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很……眼熟。
脑海仿佛划过一丝白光，却又被蒙了雾气看不清晰，等到伸手想抓住的时候已经晚了……
“贝拉，贝拉？”金发娃娃脸看着忽然进入痴呆状态的女孩，敲了敲她的头壳，“怎么回事，当机了？”
少女抽着嘴角蹬他一下：“你才当机，我在思考人生。”
“唔噗。”
“笑个球！”
…………
第18章 组团刷红眼怪
“天上太阳，地上绿树
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
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
阳光及月亮照耀我们的四肢
绿地滋润我们的身体
将此身交给吹过大地的风
感谢上天赐予奇迹与窟卢塔族土地
愿我们的心灵能永保安康
我愿能与所有同胞分享喜乐
愿能与他们分担悲伤
请您永远赞美窟卢塔族人民
让我们以红色的火红眼为证……”
贝拉摸着壁画上的文字，皱眉。
艾维德在一边叼着稻草悠闲地剔牙：“看来这个地下室就是窟卢塔一族的圣物供奉地了，哈哈信长他们都在上面挖眼珠子，赶紧找找有没有什么机关，有好东西的话我们可以先预定~”
少女回过头诡异地看向他：“……你嘴里在吃什么。”
“阿，那边桌子上放着很多食物我就不客气了……”
“那一看就是贡品吧喂就这么抓了别人供奉给祖先的东西开始吃你也好意思！！”额头爆出十字花，按着壁画的手一用力，一小块墙皮被扒了下来。
“嘛嘛别激动，反正上面的人都要死光了以后也没人处理这些东西多浪费……咦这是什么。”男人看着墙皮被剥落后露出的一小块红色，眨眼。
贝拉愣了愣，然后犹豫着伸手剥开更多的白色墙面。
——竟然是一张壁画。表面的祭文只是掩盖么，可这张画怎么看都是涂鸦啊……
黑线地望着那用上了特殊涂料的线条，她真心想说画技有待提高。
“这是在画什么？”艾维德从供台上拿了个苹果叼在嘴里，“一个女人捧着一只鸟？”
“…………不知道。好抽象。”她又凑近了些仔细看后面的画，似乎是……一座城堡？
地下室很安静，身边只传来男人啃苹果的声音。盯着壁画看得有些出神，艾维德也没有打扰她，直到外面传来派克诺妲的声音。
“你们找到什么了吗……贝拉？”
“唷，派克。”吐出苹果核，男人朝她挥了挥手，“上面都搞定了？”
“嗯。”她看着刚刚回过神的少女，“……贝拉，没事么。”
“没事……”指尖颤了颤，她回过头，“窟卢塔族的人……都被杀光了？”
“村子里的都杀了，排除可能流亡在外的窟卢塔族人，一共拿到三十六对火红眼。”派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想要么。火红眼做出的首饰似乎很漂亮。”
“……阿，不。”她摇了摇头，“我没有把别人眼珠挂在脖子上的兴趣。”
艾维德噗了一声，抓了个橘子剥开来：“说起来窟卢塔族还真惨，我都忍不住同情他们。”
贝拉姑娘叹口气，又看了壁画一眼，转身走向暗门：“你这个嘴里吃着贡品的人在说什么………走吧，这里什么都没有。”
…………
……其实对于幻影旅团的一众蜘蛛，少女并没有什么更深刻的理解，只知道六号侠客是基佬，八号艾维德可以教她怎么杀掉自家团长，九号派克诺妲似乎对她很好，其余的都是品质相同的神经病。
哦，还有疯子头头，库洛洛•鲁西鲁。
艾维德曾经问过她为什么执着于杀掉那个毫无三观可言的男人，她给的答案是为了让原主人醒来。
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是‘认错主人’四个字可以轻描淡写盖过的。
赐予她灵魂的，究竟是露丝卡尔还是那个叫瞿椛的少女，而杀掉库洛洛•鲁西鲁真的可以让棺中的少女复活吗。
——解开一切的钥匙，是什么……
“贝拉。”
忽然，大手拍上了自己的头顶。她呆呆地抬头，看到了望着自己呲牙笑的艾维德。
“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这里血腥气太浓了。”他望着周围，皱了皱鼻子，“没办法呢，因为玛奇说有种漏过猎物的感觉。只有你跟我刚才没出过力，现在就帮他们收个尾吧。”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赤色的月高悬，晚风吹不散浓郁的铁锈味。
其他蜘蛛都在村庄搜寻传说中窟卢塔族的宝物，只有艾维德和贝拉单独行动，在森林里抓捕漏网之鱼。
贝拉姑娘抬头看了看天，又叹了口气。
火红眼啊……露丝卡尔公主名扬全国的红色双瞳，祭司曾说那是神明用来陪衬她绝美容颜的恩赐。
现在却毁在了自己眼前。
露丝卡尔……
似乎对自己很重要呢。曾经。
“贝拉，我说你还想杀团长么？”艾薇德踢了踢边上的草丛，随意地找话题问。
她愣了愣，垂眸：“……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啊，我觉得你要是乖乖听团长的话会比现在开心很多。我有的时候都搞不清你到底是为了谁想杀他。”
“瞿椛。现在对我来说，重要的只有她了。”
“喂喂你不能把你的思维圈死啊，”男人做出头痛的表情扶额，“我对你不重要吗？”
“…………”死鱼眼看向他。
“哦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好歹也是你老师诶！我还告诉了你团长的弱点！！”
“‘他喜欢安静’算什么弱点啊！！你只是想看我各种烦他然后被收拾吧！”
“咦咦你的智商变高了……”
“…………我现在好像比较想杀你。”
“雅蠛蝶冷静点……”
或许……可以试着放下，然后冷静地寻找能让瞿椛醒过来的方法？
一味的激怒库洛洛•鲁西鲁，虽然不至于触到红线，但也毫无意义吧。
“艾维德……”贝拉顿了顿，刚想开口，却突然听见左边的草丛发出了轻微的响声。
…………
“等……”
思维还是跟不上动作，艾维德早在她想伸手阻拦前一把拨开了树丛。
男孩和少女瑟瑟发抖地靠在一起，身上沾着泥土和树叶看上去很狼狈，唯有那对眸子，鲜红夺目。
艾维德吹了声口哨：“运气不错~抓到了。”
说着就将手伸向他们的眼睛。
“……等，等一下。”忽然，贝拉开口。
“诶？同情心泛滥可不行哦，团长知道会打你屁股的。”他挠了挠脸颊有些苦恼地说。
“…………我来杀。”
“？？？”
“给我把刀，我来杀这两个人。我动手的话这就算我的猎物是吧，之后我要不要眼睛也随我便。”
“……阿，按默认规矩来说是这样。”他愣了愣，从腰上拔了把匕首递给贝拉姑娘，“好吧，那这两个就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