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聂进一路厮杀,双眼冰冷的在众人中寻找电痕的身影,他也不明白找他做什么,杀了他解心头只恨?亦或是因为几日未见而……聂进不愿再想去,这种情绪让他失去了理智,大刀挥下,血溅一地。聂进身上的杀气让那些战士都恐慌地不断向后退,这样的杀气又有谁敢冒死上前与之相拼。
“聂大哥可是在找我?”熟悉的声音穿过那些喊杀声传入聂进的耳朵里,坚毅的身体一怔,冰冷的双眸闪过几缕复杂,而手中的刀没有任何犹豫地向那张妖冶的脸砍下去。
电痕灵巧地躲过那柄大刀,眼中的伤痛一闪而过,是为他心疼还是为自己心痛,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一些事明白了反而更伤心。玩世不恭地笑容布满了脸庞,轻抚柔顺的发丝电痕讽讥道,“聂大哥何时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真叫人伤心。”
“你真叫人恶心。”低哑的吼声,带着心的撕裂,不知碎的是谁的心。两人各怀心事的望着对方竟都不再动了,仿佛定格在那里去了另一个时空,只听见那一声又一声碎裂的声音,每一滴都带着血滴的破痕。
当空中又是另一幅景象,一深蓝,一火红各站一边,两股力量在那力量中心向四周扩散,银天朔与欧阳宇已经完全见不到人了。突然两声震耳的吼声响彻云霄,两股力量在空中相击,火光四射,爆破声不绝于耳,两束光渐渐转暗并向双掌缩去,对峙双方皆露出真身,在半空中互相内力相持不下。而功夫稍好一些的人都可以看出银天朔渐渐处于劣势,俊美的脸上汗水正在往下流,脸色也开始转红。
洛吟梦拿出怀中的白色锦帕,迅速咬破手指在那帕上用鲜血画下几个字,摘下珍珠耳环包在锦帕中,双脚一点地向半空飞去。
原本洛吟梦这时加入战局强硬分开两人必会受到重创,但事态出现了转机,欧阳宇的内息突然逆流,内功减少了不少。本已招架不住的银天朔稍稍缓了一口气,两人掌间的力量都少了许多,洛吟梦见机插入二人之间,一手将那早备好的锦帕向银天朔掷去,正好钻入他的衣袖中,一手拉过欧阳宇,扶着他向战车飞去。而从欧阳宇这边看去就像洛吟梦打了银天朔一掌然后带自己离开。
银天朔一路后退,跌坐在马背上,胸口一紧,一口鲜血喷出,捂着胸那惨白的脸上竟是明媚的笑容,他的吟梦没有变,还是他的,只那一眼,他就看明白了她的心意,手心中柔软的锦帕安抚着他的心。
被带回战车上的欧阳宇也伤的不轻,嘴角挂着血迹,气息十分紊乱。虽然如此,若当时洛吟梦不出手他大有可以杀了银天朔的机会。
“欧阳,你还好吧?”焦急的声音满是关切,而她心中却在一遍遍的念着,天朔,你可还好,她真想不顾一切地冲到他身边,可为了将来的幸福一切都要忍。
“你怎么知道你会武功?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比起身上的伤欧阳宇更担心这个,天罗神功刚练成会有这种内息不稳的现象也正常,可若是洛吟梦想起了什么会令他更加难办。
“这个……刚才见你好像要受伤了,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道就使出了轻功,当时一心想救你我没细想,原来我也有武艺呢,这样就可以帮你了。”清澈的双眼没有任何说谎的痕迹,让欧阳宇松了口气,握住洛吟梦的手他温柔地说:“以后别这么冒险,我可以应付的,你只要在身后支持我,看着我便够了。”洛吟梦点点头,笑颜如花。
“不知是谁曾爱过这个恶心的人,似乎还爱着吧?”电痕瞟了一眼战车上的情况,若等欧阳宇将内息调整过来了雪凤此次必大败,也许很难翻身了,而聂进也难逃此劫,必须让这场仗结束,看来也只有如此了,“知道吗?你的爱更让人恶心。”
听了这话聂进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推翻了,似乎疯狂地进攻让电痕有些招架不住,节节后退,向战车逃去,聂进紧跟其后,大刀挥落,电痕的衣袍应声而破,手臂上渗出鲜血,一咬牙电痕直向藩篱的战旗冲去,只要战旗倒,气势也如山倒,这仗必败。
聂进的刀向电痕的脖子砍去,电痕向下一躲,刀砍断了旗杆,战旗向下落去,欧阳宇见此一惊,推开洛吟梦一手接住战旗,一掌劈向聂进,电痕一个急转身踢落欧阳宇手中的战旗用身体挡下了那一掌,一股腥甜上窜,电痕奔出一大口血跌落在地。
“快滚!”死瞪着聂进的电痕用尽力气吼道,聂进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一咬牙急速退回,见状电痕放下了心,闭上了双眼,嘴角是幸福的笑。
欧阳宇气愤不已,气火攻心,伤上加伤,再加上军旗已落地,藩篱气势大落,只得退兵。
雪凤士兵一片欢呼声,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但因为损伤极大并没有趁胜追击。
藩篱军营中,欧阳宇在洛吟梦的再三劝说下终于躺下休息了,见他渐渐入梦,洛吟梦卸去了笑容,其实现在杀了银风业又有何不可。可是谁也不知道绝地暗杀的实力,若银风业死了,绝地暗杀还在,雪凤依旧会有战乱,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将绝地暗杀一锅端了。
“怎么脸色如此凝重?”听到欧阳宇的声音洛吟梦一惊,忙娇嗔道,“还不是担心你,你看你,还不肯老实睡觉,真想气死我啊!”一边说着,一边小手向欧阳宇捶去,欧阳宇抓住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你想谋杀亲夫吗,我还带着上呢。”
“你也知道你是伤员吗?”抽回手洛吟梦不悦地说,“现在必须让你睡觉休息才行,不许反抗哦,我要点你的睡穴了。”不等欧阳宇说话洛吟梦已点了他的睡穴,竟然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让他睡上一阵子,这样很好,这样便可以去赴约了。
“皇上在里面休息,谁也不许打扰,你们好好守着。”
“是,娘娘。”
洛吟梦一路走回自己的大帐,只开服侍的丫鬟,带天色暗下来之后溜出了军营,她的朔在等她。
美丽的小山坡上,一修长的身影静静地伫立着,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手中的锦帕在夜风中飞舞着,上面隐约可见几个血字“相约双子坡”这是当时银天朔将洛吟梦救出时带他来的山坡,而这个名字是洛吟梦想出来的,为纪念那一日的甜蜜。
一火红俏丽的身影一点点向银天朔靠近,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容,很真很真,连眼睛都是笑的。
银天朔突然一回头紧紧抱住原本想吓他的洛吟梦,被反偷袭的洛吟梦先是一惊,继而钻进那熟悉的怀抱中闭上双眼静静享受。她等这个拥抱等得好辛苦,真想再也不离开了。纤纤的细臂环上银天朔的腰,洛吟梦贴的更近了,小脸在他胸口轻轻地蹭着,而她并不知道这对银天朔来说是多大的挑逗,“小妖精。”低吼了一声,银天朔的唇覆上了洛吟梦的玉颈,对着突袭洛吟梦欣然接受,并尽力配合,多日来的思念在顷刻爆发,两人都开始忘情地亲吻,抚摸着对方,急需让他们让他们的心真正明白对方真真切切在这里。
“等等,你……你的伤!”粗喘着气,洛吟梦用手抵住银天朔的胸膛,仅存地理智告诉她银天朔还带着伤。
“伤得重不重,你试了就知道。”银天朔痞痞一笑,大手抚上洛吟梦的细腰,再次吻上那甜蜜的小嘴,洛吟梦轻吟一声,再无反抗之力。
月亮害羞地躲到云朵后不愿再打扰那相互纠缠的两个人。粗重的喘气与美好的呻吟声交织成一曲动人的旋律。
“有弄疼你吗?”银天朔看着洛吟梦锁骨上的吻痕心疼地问。
“不疼。”初经人事后的洛吟梦变得更有风韵了,光是一个眼神便是千情万种,银天朔轻吻她的耳垂,静静享受这份甜蜜,而二人直白的对答若有第三人听去定会惊掩下巴,还真是开放的一对啊。
“不知谁说过,在娶我之前不会碰我的。”清脆的声音带着调侃,银天朔捏捏她的鼻子,抱怨道:“谁叫我的夫人魅力如此之大,让夫君我一时把持不住……”
“得了便宜还卖乖。”洛吟梦瞪了银天朔一眼从他怀里逃出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扎起马尾有些不舍地说,“我得回去了。”不需更多言语,他们都明白对方要做什么,在想什么,能有今夜一聚他们已经满足,银天朔只是深情地望着洛吟梦,渐渐地睡意又袭了上来,帅气地打了个响指,静和夜出现在他身旁,礼貌性地对洛吟梦点点头,守护在以睡去的银天朔旁。
洛吟梦留恋地看了眼银天朔,离开了双子坡。
“不能让他碰你,不能让他欺负你,不能让他伤了你,若被发现,哪怕只有一点怀疑都给我回来,吟梦,你明白的,我已失去不起你了。”缠绵时银天朔霸道而恳切的话在脑海里一遍遍回响,他没有问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怪罪她的单独行动,只是告诉她,他已经失去不起她了,她又何尝不是呢?失不起,也不会再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