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剩下的就只有忐忑不安的宇文沐恒和五味杂陈的独孤弄月。
她看了看马背上笑容不减的独孤弄月,深知这是一种安慰,回首看看宇文沐恒,一脸倦意,她知道,这是一种痛苦。
雪花纷飞,落在他手中的锦怕上,化为了雪水,融进了滚烫的血液中。
含笑向后退了几步,恭敬地施礼道:“贫尼愿二位皇上长乐未央。”
沐恒,每次都是我看着你的背影离去,这辈子,就让我在你面前任性这一次,只要一次就好,你也该看看我走的时候会多潇洒了…
她头也不回地向着山下走去,寒风席卷的冬天,含笑花始终没有开过。那年春天,含笑正式落发为尼。
宇文沐恒这辈子最紧张的时刻,便是每年锦绣祭日那天,在问天庵见到含笑,她施之一礼“阿弥陀佛”的那一刻,而他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永远没有机会对她说一句完整的——我爱含笑。
那年,距离残天逝世已有二十年,独孤弄月病殁之后,太子即位。
当寄言公主奉母后之命,追问皇上是否知道父皇生前那幅画的含义之时,皇上总是一笑而过,“皇姐似乎比母后还着急。”
一如以往,寄言嗔了他一眼之后,总是爱怜地抚着皇上的那两句诗——弄影花下含,月洒枝头笑。“因为父皇说,我的命,是她换来的。”
皇上似乎是看懂了什么,两条剑眉紧紧得蹙在了一起,“皇姐,你看,这两句诗的一头一尾。”
寄言顺着他说的念了一遍,“弄月是父皇的名讳,那这含笑就是她了?”
“或许。”
她巧笑嫣然地抚着眉心的那颗朱砂,情不自禁地说道:“含笑?她一定,是个很好很好的女人。”
引歌长啸浮云剑试天下白衣染霜华
当年醉花荫下红颜刹那菱花泪朱砂
犹记歌里繁华梦里烟花凭谁错牵挂
黄鹤楼空萧条羁旅天涯青丝成白发
流年偷换凭此情相记驿边桥头低眉耳语
碧落黄泉红尘落尽难寻回首百年去
镜湖翠微低云垂佳人帐前暗描眉
谁在问君胡不归此情不过烟花碎
爱别离酒浇千杯浅斟朱颜睡
轻寒暮雪何相随此去经年人独悲
只道此生应不悔姗姗雁字去又回
荼蘼花开无由醉只是欠了谁一滴朱砂泪。
------题外话------
结局了、零落终于可以安心写《江山为牢我为囚》了,亲们一定要支持零落哈,零落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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