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见阿鱼从屋内出来,熠灼脸上似是一喜,接着又是一怒,又是甩手一镖向阿鱼打去。见阿鱼轻巧的侧身躲过,又是几镖射出。
  阿鱼悲,虽然那镖打得很没力道,可以很轻易的躲过,很可是也不能没完完了啊!好吧,收回刚才的心情,以后看到他还是不要高兴好了,一边闪身躲着一边嚷嚷的叫道:“王爷,不要!停……”
  话音刚落,阿鱼小脸一红,在这种地方,这样叫……这话,咳咳,不是她说的,打死她也不承认!
  熠灼也听出了阿鱼话语中的不妥,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孤度,终是又挂起了经久不变的嘲笑,暂时停下了攻击。
  阿鱼恼,这个该死的熠灼,为嘛好好的要发飚!这下好了,看着周围探头探脑的人们,阿鱼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一片悲呼: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肯定是不宜出行啊不宜出行!
  一旁的聂元海不作声色的冷眼注视着这一切,双目在不经意间划过一丝阴狠的光。
  上卷 第十一章 真真假假辨不清(中)
  天已黄昏,夕阳西下,原本热闹的集市也散了开去,摆摊的人儿急匆匆的收拾着东西赶着回家,叫卖声,吆喝声,吵闹声也少了许多,大街渐渐显得清冷空阔起来。
  阿鱼随着熠灼等从醉花楼中出来,默不作声的登上了楼外的轿子,那模样乖巧得就像王爷府的小媳妇儿,她能不乖吗?心情极度郁闷的阿鱼哪里还敢做声,刚才在那醉花楼内,丢脸可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刚放下轿帘,却见熠灼一哈腰也跟了进来,一见熠灼,阿鱼连忙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见阿鱼如此可怜的表情,熠灼原本一肚子火顿时被浇熄得无影无踪,冷哼一声后,便在边上坐了下来。
  “王爷,”都已经示弱了,为什么还要坐上来啊!阿鱼悲。“你是不是……”
  刚想说你是不是该下去,却被熠灼一眼瞪住了口。
  “你刚才不是叫我熠灼吗?以后就这样叫我。”
  啥?这又是哪门子跟哪门子?
  伸手撩起车帘,熠灼转过头去看着外面正匆匆忙忙回家的行人:“阿鱼,你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吗?”
  阿鱼忙不迭的点着头,也不管后脑勺对着她的熠灼能不能看到。
  “……”
  又是一阵快让阿鱼抓狂的沉静。
  终于等到快下马车时,熠灼丢下了一句话。
  “忘记过去对你来说也不错。”
  阿鱼的满怀期待的琉璃心,碎了。
  自马车上下来后,阿鱼无精打彩的走回昨天住的房中,唤来一个奴婢倒来茶水,可惜的是却不是昨天那人,又跟那奴婢问了几句话后,便吩咐她退下,握着茶杯自桌边坐了下来,静静的品了一口香茗后,阿鱼又发起了呆。
  “阿鱼姑娘!”聂元海敲了敲敞开的房门。此时天还未全黑,阿鱼并没有关上房门。
  “进来吧!”阿鱼呷了一口茶。
  聂元海走了进来,站至阿鱼身旁,仅隔一步之遥。
  阿鱼抬起头来,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注视着他:“说吧,为什么?”
  聂元海一愣,随即马上回话道:“阿鱼姑娘,此言何意?”
  “王爷下的命令,是由你来亲自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吧?”
  聂元海*不经意的动了动,半晌之后终是点头算是了回答。
  “为什么?”阿鱼继续问道。
  “因为你的身份。”聂元海回道。
  “说来听听吧,我想,今天可能在你这儿能听到点关于我的真话。”阿鱼站起身来,走至床边坐下。
  “夏绯雨,挂名宰相夏时之女,实则我王爷中的死士。”
  阿鱼心猛的一纠,死士……倒跟她猜得差不多,回来的路上,她就想了许多,以自己对血腥的冷漠,绝对不会是个普通的人物,原本她曾以为自己是杀手,呵,这下倒好,却是个死士。“还有呢?”
  “今日那两个杀手,是我安排的,我必须知道,你是否是真的失忆。”
  “那你说我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阿鱼慵懒的靠在床沿上,似是有些困意。
  “绯雨不必如此,”聂元海道:“既然你我已经挑明,我也不会再向你施以暗手,用不着再诱我出手。”
  阿鱼表情又是一呆,淡淡一笑,正身坐道:“我只是下意识的靠了靠床,哪来的什么诱你出手。”是的,是下意识,但在那个下意识里,有没有诱聂元海出手,阿鱼自己也搞不清楚。
  聂元海双眼冒出一丝精光,仔仔细细的盯着阿鱼道“绯雨可是我王爷内数一数二的高手,在下不得不防啊。”
  阿鱼噘了噘嘴示意她的不满,“我说,管家大叔,麻烦你拣重要的讲行啵?”
  夏绯雨,灼王府的死士,与夜青同为死士之首,四年前出任务时失踪。
  “等等”阿鱼头大的打断他,“据说我四年前应该只有十一岁吧?死士还要出任务?”
  聂元海点了点头,“王府的死士不单单只是死士这一个身份,必要时,还要帮主子排除某些危险,绯雨八岁就开始单独做任务,十一岁已经算得上是老手了。”
  说白了自己就是死士加杀手加侍卫吧,阿鱼难过的摇了摇头,继续为以前的自己悲哀,八岁啊!难怪自己那么老成,人家小孩子八岁时还在阿爹阿姆的怀里撒娇,自个儿却得支着小小的身子,拿着大大的剑出去砍人,做那美其名曰的任务,真是命苦啊!据那虎儿所说,自己还常常混身带伤的回来,可见有些任务是多么的危险,这么说来,失忆似还是比较好的结果,没有把小命送掉就算是不错了。
  “是什么任务让我失踪的?”
  聂元海笑而不答。
  现在还搞什么神秘。阿鱼不以为然的一笑,“那个问题不回答就算了,其实我只想知道两件事,一、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气?二,”似是有点不好意思,阿鱼的小脸微微一红“我跟熠灼,应该没有什么婚姻关系吧?”
  “一、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这点我也不清楚,自你出生起,身体就毫无人气,二、熠灼的王妃之言,是假的。”
  听到王妃之言是假的时,阿鱼终是松了一口气,但随之又为自己身体的事情心烦起来。抬头轻扫夏元海:“那么,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
  “因为他不想活了。”
  熠灼阴冷着脸走了进来。
  上卷 第十一章 真真假假辨不清(下)
  聂元海宠辱不惊的向熠灼弯身施了一礼。但熠灼却并不与理会,径自从聂元海身边走了过去,聂元海也不直起身子,仍是弯腰站在一旁。
  看着熠灼那似是要把她千刀万剐的眼神,阿鱼无处话凄凉啊无处话凄凉,自己只是个听故事的,怎么讲故事的人没事,反倒听故事的人却倒霉?聂元海只要反醒,为啥却要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就好像是自己说错了话似的。
  熠灼走至阿鱼面前站了许久,终是回头对聂元海冷声说道:“下去好好反醒!”
  阿鱼就在千刀万剐的眼神中足足水深火热的熬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听到熠灼咬牙切齿的声音“不是跟你说了,忘记过去对你来说是不错的吗。”挥手示意聂元海退下,那聂元海也不抬头,躬着个身子倒退了出去。
  前面的话似乎是真的,后面的话,就不太可信,辨别有没有失忆,用得着派杀手吗。看着聂元海退去,阿鱼默默的想。
  “王爷,请不要那样子瞪着我。”阿鱼有点无奈。
  “叫我熠灼。”口气生硬,不容辩驳。
  “好吧,熠灼。”毫无疑问的,阿鱼妥协了,怪不得别人说骨子里的服从要从从小开始培养,阿鱼再次为自己的过去而在心中发出了一声悲鸣。
  “你还想问什么,就直接问我吧。”熠灼在桌边坐了下来。见阿鱼许久不开口,忍不住提高声音说道:“问吧!”
  又不讲真话,问什么。虽是心中如此之想,但阿鱼还是开了口:“还是那个问题,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海没有骗你,你自出生时身体就是那样。”见阿鱼暗自低下头,眼中划过一丝神伤,熠灼接着言道:“至于你是不是我的王妃,那可不是元海说了算。”阿鱼注意力转到熠灼身上,熠灼微微一笑“以前可能不是,但现在,我要你是!”
  阿鱼嘴角直抽筋,这个熠灼还真是即蛇蝎心肠又蛮横不讲理啊!
  看到阿鱼露出那种表情,熠灼笑得更加开心,“怎么,做本王的妃不好吗?”
  阿鱼叹了一口气“王爷,”
  “叫我熠灼!”
  “……熠灼,这世上的美女多的是,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可是我偏偏只想要你,怎么办?”看到阿鱼那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熠灼更加得意,不过只一会儿功夫,熠灼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又猛的沉了下来,接着又似有些犹豫不决,脸上的神情变化了好几次后,才看似下定决心,开口言道:“明日,你陪我进宫去见父王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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