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见她拿了便宜还卖乖的好笑样，如意一口答是是是。
“颜大哥。”
颜如玉颔首，秦如意笑着道：“颜大哥，不回家吃午饭啊？”
小桃纳闷，什么时候颜如玉成秦如意的‘颜大哥’了？
“店里有事留下了，小二，好好招呼她们。”
见他看自己，小桃立刻咧嘴。原来这家远近驰名的神仙居是颜如玉家的，也难怪秦如意嘴巴甜了。
听说这家酒楼的一些招牌菜都是提前预下的，银子贵不说，而且还有份额规定，每餐只做15份，从来就不多一份的，这就叫做有钱也买不到，但门庭若市，客人络绎不绝。
“颜大哥，小桃说很想吃你们店的‘一点红’，我预是预了，可时间还没到……”秦如意一脸为难。
小桃差点被秦如意的话噎住，什么叫她想吃啊，明明是她说要赔罪。
颜如玉转头看掌柜，后者一脸尴尬，低声说了几句。
“带我的包间去吧。”颜如玉吩咐小二先带秦如意跟宁小桃上楼。
等剩下两人，小桃笑：“我什么时候说要吃那‘一点红’？”
“呵呵……今日运气好，能碰到颜大哥，不来尝尝一点红，真是太可惜了。”
小桃翻白眼：“也不一定吃得着，刚才掌柜的脸色可不是像是说好的样。”
“不怕，有颜大哥在，这莫厨师巴结都来不及。我也是让她在心上人面前表现，没准以后她还得感激我，以后我来叫菜……”如意垂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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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有这么多弯弯曲曲。
“这不就是办公室jq么？”小桃没想到听到颜如玉的八卦，“这莫厨师是怎么样的人？”
“一个手艺了得的丑女。”
那采花贼不是说过，这神仙居的丑女厨艺好，奈何长得丑。小桃当然不以貌取人，可这是给颜家介绍少奶奶，肯定是不成的。
“看你样子，对她做的东西还盛赞。”丑就丑，还好有一技在手。
“当然，我可是一个月来四五次。我爹心疼银子，想挖她去我们家，可惜人家不愿意……我们家可没有什么哥哥让人家钦慕……”
小桃笑：“你怎么没有哥哥，苏黔仲不是你表哥。”
“我倒想过，表哥爱美色，我也没法子。”
只知道美色的猪八戒，小桃撇嘴在心底对苏黔仲做评语。
“你没有让他先爱上莫厨师的菜啊？”
如意狡黠笑：“有啊。”
“瞧你笑的那个样，看来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如意嘿嘿：“……后来吓得表哥是连神仙居都不敢上来了……”
门开了，如意道：“颜大哥……”
小桃见到个右脸被火烧伤的姑娘，这位应该就是莫厨师。想起她们刚才的谈话，见她的神色，兴许是被听去了。小桃不由臊红了脸。
如意跟小桃对视一眼，两人心有灵犀，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小话。
“那个莫姑娘，我们不是说你丑，真的……”
小桃暗中瞪了如意，她这话不是火上浇油，赶紧补救：“如意指莫姑娘容貌不差，只是右脸微瑕……”
微瑕？如意差点笑出来，这么大疤，亏小桃说得出口。
小桃瞪了要笑出声的如意，后者噤声。
莫姑娘沉着脸，越发让人感觉恐惧。
任是舌灿莲花的小桃也哑口无言，莫姑娘不是恼羞成怒了吧？
“有件事我想知道。”
小桃跟如意点头如捣蒜。
“别说一件事，十件百件，我们知道的都说……”
莫姑娘表情轻松了些：“谁说我喜欢颜老板的？”
小桃指着秦如意，后者指着外边。门口树立着颜如玉，秦如意立刻放下自己的手指，讪讪：“说到吃饭，肚子还真饿了……”
不带这样欺负人呀，给银子吧
莫姑娘察觉到颜如玉存在，她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身面朝小桃她们。
小桃很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莫姑娘过来有何事？”颜如玉问。
“想请一个月的假，有点私事要做。”
颜如玉颔首：“二十天。还有事？”
能要到二十天的假莫筎已十分满意，说完就退了下去。
“莫姑娘已有未婚夫。”颜如玉入座后轻描淡写了一句。
小桃跟秦如意都有几分的不自在。
“莫姑娘不在神仙居二十天，颜大哥岂不是损失重大。”秦如意笑到，“那我家的福满楼这段日子会好过些……”
小桃没想到颜如玉这么大方，莫厨师在神仙居这么重要，因为她楼里银两可说是进得很多，不能日进斗金，那也能进个半斗银。没想到颜如玉能答应，小桃想他行商可比苏黔仲好多了，不像那只铁公鸡，雁过还拔根毛下来。
“最近我们神仙居可会推出新菜。”
见颜如玉并不担心莫筎请假的事，趁机推出新菜，秦如意抱怨：“颜大哥，你再这么下去，我们福满楼可要关门大吉。”
“秦姑娘太过谦了，谁不知道你们福满楼有请退下来的御厨，口碑极好，不少达官贵人可都上福满楼。”颜如玉轻笑点破，福满楼怎么可能关门。
饭吃到一半，秦如意家的人找来，说是秦夫人着急找她，急忙就走了。小桃本想喊住秦如意，要她记得付钱，只见到潇洒离去的背影。
“那个……”
颜如玉看向她。
“我能不能赊账？”
颜如玉笑了，笑得很爽朗。从见面起，小桃见过他的冷漠，即使有笑容也是极淡的，还没有见他笑得这么开朗过。
“都在我家吃饭，怎么还会让你出钱。”颜如玉想她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脑海中不由浮现之前的种种，想到她只身闯入颜家，破坏他的亲事。后来发现是一场乌龙局，娘亲要她赔偿破坏亲事的银两。她还不出时，舔着脸说以身相偿，被娘戏谑还不如他好看。最后承诺还银子，她机灵讨价还价的样子，他都清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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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听说是不要钱的，她抛开烦恼，吃得那个叫欢。
“颜公子，你也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小桃见颜如玉还愣在那边，她催促，“这鸡翅膀做得真好吃，你也尝尝。”
等把东西弄到对方的碗里，小桃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
“那个……你们家的鸡翅膀真的很赞……”他自家的东西难道还不知道，小桃想自己又做了件蠢事。
颜如玉没想她给自己夹菜，见她脸上有红晕，夹起她给的鸡翅膀吃。
小桃见他专心吃了，幸好他没有追究。发现从各方面来说，颜如玉这人面冷了点，寡言了些，算得上是好男人。
沉思着怎样的女人竟然放弃颜如玉这样的男人？小桃歪着脑袋想，难道真是好男人跟坏女人配的逻辑？
“银子的事，我们家并不着急，你也不必蹚那趟浑水。”
小桃怔了下，很快明白过来颜如玉的意思。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并不十分柔和，可以说有点僵硬，小桃很快想明白了，或许他鲜少说这种关怀他人的话。
“有苏公子在，再说也是为了城的姑娘们，也算好事一件。”小桃解释，实在不好直接说出发点是为了有银子跑路。
“虽是好事，可你毕竟是弱质女流，这些是还是交给衙门。若是你出了事，你家人又会如何伤心。”对她的回答，颜如玉皱眉，觉得她还没有觉悟到她抓采花贼的事是错的。
有多久没有人这么真切地告诫过自己，关怀自己的安危。若说感动，小桃不是没有。
“我是孤儿，当然我不会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衙门办事效率不高，幸亏现在也没事。”小桃笑道，“以后若是有类似的事，我自然避得远……”
颜如玉怀疑她到时候，从身上拿出一锭银子。
“若不够你再过来。”
小桃眼睛发光了下，迟疑了，他这是在接济自己。
“算是你借的。”
小桃见他解释，理解他的善意：“你不怕我欠得多跑了，我还怕借么？”笑嘻嘻地那过银子，复又想到了件事。
“这戒子给你，等我有银子了，我再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