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有时候楚晴明明走岔了路,莫夜雪也不说,还默默的跟着楚晴走。直到楚晴发现了不对劲问莫夜雪自己是不是走错方向了,莫夜雪这才点点头,让楚晴无语问苍天。
  十天的路程,由于楚晴的不断迷路,而生生的走了十五天才走到岭南。
  到岭南之后,楚晴便问到了最大的妓院所在——宝月楼。
  据说,宝月楼的女子不仅生的美,而且功力无双,对付男人很有一套。进了宝月楼的男子,不花光身上的银子就不会舍得出来。而宝月楼最富盛名的女子叫做陈青莲,岭南的文人墨客用“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句诗来形容她清丽的气质。据说这陈青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这画技,堪称岭南一绝。
  到了宝月楼门口,这才发现宝月楼确实有岭南最大妓院的风范,占地面积很大,亭台楼阁布局得很大气,而那花园中的小桥流水又使其它多了几分典雅精致。
  由于莫夜雪是女人,楚晴便将她留在了门口,“我待会来接你啊。”话虽说得和蔼可亲关怀备至,心里却在暗自盘算着将莫夜雪卖给宝月楼当妓女的可行性,以及怎样才能把她卖个好价钱!
  莫夜雪闻言温柔的笑笑,“晴能惦记着奴家,奴家就心满意足了。”
  妓院的老鸨将小公子模样的楚晴热情的迎进了大厅。
  楚晴刚走进大厅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笔挺的坐在大厅一角的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像一株孤高的傲松,又像一个落入凡尘的精灵,不懂俗世情yu妄念。他的腿上抱着一头驴,那只毛驴醉醺醺的打着饱嗝。
  看到楚晴的眼睛盯着窗边那个男子,老鸨便捂着嘴咯咯的笑,“那个公子啊真有意思,来这里都半个多月了,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不走,连睡觉都是趴在那个桌子上睡,据说啊是为了等一个人,怕那个人来了看不见他他便一直抱着毛驴在那里等。不仅如此,那个男子啊,完全不懂人情常理,我们的姑娘问他要不要伺候,结果你知道他说什么?他说他啊,自己会吃饭睡觉不用别人伺候,要伺候啊就伺候他怀里的毛驴…你说好不好笑?”
  楚晴顿时脸色一囧,这果然是古墓派的作风!林岱誉不愧是地宫那鬼地方出来的好孩子,将不近女色发挥到了极致!
  走近了才发现林岱誉的白衣上满是女人的唇印,深深浅浅的口红印子从领口一直延绵到腰际…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林岱誉发现了楚晴,他的眼里突然爆发出巨大的惊喜,把毛驴一把扔在地上然后就跑到了楚晴跟前,“楚晴你终于来了!”
  楚晴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只听他噼里啪啦的将这半个多月来的委屈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楚晴,这个地方好可怕,我一句话都没说,结果她们就非要和我亲嘴,将我的衣服都弄脏了,还有一个女子更加可怕,她用酒把我给迷晕了,还把我拖到她床上剥光了衣服,我什么都不知道,结果她第二天问我她好不好问我舒服不舒服问我还要不要…”
  林岱誉还有再诉苦下去的趋势,楚晴赶紧让他打住,天啊!再说下去,她觉得她的老脸都要被他丢光了!这些难道是一个正常男人该说的话吗?!
  “哼,欺负了人家还问人家为什么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剥光了他的衣服…”一声带着鼻音的娇嗔,瞬时如一个惊雷将林岱誉劈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来了来了,就是她…”林岱誉的声音都带着恐惧的颤抖。
  “哎哟!青莲姑娘怎么亲自下楼来啦!”老鸨忙陪着笑迎上去,扶住了陈青莲的手。
  楚晴顿时大悟,原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句诗形容的就是这个擅自将林岱誉的处男生涯彻底结束的女子啊,果然有气魄!一出手就将林岱誉这古墓男的贞洁毁灭得一干二净,利索!
  陈青莲长得很美,虽美得不如莫夜雪那般勾魂夺魄,但自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清秀之美,瓜子脸,柳叶眉,大眼睛,那双眼睛带着点小姑娘的灵动狡黠,又带着点成熟女子的妖娆妩媚。她身着一身薄纱做的青衣,莲步轻移时细细的腰肢自然摆动,显露出一股风尘女子特有的味道,很性感,很够味!
  陈青莲也不多话,径直的走到林岱誉的那张桌子旁边坐下,然后抱起那头醉倒在地上的毛驴,将它放在腿上,轻轻的摸了摸驴哥的头,然后从桌上的果盘中剥了一颗葡萄喂给驴哥吃,驴哥醉眼朦胧的将葡萄一口咬下,然后哼唧哼唧的示意还要,于是陈青莲又剥了一颗葡萄喂它,驴哥吃完了再一次哼唧哼唧…
  这驴哥的模样哪里还像头驴?!分明是一个嫖客!
  喂了好一阵子葡萄,陈青莲这才悠悠开口,“林岱誉,我青莲姑娘的过夜费可是童叟无欺五百两一夜的,你那晚睡了我,又做了那么羞人的事情,还没付银子呢。”
  这陈青莲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楚晴就知道林岱誉这下肯定是玩完了,这辈子都只有被陈青莲嫖的份儿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林岱誉讷讷的问。
  “是那天晚上你压在我身上咬我脖子的时候告诉我的。”陈青莲又剥了一颗葡萄喂驴,“不过那晚你做的可不只是咬脖子这么简单。”
  林岱誉的脸瞬间红成了一个番茄,他梗着脖子争辩道,“我没有咬,我是被药酒迷晕了!”
  “哦,原来是被迷晕了啊,”陈青莲露出一个天真的又带着点狡黠的笑容,“那你告诉我,第二天你身上疼不疼?”
  “疼…”林岱誉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他是乖孩子,他从来不撒谎。那天起来他便觉得头晕晕的,身体有些奇异的酸痛。
  楚晴顿时心里一凉,这孩子也太傻了,那么明显的陷阱他也笔直往里跳。这下不管做了没做,他都得为这一夜风流买账了。
  老鸨咯咯笑了一阵,“公子爷,身体都折腾得疼了哪能不出事啊,您啊,还是乖乖的给个五百两吧!”
  “我没有那么多银子…”林岱誉老老实实的说。他心里实在不明白,明明是他被人莫名其妙的剥光了衣服,还被弄得浑身酸痛,最后为什么还要他付五百两。
  老鸨的脸顿时拉得很长,声音也变得尖酸刻薄,“没有银子还来宝月楼做什么?没有银子也敢上我们青莲姑娘的床?!”她用手指狠狠的戳着林岱誉的脑门,“别看你长得这么人模狗样的,却是个赖账的货!付不起银子,我们就拿你去见官!”
  看到老鸨撒泼,陈青莲便放下了驴子,扭着腰肢走过来,然后慢悠悠的牵住了老鸨的双手,轻言细语的说,“妈妈别气坏了身子,我陈青莲的债啊我陈青莲自有办法讨回来…”
  老鸨这才冷哼一声不再对林岱誉冷嘲热讽。
  陈青莲笑着对楚晴说,“不知道公子可否陪青莲上楼一叙?”
  “当然可以。”楚晴跟着陈青莲到了她的卧房里。
  宝月楼重逢(二)
  陈青莲将房中的小丫头们都屏退,关上门,便对着楚晴跪倒在地磕了个头,“请楚晴姐姐垂怜青莲的一片痴心!”
  楚晴将陈青莲扶起,心里已经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陈青莲的声音在楚晴耳边幽幽响起,“林公子来到宝月楼的第五日,我和妈妈发现他不知世事极为单纯,便设计想讹诈他的银子。那日,我将放了蒙汗药和春药的酒放到他面前,说如果他不喝的话我们就把他赶出去不让他在这里等人了,他果然乖乖的就一口喝下去了。迷晕之后,龟奴将他拖到了我床上然后剥光了他的衣服,我光着身子在床上等他醒来,听见林公子一直在唤‘楚晴’这两个字,我便深知他已有心上人了。蒙汗药作用消失后,他醒了过来,看到我光着身子,他却没有扑过来,那春药的效力那么强,他却缩在床的一角绷紧了身子控制都不肯要我,最后他被春药的效力折磨得都发羊癫疯了,我实在忍不住就用手帮他给解决了。发了一顿羊癫疯,他便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趁机说我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他虽是不信,但也没有证据否认了。你也知道我们烟花女子,再风光不过也只有那么几年,虽说我陈青莲的名气大,可是我已经二十岁了,也想为自己打算一门好亲事了,与其嫁给那些酒色之徒做小妾,我更希望找一个值得托付真心的人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林公子虽已有心上人了,但是我不在乎,只要他眼里有我就行了。不知道楚晴姑娘的意下如何?”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楚晴?”楚晴不由得疑惑,难道我脸上贴着“我叫楚晴”这几个字?
  “看到楚晴姑娘手上的那个牙印我就知道了。那天林公子发羊癫疯时,他第一件事就是将自己的手塞进了嘴里,我想他一定是曾经咬伤过他的心上人,才会下意识的那样做。正是因为看到了那个动作,我才决定赌这一把,将我这些年来全部的家当来换取和这个男人过一辈子的机会。”陈青莲的脸上有一点忧伤,“若我是他的心上人,哪怕为他赔上我的命也值了。”
  “你的赎身费是多少?你有多少积蓄?”楚晴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
  “赎身费是两万两,我有一万五千两的现银,加上这些年置的首饰和找姐妹们借一点,大概可以凑到一万八千两左右。”
  “也就是还差两千两,我和林岱誉没有那么多银子。”楚晴愁眉苦脸的开始想办法,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虽然没有银子,不过我有人!”楚晴心里顿时一乐,可不是嘛,将莫夜雪那妖女抵押在这里不就成了!她长得比陈青莲还要美上许多,要是拿她换陈青莲,那老鸨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我有办法不花一锭银子就让你和林岱誉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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