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能感到自己在变化,但这是一种看不见,找不到,摸不着的感觉,所以永远都像迷一样。凌清影找不到原因自然很迷惘,所有找不到的原因——至少在这种情况下的每一个人,都是很迷茫的。虽然他每天都在认真的学习,学习为了什么?为了考研!考研为了什么?——答案到这里就很快的终止了。再问,为什么现在要学习?因为和她赌;为什么要和她赌?要为男生争口气;为什么说是要为男生争口气?——答案又断了。人世间的许多问题就是没有答案的,世界上无数科学家在为自己的问题寻求答案,但就是找到了答案,但又有了另一个问题的到来,他还是处在疑问的世界里。就像男女恋爱一样,其实爱一个人就没有理由,但是你看她一定正确吗?她爱上你又为什么是错呢?在爱与被爱之间,为什么就存在非与是?原本是两个人的事情,可为什么会出现三个人,三个人又到四个人,四个人又到八个人……苗秀珍在他眼中出现,并不见得有什么价值;相反,让他同样的讨厌她,但是,她为什么又会出现第二次?出现在他心中呢?寂寞之中,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有时候他想玩耍她,将她看成他的兄弟一样,可又比兄弟更奇特。他故意气怒她,也故意让她愤恨他;有时候他却讨厌她的刁蛮骄横,又故意的嘲讽她;有时候他却想守护她,他容忍了她的辱骂讥讽,助长她的欲望和威风,满足她的嗜好和好奇。这种情况越来越多,有好多时间,他可为她承受一切,他感到自己的确有这种力量承担,比如在她娇怒的时候,在她恐惧的时候,他感到是她给了他守护她的力量。凌清影点上了香烟,慢慢的减小了速度。一种感觉找到,或者一中感觉体会之后,他才会平静如常,好比男人在征服女人的翻云覆雨之后才是风平浪静。凌清影畅游在天空,但同时也不忘记另一种快感,吸烟使让人快乐的催化剂。凌清影放开手,苗秀珍也总算可以换口气了,滑翔伞缓缓的飘在山尖,悠悠的微风迎面而来,无比的舒适和闲逸。18苗秀珍抬起胳膊,卷起袖头,她粉白的手臂留下了红斑,还在隐隐发疼。这也证实他刚才的确将她抓的好紧,此刻全身放松,反倒感到这条手臂有点麻木,她只好借自己的另一手来活动这条胳膊。“怎么了?很疼吗?麻木了?让我看。”这个冒失的家伙抓起她的细嫩的胳膊,就像挥动摇把一样,她感到一阵疼痛又从手臂传来。突然间,她的眼中滑出了泪水,她觉得自己从没这样受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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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他的动作大幅度的晃动,可是当他的手从她胳膊滑过,却感到无比的舒服与平稳,很快她的胳膊就自由。她伸展了一下胳膊,气愤的给了他一拳,可那一拳打在他的腿上,如泥牛沉海,他理也不理。“你瞧瞧,把人家的胳膊捏成什么了?”“真的很疼吗?这也值得流泪吗?”凌清影递过了纸巾,她好气又好笑。突然“扑哧”的笑了。几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哗啦的落在了她的衣襟上。她的心中涌起了一阵羞愧,因为她又记起了凌清影“泪珠”的故事,她很快的擦了擦眼睛。“还有!”“还有什么?”凌清影抓过纸襟又擦了擦她的额头,随手将纸巾仍进了无边的天空里。她害羞的低下了头,却不知道自己惊了一身冷汗,额头上湿漉漉的。“我要下去!”她细声细气的叫到。“笑话,现在能见人吗?眼睛红红的,让大家看见了,说我欺负你。”凌清影一说到欺负,她就想到这场演出。他的确欺负过她不少,所以他也就脱口而出。“你本来就欺负过我。”“既然说欺负你,那我就欺负到底。反正这种机会千年里等一会。”凌清影一语双关。苗秀珍听的明白,她的心中在轻微的颤抖。19凌清影的出现对她来说,也很偶然。至少在前两年她连他的名字也都没听说过。直到第三年,她才从她老爸的喃喃中听到了这么一个学生。但是她太惊奇了,使什么人竟然能让她老爸如此头疼,念念不忘呢?在自家的饭桌上,他老爸还在喋喋不休的议论,女孩的好奇心就本来好强,她打破沙锅问到底,原来是个“挂课王”。真是太让她失望了,一点也不值得她关注,但是他的名字却留在了她的脑海里。或许就是因为她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挂课王”吧。不过这个外号并没有打出市场,只在自家内部使用,成了一种专有的代名词。凌清影到来后,给许多人带来了不便,她可以说是其中受害最大的一个。苗秀珍一直都这么认为。班上出现了三剑客,四人帮,沈东飞时代已经过去了,凌清影时代迎来了。那些家伙见到凌清影,就像花果山的小猴子见到了孙行者归来,各个喜气洋洋,洋洋自得,把酒言欢,举杯闲逛,却不知道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在下降,这些家伙的官衔在下降,他们反倒沾沾自喜。在她看来,这些蠢货真是无可救药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和他的赌约,那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觉得自己在某种意义上还不如那些王八。每当此时,她只愤恨凌清影一人。凌清影把她纯洁的生活弄的五颜六色,就像打翻了颜料盒。她本想做个淑女,可是却不知不觉的沦落到了“恶女”这个地步。苗秀珍没有传奇的经历,但凌清影却给了她传奇的影响。众人对他的传说都快成“典故”了。还好历史不是一两天就浓缩而成的,否则凌清影还真在她面前出名了,尽管如此,他的名字在文法学院是响当当的。一个挂课王突然出名,高傲的她第一个就不服气,谁怪她苗秀珍才貌双全呢?她有她老爸的才高八斗,她老妈的天香国色,在加上特殊的环境,造就了她这么个特别的美女。可是却为什么要在她面前出现个无赖小子凌清影呢?早不留级,迟不留级,偏偏就在这个年代;别的专业不上,别的班级不去,偏偏就要到这个班上来。有时候他对她毫不手下留情,根本就不知道惜香怜玉,猛烈的攻击;可有时候他对她唯命侍从,对她是万般容让珍爱,让她呼前玩后;有时候他对她的美丽从不动情,一副冰冷,冷言冷语;可有时候他对他殷勤细心,照顾无微不至。凌清影是个无赖流氓,他绝对的卑鄙下流,这是她对他一尘不变的看法。从她见到他的第一次的表情言语,她就推断他不是个好货色,给了他一个不良的枷锁。但是在这一年来,她发现她给他的观点越来越背题,和推测中的他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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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莫测的家伙,高傲自大的王八,下流懒惰的小子,她想给他来点差不多的评价,可是话从口中出来的时候,多披上了伪装的沙枷,她也只能怪他的邪恶作怪,命运不济。对她来说,唯一能给她添加烦恼的就是凌清影的名字从脑海里涌出,无论何日何时,只要他的名字出现,她就感到压抑和烦躁,所有一切将不再有信心和头绪,包括吃饭散步。她恳切的希望她在他面前坚强起来,但是无论怎样,她在他面前都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难道在他之前,她是个色荏内坚的女孩?不可能,回想自己的过去,曾经那么多的帅哥,那一个到头来不是灰溜溜的走开了,就是今天的喜招财,同样对他亵渎,可惟独这个死凌清影——唉!快乐虽有那么一会,但那家伙一定是逢场作戏,临时造作——过后她只能如此猜想,虽然这种想法有点贬低她自己,但她觉得很舒畅而实在,比一个矫揉造作的行为总充实点。她竟然在他的背后敬畏他,一想到这点,她就委屈的想流泪。在凌清影出现以前至她还不懂事的这十年里,她根本不知道流泪是怎么回事,当然也不晓得是什么滋味了。回想起来,从凌清影到来的短短一年里,她却莫名其妙的在他面前流过了四次泪。每次流泪时感到委屈难受,可过后一切如旧,感到是舒畅,好象她倒战胜了他一样。她曾向他道歉过,让一没有错误而高傲的女孩想一个下流的家伙道歉,她的确觉得委屈了自己。这好比看着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真是有苦说不出来。但是她却做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得是让他远离她!她万般的容忍和迁就也就是为了他疏远她,这不是太幼稚荒唐了吗?聪明绝顶的苗秀珍竟然做出了天下愚蠢至极的事情,嘿,还不是因为她仍然是个女孩,女孩天生的一些弱点她无法改变。苗秀珍越是将凌清影从她的视线打发掉,却越是将自己往凌清影身边陷的越深,荒唐的方法导致了错误的步骤,错误的开端引出了反差的结果,阴差阳错的事情也随之而来,发生在他们身上,她这才感到人世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悬幻神秘。可谓: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20苗秀珍对着空荡的宇宙,浮想连绵。鸟瞰四方,群山起伏,绿水荡漾,苍茫世界,何人主宰?她如坐在云端的仙女,祥游人间天堂,游山赏水,微微清风拂来,片片白云穿饶,正如画中而游一般。眼前明朗绚丽,顿觉得清新无欲,好似出了人世之境,有那种清心寡欲之感,爽心悦目,胸旷神韵。祥云瑞气伸手可摘,使她感到胸怀坦荡,不禁有种顺风而呼之欲,心中想说点什么,可一时却找不到恰当的词句。全身轻悠悠,真像传说里的仙女大架光临人间,有雄姿英洒的豪爽之魄。这种感觉当然是空前绝唱——至少是她二十年来首屈一指的奇妙新鲜。远处隐隐楼群,层次不齐,青山隐隐水迢迢,掩藏了许多的行人和车辆,还有再远处的滚滚白烟,那显然又是一处的化工厂之类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声的变化,这个人生也就这样无知的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