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闷
  锦骞哥,顶天立地!
  这个冷漠的女人,竟对他发了脾气……为了那个男人!莫名的感情,骤然吞噬了他的心,一瞬间,他竟感觉很沉重。
  勾唇邪笑,因为他不想让这个女人看清他的伤楚,冷凝了眼眸,因为,他不想流露出一丝其他的、不该有的情绪。
  “那么,是你一厢情愿了?安木兮,你可真是对你的旧情人念念不忘呵。”嘲讽着她,他却感觉自己很可笑,低头,他的脸,向她凑近了几分,“你又怎么知道,人家会不会领你的情?安木兮,你应该时刻记住,你现在是我薄子君的妻子,你只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而,结了婚的女人,对一个他那样的花花公子来说,就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你可以侮辱我,请你别侮辱他!”木兮冷冷看着他,冷漠的说。
  这个女人,越是生气,就越证明了,他说的不假,也更令他感到嫉妒,眼眸骤冷,他亦将话说的愈加清晰,“你一口答应和我的婚事,不就是因为他和苏盈盈的那些事吗?那时候,你应该不会想到,他会背着你和你的好朋友搞上吧……”
  幽冷的话语,每个字,都如刀子般剜在她心上,令她痛到不能自已。
  “不要说了,我不要听,不要听!”她忽然打断他的话。
  “呵呵……怎么,不想听了吗?你的锦骞哥,令你失望了,不是吗?安木兮,你应该庆幸,嫁的人不是他!”
  好听的声音,却如魔咒般在她耳边响着,蓦地感到好乱好乱,她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便向薄子君脸上甩过去。
  “啪”!他却迅速伸手抓住她手腕,狭长的眼眸,深深凝起,“你真的以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安木兮,你醒醒吧。”紧紧抓着她手腕,他忽然想趴到她耳边,对她大声喊,可是,蓦地,他看到了她满脸的痛苦。
  骤然想起,她手腕还有伤,匆忙放开了手,薄子君心中登时升起浓浓的悔意。他本该,再抑制些的,可是,她那般护着别的男人的变现,竟险些令他发狂。
  他最最不能容忍,这个女人,都已嫁了他,心里,却还装着别的男人。
  也许,是该醒醒了,自从嫁到了薄家,她的生活,就变得做梦一样恍惚。好像在逃避什么,又好像在期待什么,然而,她从未,真正去面对过。而今,她必须要面对了。
  一如现在,她必须要面对的事实是,她现在,是在求这个男人。于是,她极力稳定了情绪,用恳求的语气说,“你可以,不再抵制锦骞的公司吗?”
  她,自是倔傲而淡漠的,但,为了自己所爱,她也会不顾一切。哪怕,触怒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哪怕,牺牲自己的尊严。
  无所谓了,反正,她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她只要,锦骞哥能好。
  “你这是在求我吗?嗯?”他看似平静的问着,却早已深深隐去一抹疼痛。
  她点点头,“是,我在求你。”
  好执著的女人……他蓦然冷笑,“为了他,值吗?”
  “只要你肯答应,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直视他眼眸,她水眸中盛满了义无反顾。
  “我问你,为了他,值吗?”他蓦地换上一脸肃冷,虽然,她的话中,已经包含了答案,但,他还是坚持要听她最直接的回答。
  她点点头,一瞬间,竟似望见他眼眸中溢出的失望,浓郁的,令她不敢直视。她的心,忽然就乱了,油然生出一抹痛,痛的,就仿佛前日,她亲眼看着那架直升机坠落下来时那般。
  “好,很好……”他的声音,平静的反常,“安木兮,我要你答应我,终此一生,永远也不再见锦骞一面。”
  终此一生,永不相见!
  木兮心里“咯噔”一声响,望见他认真的眼神,她知道,这个男人,绝不是在说笑。可是,这一生,还有多漫长,要让她,从此永不再见他,这又是,多大的残忍?!
  “怎么,怕了吗?”他故作轻松的笑着。
  木兮咬咬牙,蓦地,直视着他……
  秋谨:终于在凌晨前赶了出来,谨没有食言哦。
  正文 七五、陪睡,玩.弄
  “我答应你,只要和你有一天的夫妻关系,就一天不再与他见面。”木兮坚定的看着薄子君,纵是艰难,但,这是她必须下的决心。薄子君说的对,苏盈盈说的也对,她已为人妻,不能再打扰锦骞了。
  锦骞哥,剩下的时间,就让我们,彼此忘记吧……忧伤感浓的再化不开,她强撑着那种坚强,不让薄子君看到一丁点的悲伤。累
  “啧啧啧。”薄子君玩味般的啧声,凝墨的眼眸中,却忽然点缀了许多情绪,只要,有一天的夫妻关系……难道,在这个女人内心,他们的婚姻,是从来都是不会长久的吗?是不是等那一天,他们之间没有了任何关系,她还是一样会选择那个男人。
  呵呵呵……失落了的他,忽然就想笑。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安木兮,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这样认真?”
  也只是想知道,那个男人在她心里分量有多重而已,现在他知道了,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白费力气。
  玩笑?这个男人,竟然能拿这种事拿来玩笑!呵呵……又有什么不可以,玩弄她,他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这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还是她自己的错,她万万不该跟这个男人认真。
  依旧望着他,木兮眼中那些坚定却突然烟消云散了,换上的只是漠然与疏远。闷
  那种,每每令他感到厌恶的漠然与疏远。
  不禁蹙眉,他想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会变化的如此之快。可是,他的确已找不见她一丝的情绪,就算方才的嗔怒,也早已腾空。
  “啊……”他忽然打个哈欠,做一副困顿模样,然后挤挤眼,说,“我困了,想睡觉,你想陪我睡吗?”
  低头看着她,他唇角勾起的弧度,是玩味的,可是他的双眸却还是凝着的,里面有幽冷、有沉默,也好像有淡淡的忧郁,只是,唯独不见一丝的玩味。
  这个男人,总是令人无处琢磨,她也总是懒得去猜测他的心思,但,她知道,自己该走了,若不然,他陪睡的玩笑,难说就会成真。
  漠然一笑,她转身,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外,她忽然转身,“这件事,你可以考虑一下吗?”
  他眉心,骤然一阵剧颤,“告诉他,让他在美国好好呆着吧!”
  木兮一怔,然后,“砰!”的一声为他关上了门,这样的事,这样的结局,她该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心里还是难免失落。
  薄子君一头倒在床上,心,竟依旧乱的厉害。他从未想象过,这个淡然而有些清高的女人会如此穷追不舍的向他问一件事,为了那个男人,她竟然连原本的倔傲都肯放下,薄子君越想越觉心乱。
  冷冷的,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沉声说,“光辉,到我家里来一趟,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
  “是,总裁,我一会儿就到。”
  ……
  木兮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放着的新手机怔怔失神。
  一回家,薄子君就给了她这部手机,型号和颜色与她在山丘上摔坏的那部一模一样。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赵阿姨的电话。
  她都忘了自己是怎么开的口,反正,将那件事告诉赵阿姨时,赵阿姨的语气,还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明明已经尽力了,可是,心里还是愧疚的。她忽然消沉的想,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害了锦骞,又害了自己。
  倚在沙发上,她忽然就感到困倦,眼前朦胧时,一张绝美的脸,却飞入她眼中。却是他——那个为她身负重伤的男人。
  他,无声无息的闯入她的世界,为她伤痕累累,然后,匆匆离开,只留下,惊鸿一瞥。
  现在的自己,已经安然无恙,然而,现在的他,会在哪里?可还好?
  锦骞、薄子君、还有莫翎枫,她忽然感觉自己的生活彻底乱了,心,忽然就好乱好乱,她倚在沙发上,不觉间,就睡着了。
  ……
  “叩、叩、叩。”薄子君敲响了安木兮房间的门。
  竟然,没有反应。
  “叩、叩、叩、扣……”他再敲一遍,然后直接用钥匙打开了门。
  下一秒,他便望见倚在沙发上沉睡的她。她,仰着头,乱发遮挡了额头,那般憔悴,那般安静。
  不觉放缓了脚步,他走到她身边,顺手将右手中的塑料盒子放在茶几上,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也只有在她睡着时,他才能见到真正的她吧,凝视着她,他不觉平静下来,伸手,将她额头的乱发撩到一旁。
  这时,一阵冷风突然从窗外吹来,她的头发,随之一动,他也随之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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