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苹果和电台
时间过得很快，12月24号，好像突然一下就到，然后季冉发现学校到处都是卖苹果，和圣诞老人玩偶的小摊，超市里的苹果也突然一下全变成了圣诞苹果，六七块钱一个，贵死人。广播里放着圣诞歌，到处都可以看到情侣依偎在一起的画面，或者手牵手，或者相互拥抱，或者亲吻热吻，连空气都变得甜蜜粘稠起来。季冉有些郁闷到了这么冷的天，情人的怀抱该是最温暖的去处，可惜自己没有，“哥哥”不在身边，就算在他们也只能拥抱一下，表示“兄友妹恭”，季冉已经失去在柯宇怀里永久停留的权利了，更何况，那次打电话说开了之后，柯宇还让自己叫他“哥哥”，他说，反正你对外也是介绍我是你哥哥，再说，我确实是你哥哥没错。季冉想，叫就叫吧，反正柯宇于她，永远不可是哥哥那样简单，但是能让他安心也好。
最让季冉郁闷的是室友都收到了苹果，就季冉一个都没收到，季冉郁闷到了，难道自己的人缘真有这么差？这种郁闷在木灵那丫头桌子上的苹果越来越多而到达顶点。郁闷了，就想找东西发泄，季冉拿起手机就给许默学长发了一条短信。
“学长，室友都收到苹果了，就我没有，哭。”
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信，也就丢开了手机，拿上书去图书馆自习去，省得见多了苹果，，眼睛变绿。季冉照样坐在老位子，去意外地发现对面的男孩子不在，真是奇怪，以前他每天这时候都在啊，难不成平安夜去和女朋友约会了？季冉摇摇头，这样成天泡图书馆的人，会有时间谈恋爱才奇怪，要是谈了恋爱，估计图书馆就是他的女朋友。绝无第二种可能。季冉想着，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很当然地排除了对面的男孩子谈恋爱的可能性。也许是因为这个男孩子给她的感觉太好，他们之间的默契，有时候都会给季冉一种他们很早就认识了的感觉，这个男孩子每天帮他占位子，每天等她一起走，季冉也想过对方是不是对她有好感，但是见对方端正清明的眼神，季冉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估计是那次的色狼事件让那个人生出了什么感想吧。
这个季冉倒是很确定，因为对方改变态度就是在那次“色狼事件”的第二天。季冉摇摇头，禁止自己想写乱七八糟的东西浪费时间。
话说两头，此时的许默正在学生街卖圣诞苹果，这么好的商机不抓住，简直是对不起自己。因为他的人缘好，苹果有一半都被熟人买去了，剩下的一半便在学生街支了个小摊买，生意还算不错，小小地赚了一笔。等许默收摊的时候，今天拿出来卖的苹果就还剩5个，许默想着带回去明天接着卖好了，提着苹果往回走的时候，想起图书馆里对面的女孩子，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在的话，又该怎么给她呢？他们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呢。许默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一条短信，，是那个“柯语”。看完短信，许默想想，还是拐去图书馆，见那女孩子还在自习室，竟是没来由的一阵欢喜，走上前，放下一个苹果，见对方有些呆愣，许默轻轻一笑，竟是满是风华。
“圣诞快乐！”许默说。
“圣诞快乐！”
对方笑了笑，拿起苹果，冲他摇摇，一脸的惊喜和满足，特别的幼稚也特别的可爱。
许默摆摆手，走出图书馆，想着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姑娘。
许默提着剩下的四个苹果，拐去19栋，把苹果交给管理员，在小黑板上留了言，让柯语来管理员那里领苹果。
许默其实对这个柯语，多少有些特别，她孤身一人在y市，就像当初的他一样，所以许默总想着能给她一些温暖就给她一些温暖，只要他力所能及，这些都是当年的他想要的。
图书馆熄灯后，季冉拿着苹果回宿舍，却又看到“柯语”那两个字出现在小黑板上，还是那样遒劲有力的字体，带着些许凌厉，是那个许默学长。他给自己送苹果？季冉有些不置信地敲开管理员的门，拿着4个被彩色玻璃纸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苹果出来，季冉想，那个许默真是好，自己不过是抱怨两句，
居然就送来四个苹果，是怕自己收的太少，在室友面前没面子？
“学长，苹果收到了，谢谢！其实你只要送我一个就好，不用送四个，很浪费钱，苹果今天很贵来着”
“我卖剩下的。”
季冉被这五个字囧到了，脸都有点黑，卖剩下的。。。果然好心为她着想什么的，都是天边的浮云。
那厢许默拿着手机，唇边笑意点点，我送个枕头，被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说成是“自荐枕席”，这次送苹果，还不见得着被这丫头调侃成什么样呢，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先把这丫头雷死再说别的。
第二天，圣诞节，因为校园广播可以点歌送祝福，季冉去了广播站，花了点钱，点了一首光良的《少年》，送给许默，本来想着也点一首歌送给那位帮她占位子的好心人，还有田径场的手帕先生，但是想着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也就算了。
校园广播开始放那首光良的《少年》时，许默正“奉召”陪万诗娅万大小姐吃饭，当听到这首歌是一位小学妹点的歌要送给08汉语言文学的许默学长的时候，他心里咯噔了一下，看了一眼万诗娅，心想还好那个柯语聪明没有自报门户，不然就是自找死路了，不过，许默想，这个丫头还挺有良心，那四个苹果没白送。
“那个小学妹是谁？”
万诗娅有些咄咄逼人地问道，一脸的娇蛮。
“你没必要知道。”
许默说的云淡风轻，脸上却有克制不住的笑意。
这样的表情落在万诗娅的眼里，简直就是挑衅。
“怪不得看不上我，原来是有更好更漂亮更年轻？”
许默无奈，话说他和万诗娅不是什么老夫老妻，关系清白的很，怎么万诗娅就那样一副失宠的黄脸婆架势，更何况，他和柯语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当然，这是不能告诉万诗娅的。如果能借由这次彻底断了万诗娅的“痴人说梦”也未尝不可。
万诗娅说完，过了半响才想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有些气恼，见许默又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更是气得有些发抖，想她万诗娅什么时候对男人这么低声下气过？在他面前努力收敛自己的小脾气不说，也不在给他难堪，事事顺着他，他不联系她，好，她来联系他，可是十次邀约九次不来，那也好，好不容易来了一次，竟是要和自己摊牌吗？
“许默，你看上她哪一点？我让她改了，行不？你看不上我哪一点，我改，什么都按照你的意思来，好不好？”
“万诗娅，我们俩之间不可能。不说别的，单就家世和背景就不可能。”
“我爸妈最疼我，再说，我没打算在30岁之前结婚，你尽管去打拼，我不信十年之后，你会比不上我家，就算比不上，也不会差太多，你这个人不是池中之物，我万诗娅的眼光不会差！”
许默无语，是，如果他爱上万诗娅，十年之内尽情打拼，确实不会差太多，问题是他不爱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我不喜欢你，这才是最重要的！你也知道，我很固执，对一个人喜欢就会喜欢一辈子，不喜欢也会不喜欢一辈子。”
“万诗娅，男女之情很多时候是没有道理的，很多时候第一眼就决定了，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心没动，情没动，这就注定了我这辈子也不会对你有爱情。我们只能是朋友，或者说是施恩者和受恩者的关系。”
“你帮过我，我很感激，你要我做的事情，只要不违背良心，正义和法律，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帮你，我没办法在感情上给你回馈。”
许默说完，转身便走了，虽然留下万诗娅一个人在餐厅里，有些可怜，但是许默想人总要一个人的时候去想明白一些事情，这是别人帮不了的，万诗娅养成这般娇纵的脾气就是她的生活中有太多人帮她了，导致她很多事情都看不开，想不开，虽然她很精明，但是老是这么得罪人总有一天栽，谁能肯定那些她看不上眼的人，她得罪了的人，不会飞黄腾达呢？有句俗话说得好，宁欺老来弱，不欺少年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