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隐情
强自镇定下来后,我问“你叫卿儿是吧,多大了?”
“卿儿虚岁九岁了,娘亲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卿儿正要来扶我起来,听到这话,一个踉跄,差点自己也跌到地上。
卿儿过来扶我到床上,又拿了个枕头放在我身后,让我好靠在床头,恩,这‘儿子’倒也乖巧懂事,我欣慰的想,何况自己也没生,听说生孩子超恐怖的。
看着他,试探地叫了声“卿儿?”
“嗯?”正在摸脉的卿儿抬起头,“娘亲可有事?”
我倒,下次一定让他叫我姐姐,这样下去我可受不了,一个老成的孩子会给自己增加不少压力的,每次听到他一本正经叫娘亲,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卿儿,你的全名是什么?”
呃,卿儿又是一愣,真的烧坏脑袋了?但还是如实回答。
“儿子全名萧梓卿,他们都叫我萧小郎,只有娘亲和爹爹叫我卿儿。”
“哦……我知道,就是有些忘了。”呵呵,干笑两声,看着有些担忧的梓卿,这个孩子应该靠得住,正打算继续在他这儿套话时,一个大嗓门从远而近,接着就见一阵风的似的,大红色的身影就在我跟前了,我连她的脸都还没看清呢,铺头盖脸的,抓着我的肩膀就一边晃一边哀嚎。
“小姐啊……小姐,你千万不能有事啊,我不过才出去两日,怎么就这样啊,你一定要撑住啊……”
拜托,老大,再这么晃,我才真要挂了,这女人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啊!
“停……”打断还在继续哭诉的女子,“我还没死呢,哭什么丧?”
听我这么一说,女子立马放开了我的肩膀,呆呆的看了一下我,“咦,来人说,小姐已经不行了,我紧赶慢赶,就怕错过见小姐的……最后……一……面。”越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是小得听不见,象做错事的孩子,头也低下去,头顶零乱的几缕发丝都垂到了胸口。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听完,我就更糊涂了,这是神马跟神马呀?“我怎么就不行了?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
祁烟看了看我,马上反应了过来。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糟了,我中计了。”祁烟咻的站起身,焦急的来回踱步,又望向我“小姐,我才到通州,还没来得及通知景兰,哎,我,我又把事情搞砸了,景兰她们现在处境恐怕堪忧啊。”
我打量着面前眉头紧皱的女子,她个头很高,骨骼有点大,且身体强壮,说实在的,我真的不想把这个词用到她身上,背脊挺直,着一身大红色短裙裤衫,脚上一双暗红马靴,披着黑色的斗篷,头发用红绸巾挽成髻,只留一束从右耳侧绕过搭在胸前,没有任何发饰,经过长途跋涉,有些零乱,脸并不白皙,是健康的肤色,没有古代女子柔弱的美,但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很是英姿飒爽,一看就知道受过良好的军事化训练。
祁烟说完话,也看着我,哪知我只是死盯着她,从上到下,不时点头,却不发表意见,心里那个急啊。
“祁烟姑姑,这也不算全是中计,因为娘却是受伤,高烧昏迷两日不醒,这不,才刚醒呢,性命倒无大碍,就是……”梓卿看看我,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啊?真的受伤?哪儿,给我瞧瞧。”祁烟也是一惊,刚刚倒真没怎么细看,随即在我身上胡乱摸索起来,终于摸到背上的绷带,赶忙掀开衣衫就要查看,梓卿也迅速转过了身,我诧异了一下,这什么朝代呀,母子之间还这么避讳。
咦,我受伤了?怪说刚刚从地上起来背上有点感觉,可从祁烟严肃的神情看,并不是什么小伤。毕竟,这个身体的真正主人可是为此香消玉殒了啊。但不是很痛,真的。
“我怎么不怎么痛呢?”有些疑惑的开口,梓卿刚想解释,就被祁烟抢了话头。
“这是敷了上好的金疮药和止疼膏,就不知道这么金贵的东西是谁给的了。”祁烟放下我的衣衫,若有所指地瞥了眼梓卿。
“是我爹叫我给娘敷上的。”梓卿脖子僵了僵,也不再有所隐瞒,尴尬转过来道。
看他那样子,总感觉有些便秘般的不爽,难不成我老公给我拿个药都那么不便?还是有什么隐情?
还有啊,他除了本身确实是个孩子外,说话、动作什么可都很是绅士,还酸不拉唧的,透着些……恩……忧郁,他,真的只有九岁吗?
不过,这醒来都好大一会儿了,连正牌老公都不来看一下,再说这房子也不象是小家小户的,为什么连个丫鬟老妈子什么的都不见?还是我不受宠?想到这儿,自己都忍不住给自己一嘴巴子,宫廷剧真害人哪!
再说这止疼膏,什么高科技?还有麻醉的作用?
气氛有些怪怪的,祁烟虽是看着梓卿,但总觉得,她在透着梓卿的脸看向了其他什么人,现在情况都还不熟悉,只能慢慢了解,不能太着急,如果还想继续活着的话,再说,我是学考古的,对于古人,古物,都是很感兴趣的,嘿嘿,我搓着手,笑呵呵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