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奇迹什么?青楠木这次带的人空前的多,整个封浪酒店几乎都是他的人。他的货也在昨晚出光了。我昨晚过了浪沧夜唱大半夜一无所获。说起来真是丢人,青楠木出了货也是从柴郡瑜嘴里听到的。”
  沈磊到是真的担忧了起来:“那你这么一说,柴郡瑜现在在哪?她还真是危险!尤氏可不会放着现成的仇不报。”
  穆明剑到是变的不紧不慢了:“柴郡瑜到是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我们今天从浪沧夜唱被赶了出来,也没有我对我们动手。说明青楠木这个人还活着,他活着,而且放话维护柴郡瑜了。要不然柴郡瑜出不了封浪酒店。”
  “想来那青楠木一个公子哥,竟然还有些肚量,中枪了还让柴郡瑜全身而退!”沈磊竟然夸开青楠木了。
  穆明剑眼里有了一丝无奈,却又挤兑的说道:“那殷绿杨如果对你开一枪,你还会杀了她?”
  “领导,这是讨论案情,你总是哪壶不开提那壶!殷绿杨不会拿枪,她都是拿的话筒。”提起殷绿杨沈磊更是无奈。
  沈磊猛的抽了一口烟说道:“说案情,说案情!女人的事我一想起来就半边头痛。”
  ☆、失常的浪沧夜唱8
  “案情呢,现在应该追查收青楠木的货都放到哪里了!然后尽量控着青楠木不离开浪沧城,只要找到一家指认青楠木,我们就有证据拿他了。”穆明剑说的显而易见。
  “那你为什么还不发号施令,还跑到我这来抽闷烟?”沈磊说着竟然激动的站了起来。
  “陈笑笑的坟上还是新土,你想在她的旁边再添一座新坟吗?”穆明剑的话明显的有超乎他外貌的苍桑、无奈:“陈笑笑是替柴郡瑜挨的枪子,现在柴郡瑜如果再一出事,陈笑笑白牺牲了,柴郡瑜又怎么能闭的上眼。”
  沈磊重又坐下,身子往前倾着问:“邻导,你是不是太悲观了?如果青楠木在浪沧城,我们就不能放他走。”
  “也许是我悲观吧!”穆明剑烟刚离手,又喝上了茶:“强留青楠木,势必引发血案;青楠木现在就算还活着,伤势也轻不了;因为柴郡瑜说伤在胸口。我们一逼的话,青楠木一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我们把柴郡瑜收藏到天崖海角,我也没有把握保她能平安。”
  “你现在是利用青楠木给柴郡瑜保平安?所以对青楠木不穷追猛打?”
  “是的,现在我们只加紧搜察那批货都走给谁了?”
  沈磊眼里闪过了兴奋的光亮:“你今天来的目的是让我去察这批货?”
  “不是,我会亲自带队去察这批货;不过不会让你闲着,找你是有重托。”
  “重托?”
  “是的,我想这批货的危险性你也知道!我就是欠疚陈佳音和柴郡瑜;陈佳音我已经找到人托付了,就是柴郡瑜以后日子会很难过,我不在浪沧城时,就你她还是信认的,你就多照顾一下她。”
  沈磊脸上变的也有点不舒服了,他说道:“领导,你怎么变的有点多愁善感了。”
  “可能是陈笑笑走的太突然,我感觉的生命太脆弱。女人比男人需要保护!如果可能,我现在就当她们都没进过特案队,如果能时光倒流我就不收她们。”
  ☆、失常的浪沧夜唱9
  “你这一说我心里咋就这么闷的难受?”
  沈磊站起来走向文件柜:“要不要喝一杯,人家煮酒论英雄,我们就庸俗点,喝酒说女人吧!”
  “还喝酒说女人?你刚不是说女人让你头痛吗?”
  “说和自己有关的女人那是头痛,其它女人,喝点酒,说说也无妨!”光听沈磊这句话还以为他是街边的小痞子。
  “酒就不喝了,你倒是想想如何保住柴郡瑜的小命才好。”
  穆明剑说完靠在办公沙发上,像是已经技穷了。
  “我还能怎么样?像前段时间你做的那样,让一个小组在柴郡瑜楼下看着呗。”沈磊不以为然:“我这兵虽不如你特案队的精英,可也有几个硬朗的好手。”
  “特案队的人看不住尤氏的复仇!”穆明剑看着沈磊还是倒了两杯酒过来,也伸出了手去接:“最好的办法还是让青楠木活着离开浪沧城。”
  “你就这么有信心,青楠木在就会不动柴郡瑜?”
  “有,青楠木和人不止一次正在谈过柴郡瑜,看得出他对柴郡瑜动了真格的。”
  “那你估计,青楠木现在在何处?”
  “在何处我不能确实,看住浪沧夜唱就能找到青楠木。”
  “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浪沧夜唱今天来了好几架真升机。”沈大和穆明剑碰了一下杯:“虽然以后浪沧夜唱也有很多顾客坐着直机来去,可是不像今天这样一下子来了三架。而且那杨药六还隆重的不得了,当时把浪沧夜唱的外围都清散了。”
  “我今天见到了杨药六的老婆,明显的对我们有敌意。就是她吩咐对我们进行清场的。”
  “这浪沧城还有人敢这么对你?”
  “想不到吧!薏园不敢,浪沧夜唱却敢。由此可见浪沧夜唱和薏园谁高谁底了吧!幸亏现在陆薏霖闭门思过了,要不然这浪沧城还不知道怎么个乱法。”
  “怎么乱?乱到最后,全盘清扫。”沈磊这时话里透着狠。
  ☆、失常的浪沧夜唱10
  “是呀,全盘清扫,扫到最后就怕连身边的人都一起扫没了。”
  穆明剑说到这眉头皱的像群山骤聚,不知是手里的酒苦还是心头的回忆苦:“当年七百精英清扫浪沧城,现在还有几个?”
  听到穆明剑说这些,沈磊沉默了。这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浪沧城街面上找他们那一批人,走的走,隐的隐还真是不多见了。最伤心的是有的就直接像陈笑笑那样走了。
  “放心,我会用你说的办法保护柴郡瑜。”沈磊对穆明剑举着杯子:“你不在的时候我会一至帮你保护她,不让她做第二个陈笑笑。”
  “我相信你。”
  沈磊试探着说道:“今天你找我来就为这个事,然后兜这么大一个圈子。现在正事谈完,我有一个问题想问。”
  “问呗!”
  “前段时间你是走哪都带着陈佳音,甚至为了守住她在薏园坐了几年夜;你怎么就不出点火花呢?那陈佳音心里眼里可真是只有你。难道你的心是铁铸的?”沈磊看着穆明剑没反应,继续剌着穆明剑说:“现在又在为柴郡瑜奔波,你既然这么护着她们。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负责一点,娶一个进家门。”
  穆明剑看着沈磊着说:“说别人你到是头头是道,有本事你别当这沈老五,别天天守着电视就等着从电视里看人家一眼。”
  “我是不同,我和殷绿杨那是恩断义绝。”沈磊抑头间喝空了杯子。
  穆明剑嘴角的笑变成了苦笑:“我也不同,不管是陈佳音还是柴郡瑜都不是我心里的那盘菜。”
  “你还想着穆明瑶?”沈磊问道,然后话里带着埋怨说道:“当初,人家在酒吧一等就是半年,天天等。你硬是像避瘟神一样躲着她。现在人家嫁人了,嫁给紫海城第一首富了,你该醒醒了。”
  “我心里是刻着穆明瑶,不是已为人妇的穆明瑶;是当初和我一起长大的穆明瑶。”
  ☆、黑道祭1
  穆明剑嘴硬的很,怕沈磊不明白似的又补充着:“没有记忆的穆明瑶就只是那个首富的妻子,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就见过一个穆明瑶,我也分不清前后;总之现在穆明瑶已经是别人的了,你就不应该这么再傻等着!”沈磊无奈的站起来又给两个杯子倒满了酒。
  没有再回话的穆明剑沉默的一小口一小口偿着青苦的白洒,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你沈磊当然分不清我心里的穆明瑶和现在的穆明瑶有什么区别;从小穆明瑶娇纵的无所不用其极,上高中了还要爬在我的背上要背,懒在我身上要抱;她用她的方式霸道占据了我的整个世界;悬崖上一跳又带走了我的整个世界。“情义”二字,我现在活着就只为一个“义”字,我的生活中少了“情”这个字,那个“情”字被穆明瑶带走了……
  “情”和“义”都分的那么清楚的,恐怕只有穆明剑这种理性男人了。
  柴郡瑜就是情和义分不清楚的人。
  黑着灯,抑躺在沙发上的柴郡瑜,一进门就是这个姿势了——
  夜很深了,她还是没有动一下的意思,也没有困意,只是看着深暗的天花板。
  东方微微发白,浪沧城的海面今天没有日出的霞光,只有那一抹淡淡白提示着新的一天又将来临。
  雪菊楼的柴郡瑜还是平抑在沙发上,连姿势都没有变。
  如果说开始她还想一些是非问题,这时的她可以说脑子里面是空白的,想了一夜的人,家人、同事;理想、现实;最后画面具体到了人,竟然是浪尖小组的人想得最多,最后到了陈笑笑的事面定格的痛苦难以自拔。
  想到陈笑笑时柴郡瑜认为自己应该对青楠木开那一枪;因为她实在没有办法阻止青楠木往浪沧城里卖军火。
  柴郡瑜仿佛又看见那一枪打中了青楠木的胸口——
  青楠木向后倒砸到地板还在笑,就是那独有的带着邪气的笑,让柴郡瑜觉得那一枪打中的不止是青楠木,也打中了她自己!
  ☆、黑道祭2
  被击中的感觉让柴郡瑜无法呼吸,她只能让自己尽量伸展着身体平躺着。
  她只能尽量让自己不要再想和青楠木有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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