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大厅隔壁的偏厅被装饰成适合孩子们的样子,不是很大的圣诞树顶上,一颗星星在断的向下撒着糖霜,白色的糖霜一层一层的铺在绿色的圣诞树和上面挂着的各式各样的糖果上,树下是各色包装礼物,写着名字的名牌闪闪发亮小巫师们的礼物都会被送往各自家族的庄园,在这里的,是弗蕾亚和父母们另外准备的礼物。
所有的人都被告知必须参加晚宴后的舞会,包括所有适龄的女仆和执事,斯内普也是早起的人员之一,他一开门就看到笑的妖孽不已的塞巴斯蒂安·海因茨站在门口,通知他晚上的晚宴和舞会都必须参加,然后递上弗蕾亚早已准备好的礼服、鞋子和配饰。斯内普原本的确是有避开晚宴和舞会的打算,不过现在……对着长的妖孽笑的妖孽年龄未知但做事却异常正经的塞巴斯蒂安·海因茨,斯内普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反抗,他一脸黑线的接过几个大盒子,为什么这么多?我又不是卢修斯那个烧包孔雀。
海因茨:“因为是圣诞节,侯爵大人希望大家都能好好放松一下,所以今天会提早放假让仆人们有时间去准备舞会,可能会无法兼顾到西塔,请斯内普先生今天暂时移动到主屋的客房去吧。”
斯内普:“……”
不管是弗蕾亚还是弗蕾亚身边的人,蛇王都很无奈,反抗不能。
参加舞会的女士们大都穿着银色的礼服,没有佩戴华丽的首饰而是用花朵来装点自己,男士们则更有学院特色一点,德国本地的巫师大都是德姆斯特朗魔法学院毕业的,于是他们都穿着大红的军式长袍,黑长裤和长统马靴,来自法国的巫师们不少是出自布斯巴顿魔法学院,他们大都穿着浅蓝的长袍和华丽的腰带,而来自英国霍格沃茨的只有斯内普,他穿着墨湖绿的长袍,配件什么的都没用,习惯的一个人端着酒杯坐在角落做壁上观者。城堡的女仆们都穿着弗蕾亚特定定做的礼服长裙,佩戴着花朵或是花环,执事们依然穿着黑色的制服,胸前戴着一朵风信子或是玫瑰或是野蔷薇,可以看得出大家为了舞会也精心打扮过,尤其是各位贵族客人们,此时都特意没有佩戴过于贵重的首饰和配饰,只是为了跳舞而跳舞,所以大家都玩的很放松,欢声笑语连绵不绝。
在舞会中最耀眼的主角竟然不是身为主人的弗蕾亚,也不是身为维特尔斯巴赫家主的弗雷,而是塞巴斯蒂安·海因茨,不管是女仆还是贵夫人、名家小姐,此时都不愿意失去这个少有的能跟俊美的维特尔斯巴赫女侯爵贴身执事共舞的机会,而海因茨也异常绅士,来者不拒,从开舞到现在,舞步不停,而且各种舞曲他都跳的十分熟练,令在场的女士们惊喜连连,在场的男士们都无比郁闷。
孩子们挤在偏厅的门口惊叹着和平时不一样的父母们的风采,有几个年轻的女仆也嬉笑着上前请几个大一点的孩子跳舞,威克多就接受了其中一位的邀请,他的舞姿不错,年纪更小的几个小巫师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相互搭配着跳,嘻嘻哈哈的样子完全没有平时小大人的一本正经,此时的他们更像一个真正的孩子。
每一个人都很开心的样子,只除了一个人。斯内普一个人坐在角落,恍然觉得那边跟自己是两个世界,本来也有几个女仆想上前邀舞,都在他的死亡射线下打了退堂鼓,至于弗蕾亚那些朋友,谁不知道这位魔药大师的臭脾气,哪有人来自讨没趣。
弗蕾亚也跳了好几支舞,被男方支撑好的话,这点是没问题的,在这里跳舞的都是老手。斯内普皱了皱眉,没好气的想着明天又要多配几瓶魔药了,不然这样剧烈的运动后,弗蕾亚的腿又该痛了。用味道来打击弗蕾亚的想法,斯内普早就放弃了,这女人不知道是什么味觉,现在再难吃的药也是眉头也不皱,就好像吃不出似的。
斯内普的思维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他在心中嘲笑了一下自己,以后……大概没这个机会了吧,站在那个女人面前对她冷嘲热讽,看着她笑咪咪的反驳,对她对邓不利多的恶作剧幸灾乐祸,一起沿着禁林边缘散步,收到她给的生日礼物……大概在她知道了事实后这些都会消失的吧。你到底在期待什么?你这个油腻腻的老蝙蝠,你以为你做过的事可以被原谅吗?好好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情景吧,这是你唯一也是最后的圣诞节,然后,你的日子只有赎罪,对莉莉的罪,对弗蕾亚的罪。
斯内普突然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他悄悄地站起来离开大厅,想到阳台上去吹吹风。
第二十三章,求婚
斯内普的思维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他在心中嘲笑了一下自己,以后……大概没这个机会了吧,站在那个女人面前对她冷嘲热讽,看着她笑咪咪的反驳,对她对邓不利多的恶作剧幸灾乐祸,一起沿着禁林边缘散步,收到她给的生日礼物……大概在她知道了事实后这些都会消失的吧。你到底在期待什么?你这个油腻腻的老蝙蝠,你以为你做过的事可以被原谅吗?好好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情景吧,这是你唯一也是最后的圣诞节,然后,你的日子只有赎罪,对莉莉的罪,对弗蕾亚的罪。
斯内普突然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他悄悄地站起来离开大厅,想到阳台上去吹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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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露台上,斯内普深深呼吸这清冷的空气,早上被打开的结界已经关闭了,只是一天的功夫,城堡外已经厚厚的落了一层雪,足以淹没一个十一岁小巫师的膝盖,哈里他们在白天时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城堡大门附近全是他们堆的各种雪人。皑皑白雪映的露台亮堂堂的,远处为不耐寒的植物搭建的临时温室顶上没有一丝雪,温室里晚上也如同白昼一般,从这个大厅的每一个露台看下去,都能看见里面摇曳生姿的各种花。
斯内普站在栏杆边上,虽然没有雪,但是露台上的温度比只有一门之隔的大厅却是天地之别,就好像他现在心情一样,斯内普嗤笑一声,哈出一阵白气。
“怎么不跳舞?我一直在等你的邀请呢,你害我输了一瓶好酒。”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在斯内普身后,斯内普转过头,弗蕾亚靠在门框上,身穿绣着银色凌霄暗花的连身长礼服,因为离开了大厅,她披着一件毛皮披风,头发高高的挽起,独角兽毛编织的宽发带上,插着一朵黄色的风信子。弗蕾亚一只手支着手杖,一只手拿着两只玻璃杯,一个酒瓶稳稳地漂浮在她的身边。
“叮~”,弗蕾亚轻轻互击一下手中的玻璃杯,慢慢向斯内普走过来,伸手,斯内普接过一个杯子。两把很有眼色的软椅从墙角跳出来,以一种很微妙的弧度固定在窗帘的阴影里,弗蕾亚和斯内普走过去坐下,软和的暗红色天鹅绒椅面,弗蕾亚一坐下去就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舒展了一下不太好用的那斯内普则“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魔药递过去。
弗蕾亚没有接,她仔细的用披风包好自己的腿,对着斯内普说:“西弗勒斯,喝了你的魔药还能品酒吗?”斯内普嗤笑了一下:“无聊的贵族坚持。”但是他还是将装魔药的水晶瓶收了起来,不知不觉他好像随身携带了不少弗蕾亚的魔药。
酒瓶慢慢倾斜,给两人的杯子斟上酒,就好像有一双稳稳的手扶住酒瓶一样,“cheers”,两人轻碰酒杯,发出 “叮~”的一声响。斯内普在清脆的的回响中慢慢品下第一口酒,因为魔药和父亲的关系,他平时并不太喝酒,但有好酒的时候也不拒绝来上几杯,唯一一次喝的酩酊大醉是知道莉莉的死讯的时候,那时候他喝光了所有能找到的酒,然后,在清醒后,踏进了霍格沃兹。
不过这次他想稍稍放纵一下自己,毕竟……也许是最后一次能这样两人一起喝酒了,斯内普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完杯中的酒,酒瓶立刻上前为他补上。两人默默的喝着酒,心中都有想对对方说的话,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弗蕾亚先打破沉默:“西弗勒斯,你喜欢在霍格沃兹做教授吗?”
斯内普的声音如同上好的白兰地般醇厚:“谁会喜欢总是跟一群没有头脑思想如同巨怪一样的白痴小鬼们为伍。”上好的白兰地加上最剧烈的毒液,真是个浪漫的选择,弗蕾亚不禁想道,还真是蛇王啊,不吐毒液就不行。
“那你其实不喜欢当教授了,干嘛还一直呆在霍格沃兹啊?等事情结束后要不要来德国?你讨厌德国吗?”弗蕾亚状似无意的将话题引向她想要的方向。
斯内普的脑中却闪过无数念头,什么事情?什么意思?是试探吗?是针对我,还是邓不利多的计划?只是瞬间,大脑封闭术就自动运转开保护起斯内普的大脑,他的眼神也渐渐深邃起来。微微的偏头,斯内普做出一种微妙的姿势,用眼角撇向弗蕾亚,间谍的本能让他第一时间做出动作。
但是他马上就后悔了,弗蕾亚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的话对他的影响似的,只是伸长了脖颈如同一只天鹅一样优雅的小口啜着酒,在大厅灯光的映照下,她的侧脸微微的反射着毫光,好像真正的女神一样,美艳方物又神圣不可侵犯。可是斯内普却能敏感的感觉到弗蕾亚散发出一丝紧张的气味,这是默契者的一种感觉,分明是弗蕾亚担心提到的话题会让他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如果是试探,弗蕾亚会做得更好更自然,而他的反应弗蕾亚分明也感觉到了。
他又搞砸了,斯内普清楚的感觉到沮丧的心情,他觉得心中有点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