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经时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本以为他应该很有点肌肉的,结果他的身体很匀称,精壮,但是不累赘,这叫那啥,很有男子气概。愣了一会儿,经时才发现,他只剩下一条裤子了,不由退了一步:“你,你想做什么?”
北堂纹走到荷塘旁边,蹲下——洗手。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这地方,“脏。”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千山的鸟都飞绝了,不,是死绝了。
回到屋子,小梅,小林还有小恶三个人,正得意洋洋的坐着嗑瓜子,看着衣衫凌乱,全身湿透的经时,还有一瘸一拐的大白,更加的趾高气扬了。
“哟,我说着是谁呢,原来是尊贵的公主呀!”小梅幸灾乐祸的笑着,一脸的不屑。
“早说过了,惹了我们,你没好果子吃。”小林嗤笑。
经时没有说话,给大白包扎了后,倒在床上就睡了,大白也很自觉地,躺在了一旁。一人一狗,依旧占了两个位置。
“你!”小恶气得跺脚,“你苦头还没吃够么?”
经时叹息,言简意赅的扔处一个字:“滚。”
“好呀!”小梅轻蔑的看着她,“明天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好。”经时回答。
“……”三个人目瞪口呆,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反正第二天,把她往死里整就是了。
经时的恢复能力还是不错的,虽然不能使用力量瞬间恢复,但是天生体质就不一样,第二天卯时(早上五点到七点的样子)就爬了起来,相当新鲜的在外面兜了一圈,回房。小梅三人已经忙活的差不多,开始吃早饭了。经时笑眯眯的把门给关上,扯起其中一个人就是一巴掌。
“贱人!”小梅尖叫,“你做什么!”
“你昨天不是说过了么?今天可就没那么便宜了。”百里经时活动了一下手,“我来兑现承诺了,今天让你们躺着出去!”话毕,揪着她们就开始打,霎时,惨叫声一片。
这三人当然不是经时的对手了,于是,一个时辰后,百里经时走出了房间,意犹未尽。身后,三个人身上,脸上一块青一块红,肿的不成样子,眼睛直接被打成了熊猫眼,室内呻吟声一片。不得不说,经时打架还是很有点技术含量的,要让她们痛的要命,但是又不让她们晕过去。
悠哉悠哉的走到前院,就闻到了一股清幽的香味,淡淡的,却很诱人。
冰魂!
虽然闻到及其淡,但她是不会闻错的,经过路痴的几番辗转,终于看到了冰魂,叶子上面有粉末状的东西,大概就是在于大人地下密室里面的那株,后来被少年撒上了药粉,掩住了味道。不过看样子,这个药粉是会慢慢失效的。
原来这冰魂是皇帝赐下来的,那个传旨的太监,一脸愤怒,基本上没有人理睬他,他就在那里尖声骂道:“还有没有规矩!杂家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难道明烨王要抗旨不成!”
这下子,下人们终于正视他了:“在丰州,王爷就是规矩!”
“哈哈哈。”
“阉狗,东西送到了就滚吧!”
“你……你……”太监气的说不出话了。
这时,北堂纹出来了,依旧一身玄衣,发丝飞扬,看起来狂傲不羁。旁边跟着愣木头和小橙子,一个带着淡淡微笑,一个面瘫毫无表情。
管家见状,急忙上前:“王爷,这,如何处理?”
“丢到花房里面去吧。”
太监见明烨王来了,刚想责骂几句,被北堂纹那双眼睛冷冷一扫,立马冷汗淋漓,脚都软了。连忙按照礼仪,宣旨,当他结结巴巴的念完,面前早就没有了北堂纹的影子。
只有下人们在那里讨论,太监气的晕乎乎的,但是想起明烨王那冰冷的眼神,打了个寒颤,灰溜溜的走了。
“我活了一把年纪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花呀。”
“嗯,是很漂亮。”经时说,不过,对普通人来说,也是很邪恶的。
“这花叫致命的诱惑,真美。”旁边的人感叹道。
“是啊,太美了。”
经时想起刚刚北堂纹走的时候,狭长的凤目在她身上掠过,她忽然感觉那眼光不那么冷了。经时离开前院,不禁失笑,丰州啊,民风真是,彪悍。
作者有话要说:有无错别字?
下章开始,北堂纹就称纹火了啊。。
☆、倒霉的愣木头
这几天,屋子里面安静了许多,小梅三人每天看到经时都紧张兮兮的,要求换房被拒绝后,每天早出晚归,避免遇见经时。这屋子几乎快成了经时和大白的天下了。大白很护主,大概是因为前天那档子事,大白越发的会欺负人了,时不时的把小梅三人的衣服拿来磨牙,磨爪。大白真是越来越和经时对盘了,本来想以后离开了王府就把它留在这里的,不过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决定带大白回长空绝顶,她的地盘。
书房打扫完了后,百里经时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屋子内,半响,她眸光一闪,把研好的墨水,倒入盘子内,把门开了一点点,把盘子置于房间门上……一系列事情做完了后,经时乐呵呵的跑到书架上去擦东西,一边观察着。在她快没有耐心的前一刻,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王爷,这几天有点不对劲,”是程沧尽的声音,“自从北堂轩赐下那花之后,府里的人都变得很奇怪,到底奇怪在哪里,我也说不清楚。”
“隐隐闻到一股香味,很好闻,但总觉得有点古怪。”愣木头宫绝穆接过话。
沉默了片刻,纹火说:“你们去查一下,那花到底是什么来历。”
“最近市上,有人高价收购大米……”
“进去再说吧。”宫绝穆说。
纹火刚想推门进去,就发现了里面窃笑的经时,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眼,很随意的说:“你们先进去,我离开一下。”
“是,王爷。”程沧尽隐隐约约觉得不对,狐疑的扫视了一眼,然后微笑着对宫绝穆说:“木头,你请。”
“今天这么客气?”宫绝穆纳闷儿的看了他一眼,推门而入。
唰——
宫绝穆从来没有想过,有人敢在书房撒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墨汁的一大半都淋在了他的身上。
在墨汁淋下来的瞬间,他飞快的一个闪身,躲到一边去,却踩到了地上的油渍,不过,他的武功那是贼好的,帅气的一个空翻跳椅子上面坐着,怒火正旺。然后一个不留神,椅子垮掉了,没办法,宫绝穆只好用手扶着桌子,可是不扶还好,这一扶啊,手掌就直接拍到了仙人掌上面。
事后,愣木头万分后悔当时要躲开那墨汁,如果不躲开的话,情况会好很多的。程沧尽安慰他说:“高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何况你只是个平凡的……”烂木头。后面这三个字,程沧尽没敢说出来,不然火上浇油,遭殃的可就是他了。
程沧尽已经憋不住了,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这厢的经时还在不动声色的擦柜子,听到声响,很担忧的跑过去,把宫绝穆给扶了起来,然后义愤填膺的骂道:“谁这么缺德啊!”
宫绝穆是个外表冷漠,里面一根筋的人,听到经时为他打抱不平,心里舒坦了一些:“让我逮到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是啊,谁这么大的胆子,逮住了,我一定帮你扒!”一边给宫绝穆递上一杯茶,“你缓缓,喝点茶水。”
宫绝穆对经时投过去感激的一眼,一边接过茶,一口全部喝了下去,然后——
他喷了。
可是却骂不出来,跑到桌子边上,拿着茶壶就猛灌,然后他,又喷了。
这时,程沧尽和纹火才走了进来,好不容易,宫绝穆缓了过来,咬牙切齿指着百里经时:“百里经时!你,你——”一步步紧逼经时,经时摸了摸下巴,欲盖弥彰的干笑:“不是我干的。”
“不打自招。”程沧尽憋笑着说。
“嘿嘿。”经时跑到纹火身后躲着,“你的运气不好,本来这个不是给你准备……”
那双玄冰的眸瞳,蓦然注视着她,经时这才发觉,他的眼睛泛着淡淡的银色,就像冰雪融化的水一般清冽。下一刻,她意识到说错话了,一个溜秋的从窗户不雅观的翻了出去,逃命去也!
程沧尽看了看茶壶,和杯子,失笑:“醋和蒜水。”然后他出乎意料的发现,自家王爷的身上不仅没有怒气,那双狭长的凤目中,还极其难得得闪过了一丝笑意,快的几乎让他以为是错觉。
“王爷,你不是说要离开一下吗?”宫绝穆憋屈。
纹火走到书案旁坐下,指了指宫绝穆的脸,没有说话。
宫绝穆这才很郁闷的想到,自己是一身的墨汁,外加手掌上面的仙人掌刺。倏尔,他发现了,王爷居然也在默认经时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