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小六子,这位松五爷说他到这来‘探宝’是指使的?”马铁心一脚踢翻小六子,踩在小六子胸口,凶狠问道。
  “爷,你别听他胡说,这事情与我没关系啊,这,这松五爷是骗您呢!”小六子一急狗咬狗起来。
  “小六子,你个王八羔子,是你说那个眼睛有比你娘还亲得大洋,现在却来诬陷是老子,老子杀了你个王八羔子!”松五爷爬起来,照着地上的小六子凶狠的踢去。
  马铁心哈哈大笑起来,推开身来看着两个无赖扭打在一起,别看小六子个头虽小,打起架来一点不含糊,两个人不断的扭打在一起,不一会儿便打的鼻青脸肿的。
  干这一行的最忌讳的就是内斗了,这松五爷自己被抓了不仅不提醒自己,反而骗自己一同入网,小六子想到这就有气,拳头使劲更猛,直把松五爷打的惨叫连连。
  松五爷也是怒火冲天,这小子明明是探风不准,害自己被抓不说,一上来就倒打一耙,诬陷自己,松五爷能不怒吗?想到这,松五爷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劲抓下了小六子的一把头发。
  看着两人打的鼻青脸肿,马铁心收起笑脸,怒吼一声:“够了,都给我站起来。”
  松五爷与小六子恨恨的对视了一眼,两人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恭敬敬的站在马铁心面前。
  “老马,算了放他们回去吧,时间不早了,咱们三个还得休息呢。”邓龙笑了笑看着狼狈的松五爷与小六子道。
  “几位爷,你就饶了小人吧,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六子赶紧跪下磕头道,松五爷也是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饶了你?鸟!”马铁心一脚踢翻小六子怒喝道。
  “小龙,这两人平时还不知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呢?小龙,你懂这方面的行规,你说该怎么处罚。”马铁心转过头向邓龙问道。
  邓龙看了看小六子和松五爷长的是獐头鼠目,跪在地上眼睛左梭右梭的,确实不像是知错就改的人,这种人不给点教训看来是不会改的。
  “按照行规,当断五指!”邓龙想了想道。
  “好!老子就断你们的五指!”马铁心大喝一声,一脚踩在小六子的肩胛骨上,搬起小六子的胳膊,扭着小六子的五个指头用力一掰,咔嚓一声,五根指头顿时被扭断,斜斜的翻了过来。
  十指连心,小六子疼的在地上打滚,鬼哭狼嚎似的痛呼起来。
  一旁的松五爷被马铁心的狠劲给吓傻了,赶紧猛磕起头来,口中大呼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啦!”
  马铁心冷哼了一声,松五爷很快步了小六子的后尘,五根手指齐齐被折断,疼的跟小六子在地上打滚。看着两人的惨样,汪大全不忍心的别过脸。
  “两个戳鸟,都给我站起来。”马铁心怒喝道。
  两人只能强忍住疼痛,无奈的站了起来。“你们两个从哪来,到哪去,都给我滚回去,下次再让爷碰到你,就断了你们另外五指。”马铁心道。
  松五爷与小六子赶紧爬到窗户,直接从二楼上跳了下去,握着手掌,一瘸一拐的很快消失在黑夜中。
  吴府是镇江有名的大户,无论是门前的两座石狮子还是朱红大门外高高挂着的红灯笼,无不显示了吴府在镇江的霍霍声威。
  “咚咚”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空死一般的沉寂,吴府的老管家揉了揉眼睛极不耐烦的朝门外喊道:“谁啊,三更半夜的来敲门。”
  刚打开大门,两个身穿黑衣人十分跌跌撞撞,狼狈的撞了进来。
  “谁啊,这是?”老管家抬起灯笼照在两人的脸上,不禁惊讶的发出声来:“哟,这不是松五爷和小六子吗?三更半夜的这是干嘛去了呢?这么的狼狈。”
  “老董,我们有急事求见吴老爷,还烦你通告。”松五爷握着手掌痛苦不堪的说道。
  “老爷这时候正睡得香,谁敢去打扰他啊!你们两在这候着吧。”管家老董不悦的道,不用猜也知道这个无赖被人欺负了,来请老爷找回场子来了。
  “别介啊!老董,那人是个高手,你告诉老爷,老爷一定有兴趣的。”小六子赶紧提醒道。
  “去,去,就在这呆着,一切天亮再说。”老董不耐烦的提着灯笼就走了,剩下松五爷和小六子无奈的站在大院里面面相觑。
  “五爷,现在怎么办?”小六子赶紧问道。
  “还能怎么着?等呗!”松五爷揉了揉被小六子打歪的鼻子,没好气的回答。
  原来这两人被放了之后,思量着,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不能让那三个外乡人白白欺辱自己,一定要找回场子,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吴老爷,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很快忘记了刚刚互相殴打的丑事,此刻又珠联璧合了起来。
  两人就躲在屋檐下,瑟瑟发抖的靠在一起,期待着天明,期待着吴老爷狠狠的教训那几个外乡人一顿,替自己找回场子。
  第三卷 倾城之恋 第七十九章 武举人
  天刚一亮,可怜的松五爷与小六子全身都结了一层寒霜,被冻得是瑟瑟发抖,嘴唇乌青。
  吴府的下人陆陆续续的出来打扫庭院了,谁也没正眼瞧过松五爷与小六子这两个无奈。松五爷与小六子好几次搭讪都吃了闭门羹,只能继续乖乖的蹲在院子里,等待吴老爷的传唤。
  吴精忠,曾经凭着一身武艺夺取过满清最后一次武举比赛,一身外加家夫练得是炉火纯青,整个镇江没有人不敬仰,无人不叹服,凡懂江湖礼数的,来到镇江无一不去拜访。
  民国了,辫子是不能留了,吴精忠只能留着那长长的散发,身材高大、霸气十足的吴精忠虽已年近五十,但是看起来依然威风凛凛,仿如雄狮。
  吴精忠刚刚梳洗完毕,此刻正在悠闲的喝着早茶,管家老董,轻轻的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边上。
  “老董,最近有什么事没?”吴精忠眯着眼睛问道。
  “老爷,松五与小六子昨天夜里说有急事求见于你,我没敢吵醒老爷,叫他二人在院子等了一夜,此刻他们正等着老爷传唤。”老董低下头道。
  吴精忠皱了皱眉头道:“这两个无赖,向来不是什么好鸟,他们找我干嘛?”
  “老爷要不要亲自问下?”老董道。
  吴精忠泯了两口香茶,想了想招手道:“算了,喊他们进来吧。”
  老董恭敬的应了一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领着松五爷与小六子两个狼狈不堪的无赖进入到大厅。
  “你们两个一大清早的来吴府,有何要事啊?”吴精忠傲慢的问道。
  吴精忠话音刚落,松五爷与小六子就跪倒在地上,哭道:“老爷,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吴精忠不悦的皱了皱眉头道:“有何事,只管讲就是。”
  “昨天我们两个正路过镇江客栈,听到三个外乡人说我们镇江无豪杰,我和小六子就上前去分辨,说‘我们镇江的吴老爷,那可是脚踏三山,威震四海的人物,江湖上谁不知道啊。’”松五爷抬起头道。
  “谁知道他们说,只知道天津有个霍元甲,未曾听闻镇江有什么吴老爷,小的当场与他们争辩,说,‘那霍元甲有什么本事,连个小日本都打不过,我们镇江的吴老爷那可是鼎鼎大名的武举人’他们争辩不过,蛮横不讲理,将我二人殴打于市前,还说就是吴老爷……”小六子讲到这,如骨鲠在喉,一言难出。
  “什么?说!他们说我怎么了?”吴精忠虎目一怒,将茶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怒不可遏的问道。
  “他们说老爷给霍元甲提鞋都不配,还说镇江没有人值得他们三个放在眼内。”松五爷与小六子对换了下眼神,齐声道。
  “放肆!”吴精忠猛的站起来,一脚踢翻身边的茶几,猛的朝管家老董喊道:“立即传高烈、吴飞扬来见我!”
  老董赶紧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领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人长须多髯,眼如铜铃,长相十分的彪悍,一身肌肉紧绷散发着蛮横之气,一看就知道外家好手,这人正是吴府的护院武师高烈。另一人文质彬彬,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穿着青色长衫,看起来像个书生名叫吴飞扬,是吴精忠的内侄,使的一手好飞刀。
  “叔叔,传我二人来何事?”吴飞扬问道。
  “别问那么多,备齐东西,跟我去会会高人!哼,我要让他们看看镇江到底有没有真豪杰。”吴精忠怒道。
  吴飞扬看了看地下跪着獐头鼠目的两个无赖,心道不好,这个本家叔叔又受人挑拨,被激怒了。不过吴飞扬也不敢多言,在吴家吴精忠的话就是圣旨,谁也不敢违抗。
  “是!”两人恭敬道。
  邓龙三人早早起来,结了房钱,决定在镇江转转,看看镇江的风土人情。
  吴精忠带着一帮人来到客栈之时,邓龙三人早已离去,吴精忠大发雷霆,命令手下的人立即去找邓龙三人,不多时手下回报:“邓龙三人正在码头等船。”
  吴精忠率人立即赶到了码头,将正在等船的邓龙三人团团围了起来。
  邓龙三人正有点莫名其妙,松五爷和小六子从人堆中窜了出来指着马铁心三人道:“吴老爷正是这三人,动手打人的是那个黑大个。”
  汪大全见到对方这又是刀又是棍的,心下有点发虚,忙问道:“小龙,怎么办,他们来寻仇了。”
  马铁心哈哈大笑起来道:“原来是你两个鼠辈?怎么另一半指头不想要了?”松五爷与小六子赶紧向吴精忠身后躲去。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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