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到底要干什么？”“聊聊几句子，学习累了，有点烦了，想放松一把。”“那是你不用功，如果聚精会神，就不会感到烦躁枯涩的。”“不是，我说的是真的，最近学习可认真多了呢，我现在是真的困了，有几个问题越是思考越是混乱。”“那你稍做休息吧，适当的调节——比如走走呀，呼吸点新鲜空气，看看外面的风景，都可以调节脑细胞的。”“那和你聊天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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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说正经呢，再油嘴滑舌我可不管了。”“难道我问的不是正经？有邪念了吗？”“那你在哪里学习了？我怎么没看到？”“和你同一线上呀。”苗秀珍扫过第一排，又看看同一列，“最后一个？”“是呀，不错的地方吧？黄金位子！”“行了，你的什么都比人好行吗？”“那当然，但就是我的人没有任何人好。”“这什么意思？”“唉！处处让苗才女冷眼对待，弄的老子我如今很没脸面呀。”“呵呵，很有自知之明的呢。”“废话，一代英雄凌清影也不是吃闲饭的，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我的优点呀？”“很失望吧？——以后让你失望的事情还多的很呢。”“哼！呵呵，我可不大相信的。”13凌清影狡猾的一笑，突然就离开了，连一声礼貌的“拜拜”也没有，真是无知极了。苗秀珍怒气的看着他那丢儿郎当的背影，真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在这里学习了。那不是难为死他了，她猜想他一定是在做样子，不是看小说就是在睡大觉，她想看看他究竟能浑水摸鱼几天。然而一个星期以来，她每次看到了他在这里一副辛苦劳累的样子，他头不抬，眼不眨的看着“艳情小说”。苗秀珍好奇的来到他身边，揭开书本，竟然是一本《人性的弱点全集》。“原来你在看这类书呀？有进步，能看的懂吗？能看的进去吗？”“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来回答。”凌清影合上了书，将她拉的坐在了他身边，弄的她有点拘泥，因为他前面有人正在学习呢。当她看到她的背影的时候，她突然认出了她：鲁小凤。“等等！”她起身拍了拍鲁小凤的肩膀，“小凤，原来你也在这里呀？什么时候搬过来的？你不是喜欢在家中学习吗？”“秀珍？是你呀？我已经来这里好长的时间了，因为在家玩耍欲望太强烈了，所以偶尔也就来这里走走。”“原来她们认识，也难怪这个鲁小凤好几天才露面一次，看来又是个教师出身的女娃了。”凌清影想到这里，觉得是在听人家的隐私，于是没话找话的问到：“你们是朋友吗？”“搞你的学习，别插嘴，也别听。”“你们也认识？秀珍！”“何至认识？都熟悉的要死了，我们一个班的呢。”“你们一个班……”她差点误会了他们，以为他要追她。“嘿，说来话可长了呢——你以前肯定没见过我们班也有这么个号的人物吧？”苗秀珍很快的为她解释，看来他真是个来历不明的人物了。“陌生的很！”“不过你该听过我爸长提到他们专业有个挂课王吧？”“不会就是他吧？”“你以为呢？现在就在我们班。”“怎么来到这里的？”“我叫凌清影，是申请留级到这里的。”凌清影听到二人的对话，恼火极了。这分明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上，三人目光同时相望，但有同时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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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凌清影？我好像在那见过你一面。”“可能吗？小凤，那类混帐，你怎么能认识他？绝对不可能的，你比我还循规蹈矩，是名门的淑女。”凌清影听到这话，觉得似曾相识，一听那“循规蹈矩”，他眼前豁然开朗，“那不是去年公交车上的美眉吗？”“哦！对，当时你……你说过难听的话，的确没错的。”“怎么能说是难听？我在赞美你呢，也就说了漂亮两个字，问了你是那个学校的，后来我还给你让过位子呢。”凌清影完全记起来了，若不是猛刹车，她也就不会碰到他；若不是他要去ktv，他也不会给她让座位。“都是那公交车的事。”“你们真的见过？”“是呀，去年十一月，我叫你和我一起去西单的时候。不过，当时我什么也没说的，并不算相识，直到他坐到这里，但今天也才是第三次呢。”“那你可要千万小心呀，小凤，这家伙坏点子是应有尽有，人面兽心，一不小心就会被她耍了，欺负人从不手下留情，我可被她害的好残呢；若不是看在到我家来过两次的份上，我真想狠狠的教训他一顿。”“靠，你行吗？你有这个能力吗？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对你那种恶女，自然是心中不可动情，手下不可留情，否则——哎，真的没得说。”“呵呵，瞧你们两，还真能相互狂咬呢。”“小凤，你找死呀？——怎么能维护他这类王八呢，他给你什么好处了？要么就搬到前面来，坐在他前面，我是为你捏了一把汗，在我身边，量他也不敢做出个什么来，你这人心地善良，多情大方，我看他又为你打上了不良主意。”“没什么的，秀珍，别说的那么恐惧，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人和世界都是变化的呢，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怎么能这样呀？”“喂，小丫，知道了吗？以后收敛点，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闭上你的臭嘴，小凤，别听他的甜言蜜语，那是口蜜腹剑，一定要站到我这边来。”“好吧，你慢慢的谈吧，我不听了。”凌清影幸灾乐祸的掉头就走，笑呵呵的摸出了香烟，出了后门。15“小凤，你没发现他是在看小说还是在学习？——让我看看。”苗秀珍翻了半天，一本小说也没找到，这真的令她很失望。“我也就来过三次，反正没见到他看小说的。不过今天倒很纳闷，突然向我要这本书。——喂，秀珍，你们到底在玩什么？为什么突然对他的学习关心了？”“别胡说，小凤，你是不知道的。你以为我在帮他？那我是吃的多了，我是在帮我自己。”“那怎么了？我让你今天吃醋了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小凤——你怎么这样呀？说了他是个无赖加流氓，没人会看上他的，你也知道他是个挂课王，垃圾里的垃圾，杂子里的杂子，没有女孩能喜欢上这类败货。”“那你们？我怎么看都在像闹矛盾的呀。”“好吧，我告诉你，我在和他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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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凌清影在床上躺了一会，真的希望自己能进入甜美的梦乡。然而，他越是努力，越是清醒，这可将他给惹火了。他一把掀起腰间里的被子，收拾了一把自己的形象，便出了校门。凌清影再次走入两次被解雇的报社，一看到那牌子他就生气，恨不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撕掉这个玩意，一下子扔进太平洋的中心。不过他看了看壮观的办公大楼，还是顺心的走进了这个讨厌的大门。估计再也没人像凌清影这么鲁莽，他走到曾经自己办公的门前，敲了几下，没人应声，他也就推门而入。然而当他想再退出来的时候，却没有那么容易了。至少他感到脸上热乎乎的，因为刚才至少有七十一个眼睛看着他，而最后一人挣扎了半天，也只能露出一只眼睛来，他怎么再调整，还是能看到前面人的脑门。谢天谢地，总算有人还看的不清楚，凌清影退出来的时候，他这一紧张，也就忘记了出口。前后左右都是长长的走廊，“这里什么时候装上了迷宫？难道报社倒闭的就这么快？突然间就装起了迷宫？不过那金黄色的大名还没来得及更换，就让他给闯进来了？”“哎，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吧！”凌清影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拨通了龙佩珠的电话。“喂，龙姐，你的办公室搬到那去了呀？我怎么找不到？”“你谁呀？凌清影吗？”“废话，就这么几天你把俺给忘了？说了我要来讨帐的呢。”“你在那里呀？我搬到六层了，不过现在已经下班了，你就在门外等我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那里，估计我已经迷失方向了。”“什么？你到那去了？赶快打110来援救你呀，傻瓜。”“哈哈，你想让你们公司上上下下来一场刺激和虚惊吗？”“你到底说什么呢？你不是迷失在外面了吗？”“真是笨蛋，我是迷失在你们的办公楼里了。”“嘿，真服你了，害的我好紧张。”“真的？如果我真的迷失在外，你会为我担心吗？”“去你的，休想，早点……早点……”龙佩珠本欲说“早点去死吧”，但觉得好别扭，自己都是工作人士了，还开什么学生玩笑。就在这瞬间里，凌清影已经到了六层，对面走过一位工作人员，他忙打听了一把“发行部办公室”，那人给他指明了道路，他也就“喀嚓”关了机。龙佩珠拿着话筒还在叫：“喂，说话呀。”但不见有回音，喃喃的道：“难道是电话有问题了。”“没有！因为我还没拨过来呢。”门口已出现了凌清影的身影。龙佩珠气愤的挂上话筒，“你从那里来的？不是迷失了吗？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挂断了电话？”17“人到面前了，还有必要当面用电话吗？真是笨极了。”龙佩珠口中虽什么也没说，但心中却是在叫“郁闷”，他总算彻底的服凌清影这家伙了，地地道道的流氓小子，只知道和别人作对，惹人生气，一点成人的思想也没有。还好他没找到工作，否则不到一周，就因为那几句言语也给炒了鱿鱼了。这家伙的话让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都感到头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