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母后真的一点都不恨那张脸吗?臣妾不是圣人,臣妾也会嫉妒,臣妾承认今日与母后说这些,确实是妒忌未央夫人,但臣妾也的的确确是在为母后着想。”
锦绣略有迟疑,似乎是在犹豫,她的心里的确在嫉妒,当年先皇对锦绣也一向不错,每月少说也有十来天是在锦绣的宫里度过,可是,自从如妃出现以后,宇文云霆就再也没有瞧过锦绣一眼。如今,韩秋将锦绣一直深埋在心中的贪嗔痴恨一下子挖掘了出来,锦绣的心也开始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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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共剪西窗烛(三)
“哀家知道皇后孝顺,哀家会好好斟酌的。”
“臣妾谢母后体谅。”
幽兰殿外慌慌张张跑进一名粉衣宫人,“太后娘娘,未央夫人求见。”
“母后,日上三竿了未央夫人才来请安,真是不懂规矩。依臣妾之间,倘若不给她一点教训,只怕日后会接连传出未央夫人干预后宫,牵涉朝政之事了。”
韩秋阴冷地笑着,细细注视着锦绣的脸色,愈发冰冷,凤眸中一道寒光闪过。
锦绣冷哼一声,朝着先前的宫女喝道:“请未央夫人在殿外跪着,没有哀家的懿旨,不得起身!”她特地强调了“请”之一字,韩秋嘴角的笑容愈发张狂,美眸中透着一股子敏锐的杀气,恍若要将含笑逼上绝路。
“诺!”宫人的身子冷不丁地颤动了一下,太后娘娘似乎变了一个人,着实可怕。
似乎这翻话说完,锦绣便有些后悔了,心绪一直不安,手中的佛珠捻得更快…
韩秋的嘴角始终扬着得意之色,恍若锦绣越不安,她便越得意…
幽兰殿外,含笑早已被这刺眼的太阳晒得一阵眩晕,身子也开始东倒西歪,幸亏被身后的紫兰一把扶住,紫兰已经急得开始哭了,“夫人,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一向那么心德仁慈,今日怎么见都没见夫人一面就罚夫人跪下了?”
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的含笑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太后娘娘也许是因为我的脸吧。”
“可是夫人毕竟是无辜的,太后娘娘怎么可以这样对夫人!”
紫兰情急之下几乎想要破口大骂,却被含笑一把拦住,还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这是在太后娘娘的幽兰殿,不得肆意妄为。
“放肆!竟敢指责太后娘娘的不是!”
含笑,紫兰循声望去,只见韩秋目中无人,趾高气扬地立于门口,谄媚地笑着。
“原来是你。”
含笑一阵苦笑,千算万算没有料到是韩秋在太后身边进尽谗言…
“是本宫什么?本宫可不像你,日出晌午了才来请安,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太后娘娘,还有没有宫规!”
含笑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真是小人得志。
“皇后娘娘说得极是,臣妾哪比得上皇后娘娘那么悠闲,臣妾昨日要伺候皇上,不管怎样,臣妾都要把皇上送走,才能来请安吧?”
含笑看着韩秋那原本得意的脸上渐渐地被覆上了一种嫉恨,一种阴冷,心中大为痛快。
“你这个贱人!”
一耳光干脆利落地扬在了含笑的左脸,含笑因这一巴掌无力地掴倒在地,口中一阵血腥味,一股鲜血从嘴角缓缓流下,“夫人,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含笑扯了扯嘴角,朝着韩秋淡淡一笑,“皇后娘娘,这是第十记耳光,从小到大,臣妾都记着。”
韩秋压制住了内心的怒火,勉强一笑,两指勾起含笑的下颚,狡黠地说道:“你以为皇上会爱你多久,会疼你多久,你真以为自己能宠冠后宫吗?你觉得本宫现在失宠,那本宫就等你,等你也失宠的那一天,看谁能笑到最后!”
说罢,韩秋甩下含笑径自离去,那高傲的背影在含笑看来是多么可笑。
韩秋一面走,一面还在因刚才的事而生气,玉拳合了又松,松了又合,如此反复不定,只见迎面走来的女子朝她嫣然一笑,这抹笑,令韩秋着实不安。
女子邪魅一笑,福了福身子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雪嫔?免礼了。”
“谢皇后娘娘。”
韩秋不屑一瞥,雪嫔与含笑素来友好,与她话不投机亦是半句多,正欲擦肩离去,
“皇后娘娘请留步!”
韩秋因这一声而停滞了步伐,回头蹙眉望向笑得不寻常的雪嫔,“怎么?还有事?”
“臣妾想和皇后娘娘合作。”
韩秋一阵嗤笑,冷傲地说道:“霁雪台与未央宫素无来往,本宫与你有什么可谈的?”
“不来往并不代表皇后娘娘与臣妾无话可说,况且,你我都是皇上的女人,便是姐妹,既然是姐妹,那你我合作又有何不可?”
韩秋一怔,残雪的脸上着实阴冷可怕,暗藏一份杀意,看得韩秋一阵寒栗,“说到底,你到底想和本宫谈什么?”
“未央夫人。”
残雪一字一顿地吐出了“未央夫人”四字,韩秋大吃一惊,皱眉道:“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据本宫所知,你与未央夫人素来交情不错,又怎么会和本宫联手?”
“那是从前,可是现在,她抢了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原谅她!若是皇后娘娘不弃,肯与臣妾联手的话,臣妾发誓,断不会与皇后娘娘争宠!”
残雪咬牙切齿地说着一切,豆蔻深深地陷进了掌心,指间关节处一阵红晕。
“看来,你最重要的人,不是皇上。可是,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残雪凝望着韩秋的美眸,意味深长地说道:“就凭皇后娘娘显赫的地位,皇后娘娘统领六宫,又是丞相大人的掌上明珠,臣妾不过是个小小的姬妾,倘若臣妾敢欺瞒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还怕对付不了臣妾吗?”
韩秋闻言,张狂大笑,邪魅地看着残雪,残雪亦是随之大笑,二人似乎达成了默契,笑声响彻头顶的一片天空,美眸中都透露着一种杀人的寒意,还有嫉妒,和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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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共剪西窗烛(四)
华璃殿内灯火通明,却也死一般的沉寂,紫兰抚着步履难行的含笑一步一步朝着那凳子走去,“夫人,慢点。”
含笑咬着下唇,紧忍着疼痛,用力地摇了摇头,可紫兰却从她的凤眸中看出了点点闪烁的光芒,心疼地扶她坐下道:“夫人,太后娘娘太狠心了…”
紫兰敛了敛衣裳,跪下轻轻地把含笑拿捏着双膝,只听含笑轻叫了一声,“啊”
“夫人,奴婢会轻点的。”
“好了,不要捏了。先去勋政殿一趟,请皇上今晚不要过来了,就说本宫身子不适,不便侍寝。”含笑捂着膝盖忍痛说道。
“夫人…”紫兰只能无奈地望着这个刚强的女子,实在够用心良苦,既婉拒了皇上,又保住了皇上与太后之间的母子之情。
“快去吧。”
“诺。”
勋政殿亦是灯火彻亮,此时此刻,宇文沐恒应该还在看奏折。只见一只年老的手轻起了门扉,另一手还捧着一个雕龙镂空的香炉,余烟袅袅,旋绕不绝。
“皇上。”来人轻轻地将香炉放在了御桌案上,又继续道:“皇上,这是华璃殿紫兰送来的檀香,说是未央夫人的意思,还说未央夫人今夜有所不便,恐不能侍寝,请皇上摆驾霁雪台。”
宇文沐恒被这苍老的声音所憾道,恍若未央夫人真有何大病一般,但心里仍是清楚,不过是女子家的事。宇文沐恒抬头望了望窗外,天色已晚,又问向年迈的舍人:“霁雪台是何人居住?”
“回皇上的话,是雪嫔娘娘。”
“雪嫔?”
宇文沐恒思虑一番,既然是残雪的寝宫,含笑应该是放心她的。
“那就摆驾吧。”
“诺。”
舍人躬身一礼之后,朝门外山呼道:“皇上摆驾霁雪台!”
霁雪台内残雪似心神不安,已在门口来回踱步了良久,走两步便朝门口张望一下,像是在等待谁的到来?而宇文沐恒摆驾“霁雪台”也不过是临时的决定,残雪又怎会知晓?
“皇上驾到!”
残雪不安地立刻安稳了下来,欣喜道:“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宇文沐恒看着这陌生的“霁雪台”,有些不自在,故而冷冷地回了一声。
“谢皇上。”
残雪与宇文沐恒身边年迈的舍人互换了一个得意的眼色之后,残雪放心地松了一口气,瞥了瞥四周的宫人,淡然道:“都退下吧。”
“诺。”
残雪见众人退下后,心中一阵紧张,害怕地不敢直视宇文沐恒,“皇上,天色已晚,不如臣妾伺候您…”
宇文沐恒乏累地揉了揉太阳穴,轻点了点头,“时是寒冬,霁雪台倒是够温热。”
宇文沐恒晃了晃脑袋,眼前的残雪似乎越来越模糊,体内也越来越灼热…
华璃殿内含笑只是一人独坐在桌旁坐了一夜,紧紧握着手中的青铜觞,像是要把它捏碎,想起今日在韩秋面前所受的委屈,她便忘不了多年来的痛和恨,
“是本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