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新月给努达海将军做了一身衣裳,鞋袜,荷包,新月想亲自给努达海将军戴上,好谢谢他的救命之恩,怜惜之情。”新月抱着一个包袱来见雍正爷的,想来包袱里就是衣服鞋袜和荷包什么的了。
  亲自穿上?高无庸听了眼角一抽!哎呦喂,格格啊,您当自己是什么?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给一个外姓男子做衣裳,这都是什么事儿呀!还想亲自给他穿上,皇上,皇上,您老人家莫要在放冷气了成不?奴才我都快冻死了,这新月格格怎么半点都感受不到呢?
  雍正爷看了高无庸一眼,看的高无庸浑身一哆嗦,皇上啊,是您让这位格格进来的,不是in彩,真的不是,您怎么能......您这是迁怒,赤裸裸的迁怒。可这话高无庸只能在心里想,他现在是眼观鼻鼻观心,力求尽量抹掉自己的存在感,他快受不住雍正爷的冷气了。他现在后悔了,后悔不该听熹贵妃的吩咐,早早的撵走这格格。
  是了,熹贵妃真不知怎么处理这位格格,于是略微引导,这新月格格就自发的往雍正爷跟前凑了。而高无庸,只是晚了几步撵走新月,让雍正爷听到,然后新月到了圣驾前。
  “格格何时成了努达海的奴才?还给他做衣服,亲自穿上?你当你是什么?当我爱新觉罗家的格格是什么?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滚出去,给朕好好呆在西五所。”雍正爷言语不得不说是十分恶毒。
  “不,皇上,您怎么能这么残忍?努达海将军是那么的神勇,他如同天神一般的降临在新月跟前,救新月出火海,他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完美,那么的体贴,他一路上把新月照顾得无微不至,陪新月看月亮看星星,跟新月谈心,聊天,他让新月忘了荆州的悲惨往事,让新月有了活下去的用起,他还跟新月说,他的福晋大方,高贵,得体,他的儿女都活波,聪慧,可人,他是那么的完美,他的绝爱是那么的温暖,他说了,他会把新月接到他家里去,让新月重新感受家的温暖,皇上,是您,您把新月关在了紫禁城,让新月得不到家的温暖,让新月心寒,孤寂,无助。现在新月只是想见一见努达海将军,送一些物件感谢他的关爱之情,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皇上都不能满足新月吗?换上,您......”新月似乎还准备没玩没了的说下去。
  雍正爷现在只想杀人了。
  他就纳闷,这努达海以前还好好的,作战也勇猛,还捞了个不错的名声,叫马鸽子什么的,据说还跟妻子恩爱非常,连个妾室都没有纳,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新月跟努达海勾搭成奸,努达海准备弃了他的妻子,娶新月?他这回在勾引格格?
  “来人,把新月格格请回去,让她好好睡一觉。”雍正爷冷厉的开口。
  等新月走了,用着呢工业才看向高无庸,高无庸架不住了,一把跪下:“奴才该死。”
  “去慎刑司领三十板子。”
  “奴才谢皇上开恩。”其实板子与板子还是有差别的,稍稍放水,三十板子不算什么。
  “来人,把新月格格从荆州回来到现在的所有情况给我调查清楚。再把努达海那奴才一并弄来。”雍正爷喜欢弄明白事情再处理。新月这事儿还真头疼,她现在是亲王遗孤,还不能死,不然天下人会怎么看他们爱新觉罗氏?
  “咚”的一声,把陈悠吓个半死,转身一看,弘历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爷这是怎么了?谁这么不长眼,敢惹爷生气?”陈悠沏了一杯茶,递给弘历,方才问到。而自己,转到弘历身后,跟他按摩起来,作为中医师,按摩是绝对会的,而且会按摩的很舒服。
  是以,弘历累了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陈悠这里,放松放松。
  “还不是努达海那奴才,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居然跑到爷跟前,问爷新月格格的情况,问新月格格住的开不开心,高不高兴,有没有瘦,天气冷了,忘没忘记加衣服,吃食合不合胃口,什么东西,新月格格住在后宫,他这是私探宫闱,还有,你听听他都问些什么话?他当新月格格是什么?这些隐私的问题是他一个奴才能问的吗?爷就纳闷了,他怎么会跑来问爷?”弘历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爷,这还不简单?现在宫里头是熹贵妃娘娘在主事,那将军想着新月格格应该是熹贵妃娘娘在管着,熹贵妃娘娘是爷的额娘,所以她就来问爷了呗。”脑残的思路是不可理喻的。
  “什么玩意儿?爷又不是新月的奴才,爷会知道这些?爷的差事忙都忙不过来呢,还能给他打探一个没有规矩的格格的私事?”弘历怒了,对于新月在宫里不着调,他听额娘抱怨过许多次,没曾想,不知新月不着调,这努达海也是这般,他都几十岁的人了,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陈悠的思绪却飞得老远。她想到了她的表姑姑,雁姬。
  说来脑残的世界就是那么让人无语,这雁姬,居然会是她的表姑姑,额娘的表姐。
  额娘自从呆在京师以后,慢慢的也融入了京城的圈子,也就与多年没有接触的表姐雁姬有了联系。说来,这雁姬是淑荣额娘堂姐的闺女,早些年嫁给了努达海,夫妻二人恩爱非常,日子和顺不已。
  陈悠在淑荣有一次进府来看她,偶然说起雁姬的时候,震了一震,可想到容嬷嬷的存在,也就慢慢的淡定了,心想看,只要没有新月,雁姬的日子应该会完美才是,新月是顺治朝的吧,应该是吧。
  不顾,以防外衣,陈悠还是跟淑荣提了提,该让骥远早些寄托他阿玛的衣钵,早些投军才是,而洛林,既然撂了牌子,就早些找人间爱,免得好的都被别人抢走了,虽然当时洛林也才十三岁。
  弟弟现在都想投军了呢,骥远比他大那么多,早该去了。
  好在,雁姬听进了淑荣的话,尤其是淑荣的儿子年纪这般都想投军了,她的骥远该更出息些才是。
  只是,努达海自命清高,不愿意带骥远,说什么不能隐私非公,罔顾王法。
  得,安排安排自家儿子都能把事情拔高到这种高度,陈悠听了淑荣的传话,对着努达海已经不抱希望了,等到见了新月,陈悠就知道,额娘的表姐完了。
  好在,洛林也快及笄,可以嫁人了吧。
  而这一次,新月并没有进将军府,这,是不是转机呢?
  陈悠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亲戚是种打断骨头连着根的关系,即使远了许多许多,要是真的有新月格格这档子事儿,陈悠指不定也会被人说道的,尤其是弘历后院的女人,他们可是抓找了把柄就会在红利跟前上演的。
  以后她稍微出了点儿岔子,就会有人说,哎哟,人家本来就是这样的,瞧瞧那亲戚不就是如此?等等,要不然,她真不想费这起心。
  第 27 章
  “芳碧,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陈悠一听芳碧的话,手里的书一时没拿稳,嗒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人还有些愣愣的,显然被这消息惊到了。
  今儿陈悠晌午睡了一觉起来,重新洗漱了一番,就歪在矮榻上看书。已是如初的时节,天气渐渐转冷,院子里的树木都染上深绿的颜色,眼看着就要转黄,重归大地母亲的怀抱了。陈悠怕自己看着看着又睡着了,所以身上还搭了个薄薄的毯子。
  这真的不能怪她。大家不要想歪了,陈悠这状况不是跟弘历晚上运动过度的原因。
  其实陈悠自从知道自己被指婚给弘历以后,就再也没敢偷懒,没敢投机取巧。以前只是学了些轻身的功夫和几手暗器,本想着有这些足够应付未来的生活了。可皇家能跟一般人家的宅斗水品相提并论吗?更何况,弘历在不久的将来还是乾清宫龙椅上的那位。是以,陈悠把所有的侥幸心理通通都收了起来,把自己曾经抛弃,嫌累得慌的武艺都拾了起来,因为很哈“生死符”的缘故,陈悠选了逍遥派的功夫来练。
  在出嫁前,陈悠只是初初开始练习小无相功的内功心法,以后渐渐涉及其他。好在,有空间灵泉和七色土上各色药物的缘故,陈悠并没有因为练功过晚而有太多的不适应。
  出嫁以后,陈悠对于弘历会不会来她这里抱持无所谓的态度,来,我好好的接待,绝对做到包君满意,让你笑着来,笑着走,把人服侍得服服帖帖,绝对不会跟弘历作对。不来更好,陈悠早早睡觉,把门窗都拴好,窗边,门前都布置上屏风,自己进空间习武去了。
  世人都知道这习武一日都不能间断,并且有不进则退的说法。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陈悠并不十分希望弘历多来她这里。这,对她并没有太多的好处,毕竟,她不想成为后院的靶子,不想成为所有女人的眼中钉。
  再有,因为晚上都到空间习武,所以陈悠早上掐准时间出空间的时候,直接让芳碧她们给自己洗漱,去福晋那里请安了。一宿没睡精神当然好不到哪里去,弄的后院的女人都说,这侧福晋是吃味了吧,爷没去她那儿她就睡不着觉了,瞧,她那黑眼圈多重啊!这不,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味,不过,更多的是耻笑,哼!站着侧福晋的分位又怎么样?还不是被高氏那贱女人给比下去了?
  最后,连弘历都跑来她跟看,坐在她对面直勾勾的望着她,瞧了半天,弘历真没瞧出这女人整夜整夜的在想自己,要不,她的眼中怎么没有那份热烈,那份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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