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你可知道你身上的重担呀?”
  凌云身子一颤,猛地一甩头,眼神如刀般射向聂灵雨。
  聂灵雨一声轻叹,脸上转过一丝的可惜。
  凌云端过茶,一口饮去。然后拉起还在恍恍惚惚的苏缱绻,握着她的手,身子旋转起来,豁然是一曲激昂的少数民族的‘火把舞’。
  聂灵雨葱玉般的手指头一颤,竟然不由自主地随着凌云二人的‘火把舞’节奏弹奏起来。琴韵瞬间也变得欢快起来。已经从恍惚中醒来的苏缱绻是跳过这个舞的,随即配合着凌云扭动腰肢跳将起来。
  聂灵雨再次的摇摇头。心神一乱。“啵”的下,琴玄割破了手指头。琴音也随即停了下来。刚好,两人的舞蹈也结束了。
  聂灵雨却没有去顾虑受伤的手指头,只是含笑看着凌云。那烟烟流转的秋波里,竟是柔情万种。只听她柔声道:“我终究是劝不了你。算了,命中如何就如何吧。将来是什么样,也就顺其自然吧。”
  凌云点头。
  苏缱绻愕然。
  重新煮上一壶水。这次是聂灵雨坐到茶艺台边。白玉般的手指头捏着兰花指,手指修长一尘不染,干干净净,捏着紫砂壶,这份淡然娴熟的煮茶泡茶流程像艺术表演一般的流畅。看着她这样的动作,苏缱绻一阵荡漾蠢蠢欲动。有心想学她那样坐一次。又怕太丢人。
  聂灵雨安详淡定的抬起头来,冲苏缱绻嫣然一笑,柔声道:“妹妹如果想学的话,就时常来。只是这茶道讲究平静禅意,心要放的下来。煮出来的茶才好。不然,心浮气躁的话,再好的茶叶也是煮不出好茶来。”
  苏缱绻有自知之明地道:“看来我是学不来的。”心下却嫉妒起这个女子的泰山压顶的淡然姿态。这样如菩萨般的安详身体,即使是登徒子也恐怕不会对她有任何色心,只是平添了更多的仰慕。继而转变成爱。
  偷偷瞄了眼身旁的凌云。却一眼看到的是他手腕上那黝黑的佛珠。心里忽然不是滋味起来。隐隐觉得,这二人之间,有着道不明缠不清的关系。
  这小对手是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强大了。不说唐家姑侄女俩了,眼前的这个古典的女子自己在她面前也没有信息说可以战胜她的。所幸的是,看两人目前的架势,朝那方面发展还是欠缺那么点。不自禁的身子骨朝凌云身边挪移了些许。
  这么一点小动作,哪里逃得过聂灵雨这个桃花坞高人的眼神。
  一如既往恬淡。手捏着泡好的茶递给二人每人一杯。
  再次喝了一口。果然和先前那个服务员煮的茶天壤之别。不说满口生津,但个中的甘醇,已经饮后的回味的确是比先前强了太多。
  苏缱绻由衷的佩服了。却听凌云眉头皱了下,手里端着茶杯,淡淡地道:“聂小姐有心思呀?”
  聂灵雨忽然一滞,随即莞尔一笑,道:“不愧为凌家公子。小女子这点心思,你也能在茶里面尝试出来。”
  凌云默然不语。苏缱绻却越来越对二人产生了好奇。
  这一壶茶喝下来。已经是2个小时后了。凌云随即买单告退。
  一直到上了车,苏缱绻眼睛还放在凌云身上。
  凌云边开车边道:“很好奇她吧?小丫头,这个江湖,你看不懂!”凌云伸手又放到了苏缱绻的大腿上。
  高深莫测的话,苏缱绻确实的不明不白。只是知道,自己又要遭到凌云的揩油了。
  “带我来这里喝茶,一喝就是两个小时,下午我们节目还没排练?你很淡定呀?我的凌到公子?”声音确是学的聂灵雨的口音。凌云依旧是稳稳当当地开车。
  脑海里却真的是倒影着聂灵雨安详的身子,那高山流水的琴韵一直的不曾甩去。摸索着点燃一支烟,吐出,问道:“了解藏文化吗?”
  苏缱绻一愣,不知道凌云为什么问这个,便道:“不了解。突然间问这个干嘛?”
  凌云没有立刻回答,一直到吸完这支烟后,凌云才道:“我们今天晚上的节目就是与藏文化有关系。”
  心里却暗想,希望今天晚上的节目能让国人更了解西藏,更关注西藏。也希望被印度阿三占去的藏南达旺地区能早日回到母亲的怀抱。那样的话,仓央嘉措这个最多情的活佛诗人也安心了。
  藏南达旺,那可是仓央嘉措诞辰的地方呀。
  去四川办事情后,就应该穿过现在的实际控制线去藏南我们的土地上拜上那么一拜才好。顺便给阿三一点颜色看看。手里狠狠的掐灭了那支烟。
  (ps:仓央嘉措,阿牧心中最喜欢的诗人。他的出生地在现在印度控制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收回来。期待中)
  正文第211章好戏,好戏呀
  这个下午五辆豪华的安凯大巴车直接重舟山大桥开进了舟山岛。虽然和普通的跑长途的汽车没什么区别,但有心人只要注意瞧了车牌号,就不难发觉这些车并不是普通的大巴车。早年间,为了区别外商,车子牌子的颜色都有区别的。后来才逐渐取消了。
  而这几部大巴车全部都是黑色牌子。号码都是上佳的序号。
  大巴车最后停在沈家门的半升洞码头。那里有一首专列渡轮停在那里。五辆车上,下来一批人,有男有女,年龄大的也不过60多岁。小的不到18岁。这一伙人并没在码头停留直接上了渡轮,驶向普陀山。
  普陀山普济寺大门口,早早的贴了张红纸公告。今天暂停对民众开放。
  寺院内,一身红色袈裟的方丈大师领着数十位长老级别的僧人早早在寺门口迎接。大巴车上,下来的为首一人,面红滋润,大耳方脸。颇有福相的60岁老人。朝方丈大师作了一揖,便在方丈的带领下走向拱桥。
  普济寺门前有三座桥。中间一座桥和普济寺中间那道门是皇帝来参拜的时候走的路。左手那条普通的桥是一般民众走的路。右手那座拱桥是大臣高管们走的路。相传普济寺中间那道正门,60年才开一次。平时除了皇帝来才会开启。其他时间都是紧闭。老人在桥前停足看了片刻。便朝大臣们走的那条拱桥而去。
  普济寺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当”
  一声清脆的钟声响起。内里袅袅香烟徐徐燃起。老年人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的哀伤。随即踏步进去。便再也没有了那丝表情。
  在他身后,那位18岁的青年双手中托着一个玉雕的骨灰盒,面露疼伤之意。紧跟着步入后面。
  一场法事在方丈的带领便开始了。
  僧人的梵唱,钟声悠悠,香火袅袅。
  一场法事做下来。几个小时过去。
  数十佰人,又匆匆离去。返回半深洞码头,复又坐上那五两安凯大巴行驶出舟山岛。数小时候。其中的四辆大巴车停在了杭州西湖区西溪别墅区。而在数百里的地方,剩下的那辆大巴车朝福建泉州方向行驶而去。
  别墅门大开。伍佰年这个福建的一方霸主,此刻仰望着天空长长的舒了口气。身后两个壮年男子慌忙上去,其中一个男子把手里的数斤重一个的铁蛋递给伍佰年两个。另一个状汉,把点燃的雪茄恭敬递了上去。
  伍佰年粗矿的脸虽然刮的干干净净,下巴那浓黑的胡茬隐不去他狂野。浓眉大眼朝早就等候在这里,恭手而立的郑孙永看了眼。郑孙永头皮一麻,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打了激凌。
  “伍叔叔”
  伍佰年嘿嘿冷笑数声:“不敢当呀,都来了你的地盘,我还敢让你叫一声伍叔叔?”说完,径自朝里面走去。
  从身后下来的那批人,瞬间消失在别墅区内。细看之下,别墅的墙角里,花草树木从中,隐隐可见冰冷的枪口指着外面。而在别墅的楼顶上,数家高分辨率的军用望远镜射向四面八方。把这个原本空置的别墅顿时变成一座军事堡垒。
  大厅内。
  伍佰年半躺在上等名贵的红木沙发上,身后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捏着他的肩膀。伍佰年半迷着眼睛,看都不看跪在他前面数米开外的郑孙永。
  屋子内静的可怕。有莫名的寒意从伍老爷子身上徐徐冉出。郑孙永的头低的更下去了。
  半晌。
  却是郑孙永近乎崩溃的时间。
  伍佰年微微转动了下头。语言节奏不快却带着莫名的威慑传来:“不错呀。杭州是个好地方。我那不肖子能在这里登极乐世界,也是不错的。”
  郑孙永全身颤抖了下。膝盖下面的冰冷的地板更加的冷了。
  半晌,伍佰年的声音又传来。
  “你那个一辈子做千年老二的干爹怎么不敢来见我呀?”
  伍佰年手掌捏着红木沙发的扶手。声音虽然淡淡的发出,郑孙永却清楚地看到那个红木沙发的扶手渐渐的变形,然后在他手掌里化成一把木屑。
  原本已经冰冷的心更加的寒了。
  “干爹正在党校处理事情。”郑孙永小心翼翼的回答着,额头上缠着的纱布内,伤口因为长时间的跪立,竟然有血液流出染红了纱布。
  郑孙永却没有伸手去摸额头,只是,他知道,如果今天应付不好眼前的这个魔头,就不是像赵明虎那样用茶杯砸烂自己额头了。而是直接用枪干爆自己的脑袋。
  “哦?是吗是呀,我怎么忘记了呢,全国人口普查工作要开展了,作为省委组织部长,当然要去党校指挥忙碌一番了。哪里还顾的上我这个远方来客呀。你说呢,我的未来女婿?嘿嘿”末里的又一声冷笑。郑孙永完全崩溃。身子猛地匍匐在地。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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