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石破天心道,“怎么这个身法,他能够识得,难道父亲真是此门中人。”想起父亲所授武术步法也叫迷踪步,而且自己在修炼风摆柳时,也发现了这一点,这两种身法有许多地方相像,只不过风摆柳的基础是龟山气决,发动关键在于内息。
  “说吧,你父亲把双龙墓的宝贝藏哪儿了?”仙使气机催动,威势压人。手腕一转手中多了一把长剑。
  石破天此时内心惊讶之极。这十几年来父子朝夕相处,从未相离超过一个整日,即使上私塾、学堂,父亲也相随,边教授武术,边为人打磨石器。长期的劳作,落下了咳嗽的病根。
  石破天看了三人一眼,说道:“不可能的,我父亲就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农民、石匠,他会雕刻,会做石器,就是会些术法也不会去盗墓,他病的很重,现在连重活儿也做不了了。”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父亲常说的两句话:盗亦有道,天下无贼。
  仙使说道:“你信不信无关紧要,你这一身炼气期修为从哪儿来的,不是他教的吗?”
  “不是!”
  “炼气期?”林正寒听罢一惊!“自己几十年来也才刚刚过了炼气三层而已。而上界从人界选弟子都要达到炼气九层才行。这小子十几岁已经修到了炼气期!”
  ““呵呵,不和你争辩了。你父子俩还是到一起去叙叙离别之情吧!”
  仙使忽然发动,全力施为,准备拿到石破天,回去请功得赏。
  石破天早有所备,敌未动,我先动!
  一对古怪的复眼瞬间已经换上了额头。
  柳随风动,千把气刀射向在场的三人!气势惊人!
  对面的仙使大吃一惊!这是什么功法?怎么不是本门的盗术?错神之间,驻仙使被万千气刀逼向了一个角落,这才挡住了石破天的气刀。
  而林正寒与陈不语两只老狐狸,身中几刀后,躲到了壁墙后边。
  石破天发出的气刀穿木透墙而过!一座土木结构的大厅四处传来了咔嚓声,柱子竟然要断了!
  “快跑!”林正寒拉了陈不语飞速逃出了大厅。
  仙使以筑基期修为却被打了连连后退,一时之间火气上涌,“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只是一个炼气期的修者,我可要比他高上一个阶位!这是什么功法?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他到底是炼气期第几层的修为?”
  被打的灰头土脸的仙使不好过,石破天也好不到哪里去,连续使用乾罡斩、坤不语和风摆柳,消耗甚大,再有两次攻击就发不出风摆柳了!
  “不行,得留下一些,不能全用没了。”心念一动,拿起蒙古弯刀纵身劈去,刀意仍是乾罡斩。
  “哈哈!”一直被压着打、郁闷之极的仙使气息一调,长剑一横,挡住了弯刀的一击!
  “不好!”石破天心中大惊!自己的极阳之气竟然顺着刀剑瞬间失去了一些!
  “这是什么妖法?”石破天惊怒道。
  “妖法?你小子看好了,这可是偷天易地门的真传绝学!”
  石破天心念一动,怎么这家伙的招法像极了父亲教我的武术?
  仙使的攻式连绵不绝!
  两人已经从倒塌了的厅堂穿出,到了宫殿顶上,石破天以风摆柳身法与驻仙使游走,一时之间仙使也没伤得了他。
  “还说没教你本门功法,你这身法从何而来?”此时仙使已经摸清了石破天的底细,定是石盘教了儿子以后,怕露出马脚,又掺入了其它功法,弄成了个四不像的模样。
  仙使连续攻了几下以后,突然变招。
  石破天感觉身体周围伸来了无数双气手一样,竟然把自己禁锢在了原地,身上的极阳气息不断的外泄!
  心急之间,石破天击起所有的极阴之气,击发气旋,“坤不语!”
  一层暗暗的波纹,逐层融破了禁锢在身边无数气手!
  “魔气?”仙使大喊一声!受双重气息反噬后,重伤摔落到了地上。
  石破天连续两个跳跃,一脚踏在仙使的胸膛上!
  “咔咔”仙使的胸骨、肋骨尽数断裂!
  反手一剑!长剑剌入石破天下腹。
  感到一股热流自下腹流出,低头看去,长剑竟然变成了红色,自己的血液顺着长剑驻仙使的手臂流入他的身体!
  “没想到,练了十年的盗血炼体,现在成了!”仙使发狂般的吼叫。
  石破天惊慌之间,低身下俯,手臂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一爪捣进了仙使的头颅。
  另一只手抓起仙使的身体,迅速捋了一下!尔后,把已经绞碎了的尸体扔向了站在远处的陈不语。
  “林正寒哪里去了?”石破天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心想:“此事多数与他无关,算了。”
  天际,传来隆隆之音!
  巨大的漩涡再次出现!石破天再熟悉不过了,有人跨界!
  正好,看见林正寒跑了回来,“仙使!”
  林正寒万万没想到一直顶礼膜拜的仙使竟然死在了这个少年手上!
  再抬头看时,哪里还有石破天的影子?
  “唉!这破界符要是再能够快一些就好了!”林正寒看着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的漩涡,叹道。
  不一会雷电交加,下起雨来了。
  0015 身份
  更新时间2011-10-9 23:02:09 字数:2556
  石破天强忍着巨痛,跳出林家大院,一路流着血逃离偷天易地门的控制范围,来到与梅二约好的接头之处,一卒石桥前。
  梅二与紫玉久等不见石破天前来,心急火燎的四处张望。
  “公子!公子!梅二哥,快,快!”紫玉最先看见了浑身是血的石破天,身子几乎摇摇欲坠。
  紫玉心疼不已,连跑带跌的扑向石破天。
  梅二见状也是惊讶不已,急忙路了过去,与紫玉一同抱起了几近昏迷的石破天,放进了马车。梅二赶着马车迅速向城外驰去,扬起厚厚的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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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向张家口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速由南向北疾驰。
  车上三人一兽,正是逃离京城的石破天、梅二、紫玉和贝蚁。
  紫玉连忙撕开石破天的衣服,“这么大的一个口子!”紫玉喊道,“梅二哥,公子受了伤,在小腹部,有三指宽,血还在流着。”神色苍白,心情焦急,双手颤抖不已。
  梅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扔给车里的紫玉,说道:“紫玉姑娘,这是云南白药,有止血奇效,你擦了他的伤口,涂上包好,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养养就会好。”
  “谢了,玉姑娘。”石破天气息稍弱,有气无力。
  剑破小腹,内脏未伤,只是一道血口子,外伤倒还忍受的住。不过,仙使所施之两次吸精夺气之法伤害却不小,已然打乱了体入正常的内息运转。
  石破天躺在车厢里,无力再动,心里却在不停的想着。“那仙使的功法、父亲教授的武术、玉片所载的龟山决,这些功法竟有相似之处,又有不同之处,这是为何?”
  “这些都与父亲有关,与偷天易地门有关,与双龙墓有关!”想了半天,没什么头绪,可是最后的目标指向了双龙墓。
  可惜,在仙使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修炼功法和储物类东西。关于功法的疑问,也只能做罢了,除非能去上界。
  可是,天地茫茫,自己一个在人间修炼的异类,上哪儿寻找登天换界之路?
  “破界符?这个上界才会有。”苦笑了一声!
  “公子,你笑什么?”紫玉此时见石破天仍能说话、言笑,心情也稳了下来。
  包扎好伤口,准备了一些饮水,听到石破天伤成这样,却忽然笑了,着实有些怪异。
  “哦,紫玉,没事。谢谢你了。”石破天感觉到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刚要坐起来。
  紫玉连连止住,说道:“伤口刚刚包好,你还不能起来,就这么躺着吧,我来喂你水喝。”
  石破天这才想起来自己内息已经耗尽,不能运功疗伤。只好继续躺下。
  紫玉见石破天听话的躺了下来,心里一甜,小心地一勺一勺的给石破天喂水喝。
  一路向西,一路风尘,风餐露宿。
  第二天清晨,梅二赶车到了张家口南城。
  一路上,无惊无险,安全到达张家口城内。
  梅二找到朋友,经介绍找来一个老医士给石破天清洗上药,处理伤口,开了几付治疗内外伤的药。
  然后,赶到几天前在此买的一座普通宅院安顿下来。
  看着忙来忙去的梅二和紫玉,石破天有些不好意思,说道:“给二位添麻烦了。”石破天感到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是自己的事。
  “公子这是我的本分,紫玉说过一生一世伺侍您,同甘共苦本是应该。”紫玉扶着石破天躺在了床上。
  “对,对,公子,我已经对天发过誓,追随公子一步不离。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啦。”
  石破天忍着痛,笑了笑。摸了一把蹲在自己身边的贝贝蚁,咝咝说道,“你担心没有?”
  “有那么一点儿。不过,很奇怪,那家伙可是筑基期的修为,你怎么能够以低他一阶的炼气期修为打败了他呢?”
  石破天自己也为这个事实挠头不已。
  “我也不晓得,不过,他的功法,有一些与我所练的龟山决相像。还有,他的功法吸人内息、血气,这样的功法你听说过吗?”
  贝蚁想了半天,说道:“此类功法,在原来的古武界,倒是也曾经有过,不过,那也是在古武崩碎之前很久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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