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抬眼柴郡瑜看到面罩下艳红的唇,吐出绵长歌声!
柴郡瑜并不知道程佳音就是台上的“夜夜红唇”;她现在惊异的是:竟然有如此的魔力的声音,唱出了我心底的声音。
见柴郡瑜痴看着台上的程佳音,穆明剑眼里有了疑问:难道她第一次就能认出程佳音?
柴郡瑜并没有注意穆明剑的疑问,她只是一直看着台上的红唇在唱、身段在扭。
台下柴郡瑜粉唇微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神思远离,随着歌声在旷野里飞……
☆、雪衣苦瓜3
薏园的监控室里——
一双冷冷的眼神从视屏里看到了柴郡瑜脸上那一丝笑时拉近了镜头。
“连笑时都眼光泛散,如此失魂落魄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她天天和青楠木在一起?”说话的人正是从浪沧城消失了多日的陆薏霖。
陆薏霖的身后站着都是黑色西装的郝彬如和郝玉如兄妹俩。
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的郝玉如依然载着大大的黑框眼镜,挡住了她眼里真正的意念;长长的黑发一丝不苟的全拢在脑后用很粗的皮筋系住,如果说青丝代表意念,那郝玉如的意念都是她自己的收发自如间理智的控制着。
此时郝玉如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架的眼镜看了郝彬如一眼,示意郝彬如回答。
郝彬如没有任何情绪的回了一句:“柴郡瑜有了身孕,又离奇流产;青楠木以她男朋友的身份和她同居在雪菊楼,直到今天早上。”
“问你们再多遍,还是那几句话!”陆薏霖叹了口气,那一口气吐的很长,像是要吐尽体内的浊气。
作为一个男人,不管心里有没有那个女人被别人抢走,那总是心里憋着劲的!
陆薏霖的内心是冤屈的:明明是我陆薏霖的女人,怎么就和青楠木同居了。还有了孩子!
陆薏霖的烟蒂狠狠的按在了烟灰缸里,然后站起来走出了监控屋。
郝玉如看着陆薏霖的背影离去,无意中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盯着视屏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盯着柴郡瑜的尾巴又出现了。不像是尤氏的人!”
郝彬如面无表情的回道:“那不是护花哨;是跟线虫,是试探;也不是齐天帮的人,齐天帮没那具闲功夫。”
“这些个盯哨会不会就是雪菊楼血案的人?”郝玉如放下手抚着椅背,话问的相当的直接。
“不能确定,只能确定雪菊楼血案目标是青楠木,不是柴郡瑜;现在还盯着柴郡瑜不放,有两个可能,要不就不是一伙人;要不就没有确定青楠木的现状,想从柴郡瑜这里得到。”
☆、你恨她吗?1
“你是说雪菊楼青楠木不一定会输?”郝玉如眼里有了惊恐。
“雪菊楼一战,尤氏赢的可能性不大,对方是有备而来,看准了青楠木是单独在外面泡妞。”
“色字头上一把刀,还真是说的没错!”郝玉如摇了摇头;突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那青楠木可是尤氏唯一的继承人,看样子从此道上要起风浪了。”
“难说,尤氏可能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想发泄都找不到正主!”郝彬如边说边拉椅子坐下,然后补充道:“不管这次雪菊楼的人和尤氏有什么恩怨,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不敢正面和尤氏冲突。”
“那尤氏黑白通吃,还查不出来是谁?”郝玉如说的很轻松,这一会她好像对黑白道上的一些事相当明白,并不像平时一个言听计从的靠哥哥混口饭吃的小职员。
“当然有尤氏查不出来的人物,十年前那个海塔市的一个灭门案,好像就是尤氏的人;尤氏在黑白两道都花的了重金悬赏、追踪,这么多年了到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郝彬如的脸色平静的像讲故事一样。
郝玉如也没有再问,因为她也听说过这个事,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她淡忘了。
在郝彬如的身边坐下,郝玉如看着视频里的柴郡瑜问:“你恨她吗?郑洋洋可是真正的凶多吉少了;难道这次老板回来只口没提她的消息?”
郝彬如除了眼神暗的看不到底之外,声音、动作平静的一切如旧:“郑洋洋多年前飞机失事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如果还活着的也只是鹰十一。老板这次出门好像没和齐天帮的联系,他去了哪里没有说;他是老板没有理由向中我汇报他的行踪吧!”
郝玉如把视频里柴郡瑜的脸锁了一个大特写:“你回避了恨不恨她的问题!那就是你恨她。鹰十一好像是自己对自己开的枪!”
郝彬如终于话里透出了不烦耐:“不提这事了,现在老板不是对她没死心;我恨不恨都不重要。”
☆、你恨她吗?2
见郝玉如不作答郝彬如又补了一句:“郑洋洋如果是被别人害了,我会为她报仇!鹰十一就不同了,她遇到任何问题都和我无关;因为她自己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说完之后郝彬如面如寒霜过了一遍似的站起来去开了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郝玉如并没因为郝彬如的态度不高兴,而是不知死活的一声冷笑出声:“世界那么大,在你郝彬如眼里却只长了郑洋洋那一棵树;可怜我们郝家在我们这一代遇上什么计划生育就只你这个一男——”
郝玉如的话卡在了喉间没有说话,眼睛盯的大大的看着视频。
视频里刚才还是柴郡瑜放大的脸,现在却被一大束火红的玫瑰遮住。
这个时候谁会给柴郡瑜送玫瑰?
难道青楠木真的有惊无险?
郝玉如急忙调节视频,看明白是怎么会事时她相当鄙视看着里面的情况来了一通:“我都怀疑你那学位是买来的!真是知商高的情商低,这个时候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白;就连趁虚而入也找了个最二百五的时机!”
郝彬如回身看清了视频里是怎么回事时,拍了一下郝玉如的头说道:“少说老板的风凉话,守住一个打工妹的本份。”
郝彬如看着视频又说道:“这种事到了你身上,你也高明不了多少。”
“好像老天的安排,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郝玉如吐了口气。
“怎么了?你也凡心动了,看了哪个混小子了?是薏园的?还是——”郝彬如追问道。
“我会看得上谁?谁配得上你妹妹?”郝玉如白了郝彬如一眼,继续注视着视频。突然很严肃的来了一句:“跟着柴郡瑜的那个尾巴还在,而且离她们很近;会不会对老板造成威胁?”
“我出去看看,你在这盯着。”郝彬如说完走了出去。
*
且说陆薏霖出了监控室的本意是对柴郡瑜眼不见为净,就算要见也不是现在这种境况下见!应该等过几天找安排个偶遇和柴郡瑜见面。
只是——
☆、花意即我意1
花意即我意1如果一直没见柴郡瑜,陆薏霖可以按回浪沧城时拟的计划行事,可是他陆薏霖一想到多日来在外奔波就是为了这个想见的人,而且现在这个女人就在咫尺间!他陆薏霖做不了圣人,怎么能不心猿意马?
当然陆薏霖怎么也想不到,他左选右选,左挑右挑的找了个最俗的方式见了柴郡瑜。
柴郡瑜看到一大束玫瑰花时,心狂跳、意狂喜:是青楠木送来的?一定要是青楠木送来的!
花的后面露出了陆薏霖的脸时——短暂的狂喜落空了,失望的柴郡瑜无力的往后靠着,要不是因为椅子有靠背,柴郡瑜肯定会来个大翻摔。
穆明剑看着陆薏霖相当客气的说:“陆老板多日不见,我以为都在忙什么呢?原来是忙着种玫瑰呀!”
看到柴郡瑜脸上的失望,听着穆明剑的挤兑,陆薏霖还就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定了之后才缓缓回话:“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多亏穆警官一如既往的光临,我这小小薏园才得已再生霞辉;今天柴警官第一次进薏园消费,我这就得好好欢迎一下——无以为表,花意即我意!”
陆薏霖把花放在了桌子上,立马大半个桌子都是花。
花刚好挡住了柴郡瑜看台上的视线,从椅子上又重坐直了身板的柴郡瑜记得不错的话,台上的“夜夜红唇”已经在唱第三支曲子了。
似是对花的无视,又似是看在花的面子上给陆薏霖台阶下,柴郡瑜眼睛看着台上的“夜夜红唇”说道:“歌女这个职业不是很被人认可却很无私,顶着社会的是非评论,唱着别人快乐!”
“好!这样的评价好!中肯,贴切现实,而且没有任何偏见!我们娱乐行业就需要柴警官这样的顾客。”陆薏霖的话音有点大,透着夸张;惹的一旁的安保警惕的往这边注视。
也难怪,这毕竟是很敏感的拼桌;一个爱上歌女的警官戴了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女警察来听歌女唱歌。难道真不怕台上的人吃醋?
☆、花意即我意2
一个常年不怎么露面的老板,见了这个抛弃他的女警察就贴了上去,而且不请自坐;坐为薏园的圆工那些安保们都希望自己的老板不要那么痴迷!
难道天下就她柴郡瑜一个人是女人吗?
当然,安保的本份就是保证现场的顾客随意消费、有序消费!老板坐上了顾客的桌,他们只能个顾客一样不近不远的守着;因为在这个杂乱无章的厅里什么人都有,暴露老板的身份也就是给老板曾加一份风险。
早上在雪菊楼发生的血拼警方再封锁消息,却是无法盲过薏园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