伸手去按住她的手，制止她：“小云，别这样，别这样！”
  可怜她的心凉成一片，不好玩的爱情游戏结束啦！她憋住气冷静的拍拍他的手：“常大哥，没事的！醒了就好，我先去洗个澡。”
  离床下地，刚才的肉搏令她的拖鞋失了踪影，她唯有踮起脚尖走进浴室里，关上门便开大了花洒，让“哗哗”的水声响彻浴室，她才敢“嘤嘤”哭泣出声。
  穿了整套衣服在花洒下淋着自己，她的泪和着冷水流下，许久，她才慢慢脱掉湿衣服，让水冲洗她的身体。
  房里的他木然呆坐，头疼欲裂，可是彻底清醒了，怎会这样？他跟她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为何会问他爱不爱她，而他也弄不清楚自己爱不爱她！
  自认了她做干妹妹后，他便将她视作亲人和朋友，他从没想过，他与她会是另一种关系。
  刚才自己的行为实属气晕了头，他用手腕大力拍打额头，糟糕！再生气他也不能对她实施强暴！无法再冷静的坐着，他跄踉走出阳台倚在栏杆边，抖着手从裤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久久才点燃了烟，他猛吸一口定定神。
  悔恨得无以复加，手肘顶在栏杆上，一只手掂着烟，一只手托着头，思量如何面对乔云，无计可施，他的手指插进发丝里撕扯自己。
  一支接着一支的吸着烟，他不敢回房，虽然他听到声响，她已从浴室里出来。
  她身上围了条大浴巾，刚才太匆忙，没拿到干净的衣服。他没在房里，定是出去阳台了，她的换洗衣服没了，只得快快出来拿他的衣服穿。
  竖耳聆听房里的动静，他屏息不动。及至听到浴室门开关的声音，然后是电视声传来，她还有雅兴看电视，他服了她！
  故意开了电视机，用其他声音来缓和缓和气氛，否则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其实，根本无心看电视节目。
  细想一遍，她决定给他造个台阶下台，来到阳台门边，她伸头出去对着他后背说：“常大哥，我要先睡啦，你也早些休息吧。”
  他连忙应：“好的。”转过身来，好歹他都想对她笑笑，然而，她已经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