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陆薏霖却不管不顾的说:“郝彬如的事就这么说定了,你要在上交法院之前让他出来!好了,她醒了我还真想去看看;让青娘好好陪你吧。”
面罩下那张嘴又有了讥笑:“小心再被剌伤。”
*
沧济医院——
柴郡瑜醒来看着程佳音睡在邻近的陪床上,心里就安稳了。再看到从窗口射进来的阳光,心里更是舒畅了很多:竟又活过来了。
哪个人不贪生呢?
她依然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只是一想又喘不过气来,导致头有点晕;她伸手往头上一摸,摸到了纱布;这才想起那一撞虽然只退后了几步,可是尽了全力撞过去的;没死已经是万幸了!
那么陆薏霖,要怎么算这笔帐呢?
真是奇怪,得了幻觉?恶梦还没清醒!柴郡瑜这么想着,闭着眼不断的揉着自己的眼眶!因为刚才她一想到怎么找陆薏霖算帐时,就看到了陆薏霖的脸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柴警官,你感觉怎么样?”一个苍老的男声让柴郡瑜不得不睁开眼。那是不久前刚给醒来的她检查了身体的沧济医院的院长——济沧生。
柴郡瑜正想回答:“我很好”却看到了济院长旁边的人——陆薏霖。她不由的变了脸:“你怎么会在这?”
让在场的人想不到的是,陆薏霖用特别温柔的声音说道:“郡瑜,我知道你生的我气;不过我不计狡,你要快点好起来。”
说完话,没等嘴唇在张合却没有说出话来的柴郡瑜回答,陆薏霖就移开步子把花蓝放到了离床三米远的架子上,一大束全是粉色的玫瑰;让白色总是荻胜的病房立马多了一份活力。
“你出去,把你的花拿出去!”柴郡瑜激动的爬起来。
☆、满脸灰的粉玫瑰2
这时程佳音被柴郡瑜的话惊醒连忙爬起来,看到柴郡瑜有点失常的想下床时,连忙搂住她说:“郡瑜,怎么了?”
“佳音姐,我不要见那个人,我不要看到那个玫瑰。”柴郡瑜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也紧紧的回抱着程佳音。
这时尹非和尹莎没等程佳音吩咐已经进来,把有点失措的陆薏霖拉了出去。陆薏霖出奇的没有反抗的出去了,只是出门时回头看柴郡瑜时,有点沮丧。头一次有人这么让他难堪,可是他还只能忍着。
出了病房发觉两个手臂上的手没有松开,陆薏霖火气很大的想摔开,却没有成功!这才怒视着两个女人,眯着眼问:“你们想逼我翻脸?”
也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也话是他加大了力气,再一挣时就挣脱了!本来陆薏霖以为两个女人怎么着也会被摔开几步,没想到两个人竟然神态自若的对他说了“请”的手势,意思是要他离开。
其中一个人头发短齐肩的开口:“不管你是谁!我们不认识你,也不想逼你翻脸,请你离开。”
“尹非,少对他费话。”长发女孩比叫尹非的长的还清秀,没想到说出来的话却有火药味,只见她不耐烦的对陆薏霖说:“她不想逼你翻脸,你也别逼我动手。”
陆薏霖突然发现今天走到哪都不顺:他真不想动手,今天已经让他风度全无了;要不是怕影响大,他让自己的人在楼下等下,他还吃两个黄毛丫头的气?他自己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女人动手还是有损风度的。而现在看来,这两个女孩身上功夫还不差;要真动手也要纠缠半天。而且就他从柴郡瑜身上看到的,女警的脾气不比一般女人!
想到这里陆薏霖冷冷的看了尹莎一眼:“我今天没心情和你们计较。”说完快步走向出口。
原来,陆薏霖这么易容就罢休了,竟然是把浪沧夜唱送来的尹非、尹莎当成警方的便衣了。这样也好,要不然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端来!
☆、站姿不是礼仪小八字
看着程佳音把花拿出去扔了,柴郡瑜才在头发晕的情况下强迫自己又睡下。
闭上眼的柴郡瑜却没法入睡:我为什么要反应那么大?我为什么不控制一下?这样做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反而让陆薏霖有了思想准备。可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呀!
再想下去,柴郡瑜头又开始痛起来了;所以她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静静的闭着眼。
送济沧生出来的程佳音皱着眉头问:“济院长,为什么要带陆薏霖来见病人。”
济沧生叹了一口气说:“陆薏霖交了费用,还说是柴警官的朋友;再说也确实是他送来的病人,我就相信了!他还说只是探望一下就走,说是怕给警方解释太麻烦和我一起进来是最方便的。我也就同意了,只是没想到柴警官看到他会这么大的反应。”
程佳音异常客气的说:“还请院长以后不要再带和薏园有关的人靠近这个病房。”
“我知道了,我也有点后悔。只是我也拿薏园的人没办法,还是请你们多加守护。病人的大脑最好不要再受剌激。”济院长一脸的无奈。
程佳音走到走廊上对七步说:“今天晚上的班,换成锐的值吧!他比较靠的住。”
“那佳音姐,你回去休息吧!不是门口有两个女孩子吗?还有特护。我看柴郡瑜醒了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我没事,刚睡了一觉。”
看到程佳音的态度,七步知道说什么也没用:这柴郡瑜进特案大队报道之后,没事时程佳音几乎都是和柴郡瑜在一起,虽然才短短的一个多月,那感情是处出来了!现在陪着也是可以理解的。
七步把程佳音拉到一边说:“门口那两个女的好像也会两下子,我看陆薏霖不是一般的猖狂,今儿个却没敢出手就走了。”
“是吗?那就多注意点。”程佳音有点意外;望向病房门口,心道:清瘦的两个丫头站的笔直;应该是礼仪站出来的姿势吧!可是看到脚下的平底板鞋并不是礼仪小姐独有的小八字站法;而是足根稍稍放开,随时都能起脚的架势。
☆、给他点上烟1
程佳音相信七步的话了,感觉不能在病房外久留;病房里柴郡瑜的身边不能长时间缺自己人守护!于是她来不及对穆明剑打电话就走向病房,只是在起步前对七步说道:“帮我问问穆sir,晚上我可不可以不加班了,陪陪柴郡瑜。”
七步给穆明剑汇报时,穆明剑正在特案大队安排对郝彬如进行第二次审迅。他听说柴郡瑜醒了,骨感十足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紧绷的神经似是得到了轻微的放松。
这次审迅很是特殊,因为走进去的只有穆明剑一个人,就连速录员都没有;也没准备任何录音设备。
穆明剑走到郝彬如面前给他打开了烤在囚座上的手铐,然后拿了一支烟给他点上。
转身穆明剑自己也点了烟。都没有说话,到不像是审迅了,除了装修风格过于单调了点;倒像座在茶馆喝茶一样!
一根烟抽完,郝彬如自己先开口了;这是往常的审迅没见到过的,就算是打算坦白的犯人也是问一句答一句。只可惜郝彬如说的话也没有实质性的内容;他竟然是在问穆明剑:“你是不是想不通,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有点想不通。陆薏霖给了你什么?你又图陆薏霖什么?”穆明剑直视着郝彬如。
“他是无罪的,所以我替了他;我也不相信浪沧城会有这么大的毒品交易,可是又出现了。而且出现在了薏园,如不是刻意栽赃,就是真的有人胆大到利用陆薏霖了。这个人对浪沧城了解很深。”郝彬如的话里还是在袒护陆薏霖。
“你得意思我明白了,你不顾自己生死往死里冲,原来就是认为陆薏霖是冤枉了。”
“是的,我相信他不会对毒粉感兴趣。他最近感兴趣的是古玩。你如果说哪里丢了什么古董宝贝,说找上他我还是相信的!”郝薏霖的嘴角带着笑,竟然是很坦荡的那种笑,拉家常一样。
“古玩暂没有人丢;你不担心你就这样被宣判了,再无出头之日了吗?你才三十五岁,人生只过了一半;就这样替别人死了?”
☆、给他点上烟2
郝彬如的回话里透着对陆薏彬铁钉入板的信认:“这我知道,我也不担心;我不会死的,陆薏霖会救我出去的;他不会让我死!我相信他有救我的心,也相信他有救我的能力。”
郝彬如眼里的坚定还真是让穆明剑打住了话题,心道:陆薏霖传说中是很精明,可是昨晚露面干出来的事却是很蹩脚,为何却又能收复郝彬如这类人的心呢?
穆明剑在记忆中搜索和郝彬如类同的眼神,这种眼神很熟悉:含着一种不能改变的固执;也可以说是饱含生存下去的勇气。这一切都只因为心目中信认着一个强大的人或者组织。
穆明剑没有再问,想着陆薏霖昨天晚来警队配合调查除了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之外;对郝彬如的事半句都不多问,而走的时候又让柴郡瑜跟着走了。还猖狂到让柴郡瑜进了医院。如此和警界针锋相对,他到底有什么能耐?那毒真的和薏园有关系?如果仅仅是为了柴郡瑜出气,只要是从那搜出来的,说有关系就肯定有。
可是穆明剑要的是真相。
穆明剑知道郝彬如是替罪,这些郝彬如自己也承认是替罪;他只肯定陆薏霖不是毒贩;却不知道放那些毒的人是谁!出来顶是他的解决办法,却也让穆明剑感觉很棘手。
不错柴郡瑜糟殃,陆薏霖是找对了主;穆明剑确实是从柴郡瑜那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