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偷听
我和华宇下了楼,上了劳斯莱斯银魅。
张伯戴着洁净的白色手套握着方向盘,他抬头看着车镜中的华宇问道,“少爷,要回去么?”。
“先不回去,张伯,到了前面的拐角处放下我们就行,你自己先回去吧。”华宇闭目养神的说道。
“是,少爷!”张伯恭敬的应道,然后他发动车子向前方驶去。
不回家,这要是去哪儿?我扭头看着华宇问道,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两条剑眉轻轻的蹙起。暗想,是因为罗惜珍的事才让华宇这么累的吗?早知道这样就该自己过来,这样他就不会见到罗惜珍,也就不会心烦了。
我有些歉意地说道,“华宇,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要不早些回家吧!”
华宇睁开眼睛,立刻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熠熠。他弯着眼睛瞅着我说道,“你病刚刚好,出来透透气对身体也好。正好你前面有家咖啡厅不错,我带你去尝尝。”
“喝咖啡?”去咖啡厅喝哪门子咖啡啊,家里几万块一两的咖啡豆多得是!
华宇挑了下眉毛应道,“最主要的是,我请你听一场免费的戏。”他神秘的眨了下眼睛。
他的神秘兮兮让我所有的歉意立刻抛之脑后,我不解的睁大了眼睛,问道“听戏?还是免费的?”谁这么有创意?还在咖啡厅里开戏班子。这真是大姑娘上花轿,还是头一遭啊!
此时,车已经停了下来。
车门被保镖打开,华宇起身拉着我的手说道,“愣着做什么?走吧!不然错过了这场戏你可别后悔啊!”
我被华宇拉下车后,他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耳机,一只塞进我的耳朵里,另一只塞进了他自己的耳朵里。
“做什么啊?”我很是不解的看着他。一年没见,他变了好多,任何方面。
他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说道,“好好听,已经开始了。”
我细细的听着,耳机里竟然传来了罗惜珍的声音。
“dad,他们已经走了。”罗惜珍从窗帘缝隙里瞄了一眼外面的情况说道。
“恩!”罗老先生似乎有些疲惫。
罗惜珍推着罗老先生进了卧室,她问道“dad,事情进展的不顺利吗?她不认你?”
“不,她和她母亲一样心软,不会忍心这么做的。”罗老先生奸笑了一声。
罗惜珍听到父亲的意思,貌似对雨落的母亲很是了解。她有些惊异地急急问道,“dad,你认识她母亲。难道,她,她真的是我的亲姐姐?您不是说……”
罗老先生伸手打断了罗惜珍的话,“不,她并不是我的女儿。她只是我们复仇的工具,棋子而已。”
可恶~!我十指紧握着,脸色气的苍白。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把自己的快乐强加在别人的苦痛之上。我实在难以想象那张慈祥的脸如何说得出这么无情的话。
华宇心疼的揉着我的手掌,他看着一个个冒着血丝的指甲印痕说道,“怎么还是这么激动?不知道这样会伤害自己么?”他有些自责的说道,“都怪我,落儿,别听了。”
他伸手正要把我的耳机拿下,却被我躲开了,我有些倔强的摇了摇头,“不,我还要听。”我要把自己心中的那唯一的一点怜悯之心连根拔起。对这样的人就该心狠,不能以妇人之心处之。
“dad”罗惜珍咬了咬嘴唇,问道“我听您刚才的意思,好像很了解雨落的母亲。您和她母亲是旧识吗?”还是旧情人?她最后一句话没敢问出口。
“呵呵…”罗老先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不仅与她母亲相识,还与她父亲是好友呢?”
“哦?您真的知道雨落的身世?”罗惜珍显然吃惊不小。
我与华宇相视一眼,两双眼睛里都透露着惊讶,他居然真的知道我的身世?而且还是与我父亲是好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亲呢?他是否还活着?
“恩!”罗老先生点头应道,他想梦呓般回忆地说道,“当年我与雨落的父亲赵天逸是大学好友。”
当他提到赵天逸时,我的心显然漏了一拍,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和将军老爹是一样的名字?这是巧合,还是上天冥冥中的注定?
罗老先生接着说道,“我们不仅是大学同学兼室友,更是难得的知己,可谓是比亲兄弟还亲。大学毕业后我们一起创业,刚开始很困难,有时候连一顿饭都吃不饱。”说着,罗老先生的眼眶湿润了,似乎有液体在里面闪烁。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多少困难坎坷我们一起走过,可是,正当公司有了起色的时候,赵天逸他卷跑了公司里所有的钱。”罗老先生流下了两行清泪。
“太可恶了,他的心被狗吃了吗?简直是狼心狗肺的东西。”罗惜珍愤愤不平的说道。
怎么可能?我的父亲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他,是他污蔑我的父亲,我的脸煞白煞白的。
华宇安稳地拍了拍我的手,他摇摇头轻声说道,“乖,听话。不要难过了。他那样人的话,有几分是真的?你别上当。”
“莫要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罗老先生一声长叹,摇了摇头,“后来,公司跨了。我逼不得已报了案,三个月后,赵天逸在y市被抓。当他想逃跑时,却被迎面来的一辆卡车撞到了,当场死亡。”接着罗老先生又是一声长叹。
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幅画面,看到了将军老爹与对面飞奔而来卡车相撞,将军老爹飞了起了,又狠狠地落在了地上,鲜血洒了一地,那双空洞的眸子无助地望着天空。他的嘴里不断的冒着血泡,似乎想要说什么……
忽然感觉心好酸好酸,我多想把将军老爹叫醒啊,叫他别睡着,他还有落儿要照顾呢……
“赵天逸死了,那时雨落才5个月大,债主们洗劫了他的所有家当。雨筱儿受不了天天被人追债的滋味,更受不了贫困之苦,她想改嫁却又不能带着一个多油瓶,最后无奈之下将雨落送到了孤儿院,并将小娃儿的名字随她的行,就是不想让债主找到她。”
心灰意冷,我整个人都散了架子。我都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不知道要相信他几分。但是,如果说他的话是假的,那为什么我对父亲死亡的情景却如同亲置啊~!那撕心裂肺的心痛是那么的真实。
“活该~!”罗惜珍愤愤的说道,“以前她父亲抢了您的财产,最后死了。现在她抢了我的丈夫,我倒是很是期待她会有怎么样的结局,我一定要让她变得比她父亲害惨,我定让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