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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0

  了。
  一旁的燕午身上忽然一冷,他看着晴好的太阳,有点莫名。
  蝴蝶谷在“热闹”了半个多月后再次恢复了宁静,众多武林人士没有等到燕向南的出现,离去的时候有遗憾、有疑惑、或许还有幸灾乐祸。还留在原地的只有残月阁的风花雪月四大护法中的雪月、几个堂主和离音。
  离音蹲在据说燕向南消失的潭边上,无意识地划拉着一根草,“你们说四海堂主和漠海堂主一起动身回去了?漠海堂主远在大漠,能这么快赶过来看得出对阁主忠心有加,那边形势不稳定早点赶回去是应该的,四海堂就在盈州边上,四海堂主这么赶着回去……”
  善水性的雪护法刚从潭里出来,正听清楚最后一句,不屑道:“谁说他是回了盈州,他是回了残月阁,说是阁主不在时要为阁主打理好阁里的事务,不能让有心人士趁虚而入,谁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雪,别乱说。”月护法阻止道,这里不是只有他们,还有其他堂主和侍卫,没有十足根据的事不能提前露了信。
  “这样说来四海堂主真是有心了……”离音扯出一抹欣慰的笑,“雪护法,在下面有什么发现?”
  雪护法拍了一记水面,“潭底绝对是另有玄机,好像有股阻力阻止我往更深的地方游,拼尽全力就会有被漩涡吞噬的恐怖感觉。”
  月护法道:“红霸天那天出来的时候确实狼狈不堪,阁主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这洞穴也没有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潭底,以阁主的功力,这水潭一定有我们没有发现的暗道秘穴,原主管那里怎么说?”
  雪护法道:“原主管也是闭口不言,看来阁主这次是打定主意把他的行踪连我们也瞒着,跟阁主在一起的还有个侍卫是吧?”
  离音点头,本来是为了自己的事才到这蝴蝶谷来,谁知却陷入了别人设计的圈套,虽说看样子阁主另有打算,但归根结底也是因为自己,怪不是滋味的,尤其是护法堂主们嘴上不说眼神里却满是怪责。
  再说燕向南那边,村长和他的儿子儿媳妇是分家住的,儿媳妇快生了,儿子却不得不整天泡在田地,只得每日把儿媳妇接到家里来,好吃好喝地供着,等待着众人期盼的那一刻的来临。村里的女儿家也不像城镇上的某些大家闺秀,不怕被人看着,即使大着肚子也敢在陌生男人面前走来走去,这也是村里妇人的经验之谈,临产前要常走动,免得到时候没有力气。
  同院子里的燕向南和燕午也不免经常见到村长的大肚儿媳妇,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燕午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虽然他竭力不去想那郎中的荒诞之言,但……他摸摸自己莫名有些小凸起的肚子,那里原本是硬邦邦的肌肉,长期锻炼的身体是没有一丝赘肉的,他并没有懈怠自己,然而这块凸起却一直在提醒着他什么。
  他前些时候还试图靠每日的锻炼消除这块凸起,回复原先强健的腹肌,但运动过度带来的心悸和疼痛让他不敢再试,每到那时,他都莫名觉得悲伤。
  他的情绪变得焦躁,这自他在成为死士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嗜睡的症状没有消失,但每晚总要很晚才能入睡。他想了很多以前没有想过的事,还要时刻注意着不能把这种情绪表露在阁主面前。
  他觉得身体越来越重,那个总是被自己刻意遗忘的部位越来越大,走路也不复平时的轻盈,变得步履蹒跚。他仿佛在自己身上看到了村长儿媳的影子,每日里被人搀扶着在院子里走的人变成了自己……
  他照样在黑夜里隐藏着自己的身形,不让任务目标发现,他很庆幸自己没有被阁主发现异样,还能接到任务。他所做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把下面宅子里的官员干掉,如果失败,就会跟其他死士一样,或者自行了断,或者被阁主处死。
  他已经准备好搏命一击,然而就在他飞身而下挥起兵器的时候,腹中忽痛,内息一滞,呼吸顿时乱了起来,还没有待他取得官员的首级,他就被人发现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得手之前就被发现,不管结果如何,他这任务算是失败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成为燕戌之后再一个消失的死士……
  模糊的意识再次恢复,他竟然回到了阁内,身边更是围绕着一群侍女和大夫,每个人脸上都是如释重负和欣喜,“醒了醒了,公子醒了!快去禀报阁主!”
  任务失败,处死他就好,为什么要禀报阁主?
  阁主也来了,他闭目待死,却听到大夫欣喜若狂的声音,“启禀阁主,公子是喜、喜脉啊!恭喜阁主贺喜阁主,您要当爹啦!”
  他猛地瞪大眼睛,却正对上阁主冰冷刺骨的双眼,“大胆死士!未经同意,擅自怀有本阁主的骨肉,你以为本阁主的血脉是什么人都能有的吗?来人,带他下去,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处理掉!”
  阁主赎罪!他大声喊着,想要辩解肚子里并没有孩子,但有人捂住了他的嘴,下一秒他已经身处刑堂,四肢大张地被人绑在刑椅上,刑堂负责行刑的人已经狰狞地举起了一把硕大的剪刀,狂笑,“啊哈哈哈!男人岂能生孩子?今日我就剖开你的肚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不要啊——他徒劳地呐喊着,可是那剪刀仍然快、狠、准地扎了下来,什么东西从他的肚子里流出去,有什么彻底地离开了他。
  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燕午茫然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一个圆滚滚地身上带着血的孩子正咯咯笑着向他伸开双臂,清脆地叫着:“爹爹——”
  13、13 买药
  啊!燕午猛地睁眼,屋子里黑漆漆的,哪里有什么娃娃?一脑门的冷汗没来得及擦先探手去摸肚子,还是和白日里看得一样,有点肉肉的,哪里被剖开了还蹦出个娃娃出来?原来是做梦了……
  “怎么?”还没松口气再闭上眼主子床上出声了。
  “属下惊扰主子了,主子赎罪!”燕午一惊之下从床上滚到地上,踉跄地跪住了。
  桌子上的油灯忽闪一下亮起来,燕向南起身靠在床头,看着跪在阴影里的死士,“赎罪?你这一晚又是吼又是叫的,确实搅得我没睡好觉,是该治罪。不过本阁主听你在梦里也是嚷着赎罪,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本阁主的事情?”
  燕午膝行几步,“属下不敢!”
  “在梦里有什么不敢的,”惶恐成那个样子,似乎下一刻命就没了,在他身边就那么不安吗?燕向南手指勾勾,“近前来,让本阁主看看。”
  燕午再膝行几步,跪在床边上,被燕向南勾住下巴抬起头,食指在他眼睛下方点了一下,捻着那抹湿润道,“给本阁主说说,你都梦到什么了,为何惊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方才他在黑暗之中看到这死士脸上晶莹一闪,没想到竟然是泪。
  燕午不敢有所隐瞒,“属下梦到自己被开膛破肚,所以失仪了,还望阁主赎罪。”
  燕向南中指在大腿上轻敲,像是直接敲打在死士的心上,“本阁主的死士不会因为被人开膛破肚惨叫,更不会因为区区一个梦失仪,你到底是怎么了?对了,让你去牛角村看看那个郎中,去过了吗?”
  “属下去过。”
  “怎么说?”
  “……那郎中并没有诊断出什么。”
  “哦?看来那郎中也是徒有虚名,阁内也有医术高明的大夫,等回了阁内,自去找他们为你诊治。”
  “属下谢过阁主。”燕午攥紧了拳头,第一次违背了死士的准则,他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死士,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决定以死谢罪。
  两人的对话到此为止,这次燕午躺在床上大睁着眼再也没能睡着。
  翌日,燕午刚把早饭端到手,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村长一家匆匆向着大门外跑去,村长女儿凑过来紧张道:“我嫂子肚子痛马上要生了!我们要去我哥家!”
  燕向南和燕午继续淡定地吃饭,吃完了燕向南穿上外袍道:“反正无事,去凑凑热闹。”燕大阁主,还有凑这种热闹的吗?你是多好奇啊!
  还没走到门口,两人就听到一阵凄惨的大叫,高亢的女声能让人瞬间起了鸡皮疙瘩,门口围了一圈的人,全都紧张地看着几个人端着一盆盆血水门里门外慌张地进出,还有稳婆叫着使劲的声音,简直都快破音了。
  除了村长老婆在给稳婆帮忙村长一家子全都在门口走来走去,特别是村长儿子,紧张地快把他老爹的手臂掐出血来,老村长呲牙忍着,全副心神也在门里面儿媳的痛叫声里。
  “啊——痛死了!我不要生了!”屋子里不断传出来这样的喊叫,这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是没有用的,只有打气让她尽快把孩子生下来。
  有还没有出嫁的姑娘胆战心惊地跑回了家,有过这种经历的妇人清楚明白这种痛,纷纷为她祈祷。
  燕向南在门外站了一会,觉得在听墙角的他们有点傻,抬脚就走。
  燕午在燕向南走的那一刻就跟在他身后,听着那样的叫声他忽然想到了昨夜的梦境,脸色都泛着不正常的灰白色,在可以自由活动之后,燕午又去了一次牛角村。
  沈郎中在见到他的一刹那“噌噌”往后退了两大步,引得正在看病的人莫名其妙,还以为来了什么山匪盗贼。
  “我、我什么都没说过……”沈郎中摆着双手,反反复复说着这一句话。
  “我来看病。”燕午打断他的话。
  “好好!你稍等!”沈郎中以最快的速度诊断完毕,开好药方,包好药,送走了以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的病人,把燕午请到自己对面坐着,挑选着合适的词,“这位公子,请问需要沈某为你做些什么?”他不会认为这位公子仍是来找他看病的,要不然上次就不会放出那样的狠话。
  “再给我诊下脉。”
  “啊?是是!”就按照他说的做,沈郎中深呼吸,力求右手稳稳地落在燕午的手腕上,虽然心里祈求着这次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但显然佛祖不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他依旧诊出了喜脉……
  “如何?”
  “公子,这,您的脉象确实是喜脉,沈某……”
  “拿些药给我。”
  “啊?公子,您要什么药?”
  “寻常女子落胎所用的药物。”嗓音平淡,从燕午的话音里实在听不出别的情绪,却把沈郎中震得差点一跟头栽到地上。
  “公子,这药可不能随便服用,万一伤了身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沈某虽是第一次遇上这种病症,但难保不是其他疑难杂症,说不准这脉象就和喜脉相似,要不,容沈某再找些医书参详参详,或者到城镇上……”到城镇上再找个大夫瞧瞧,这男人生子的事儿也许有过,是他自己太孤陋寡闻了。
  “不必了,拿药给我,你需谨记不……”
  “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对吧?我省得的,公子你要知道,这事儿传扬出去没人会相信的,反而会质疑沈某的人品,沈某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的。”沈郎中紧接过话头,希望这位公子能放下心来放过自己。
  沈郎中按着方子配了药,递给燕午的时候特别叮嘱:“公子,这药对于寻常男子实为太大效力,但公子若真的……男女身体构造不同,沈某真不知会发生什么,公子用药前可要三思啊!”最好征得另一个人的同意,这话他憋着没敢说出口。
  燕午怀里揣着药如同揣了烫手山芋,这个郎中诊了两次都诊出了相同的结果,再加上他身体近日产生的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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