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想着刚才他抱着自己的时候,那健硕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银戈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微笑,无论怎样,他在乎这个孩子不是吗!
  走出去的军须靡,已经看不到翁归靡的身影,细君和碧珠已经上了车子,他经过她的车子时,脚步停了下来,刚刚因为愤怒曾经有过很多猜想,但是头脑只要一冷静下来,他就宁愿选择相信她,因为她即便用手段,也不会选择在中午光天化日之下,更何况在她自己的车前。
  可是她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受了委屈或者被拆穿了,到底是什么让她那么失魂落魄?
  军须靡刚刚要掀开帘子,就看见一个小侍卫匆匆向这边赶来,看到军须靡之后,又马上转身折回,这让他顿时起了疑心:“站住!”
  小侍卫只好转过身,躬身给军须靡行礼:“参见大王!”
  军须靡一眼认出他是大禄身边的沙考,他冷声道:“你匆匆忙忙要干什么不轨之事,老实交代!”一只长剑已经横上了沙考的脖子,沙考扑通跪倒:“启禀大王,并无不轨之事,小的奉相王之命,给右夫人送点金疮药。”
  说着赶紧把腰间的一个小布包打开,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跪呈给军须靡。
  握着药瓶,军须靡脸色一冷,这个大禄三番五次的送药,到底是何居心!
  难道他借着送药,传递信息不成?
  看着那个极其扑通的玉瓶,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刚刚看见我为什么跑开?”
  沙考嗫嚅道:“回大王,小的只是害怕大王,并无别的原因。”
  “是吗?”军须靡拉长了声音,冷声道:“害怕?怕什么?”
  沙考不敢抬头,他应道:“大王王威,何人不怕,小的只是传送药物,其他事情一概不知。”
  军须靡冷冷一笑,俯下身子,对着他的耳朵道:“跟着大禄,你可能会活的很好,但是你胆敢背叛我,就会死得很惨。另外转告你的主人一声,我的女人,不劳他操心。”
  说完直起身子,向他的黑马走去。
  沙考擦了下额头的汗,为什么同样是凶狠,他竟然能那么淡然就可以把人的心吓得跳出来。
  队伍在前进,前方的探子回报,大汉已经得信,汉已派出卫青率领三万骑兵正向雁门出发,霍俊为副将,阵容不容小觑。
  军须靡的眸光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发出了嗜血的光芒,他记得十分清楚,那个男人曾经作为汉使,想要将细君带回汉地!
  他的胆子实在是大!他军须靡的女人,即便他不要了,也绝对轮不到他!
  想着细君在病重昏迷,始终念念不忘的依然是这个名字,他就恨不得立刻杀了他!这场仗,越来越有打头了!
  匈奴队伍中的伊稚斜冷眼扫了一眼这边的军须靡,想必他已经猜出老军臣身体有恙,这两天定然会有举动!那么与其等到他被动的成为他的敌人,不如他主动邀约他成为盟友!毕竟于单妄想碰他的女人,那么他或许可以加一把火,让于单死得更惨……
  坐在车中的细君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想着她,只不过——
  雨归来:还有两更。
  第八十八章 痛极缠绵(1)
  各怀鬼胎的众人很快看到了傍晚的龙城,隐隐的夕阳打在龙城墙头之上,终于看到一座城池了!连续行军了这么久,就要在这里安营扎寨了!
  早有先锋队做好了准备,打开城门,迎接着跋涉了多日的军队,再次好好休整之后,就要做好进攻准备,既然汉人早有防备,那么这一仗必须好好的策划!
  细君掀开车帘,看到龙城的城墙上的昏黄色,心头一震,终于有了汉地的一丝风貌,记得当初出塞的时候,她还曾经在龙城耽搁过一日。
  如果就此回去,该有多好!
  用过晚餐,终于可以不用在帐篷中过夜了,碧珠要来了热水,给好洁净的细君弄好了洗澡水,就退了出去。
  倚在门外,突然看见军须靡和呼莫走了过来,她的心扑通的跳了一下。呼莫,她有什么面目见他?可是偏偏他们已经朝这里走了过来,而且越来越近。
  “参见大王。”碧珠跪了下去。
  军须靡刚要推开门,碧珠突然拦住了他:“大王,您现在进去不方便。”对呼莫也使了个眼神,呼莫立刻明白了,大概是不方便,他立刻退到一边。
  而军须靡则神色不悦,难道里面有其他人不成,他未等碧珠解释,一把推开外面的房门,怒气冲冲的闯了进去。
  碧珠赶忙拦住呼莫,无奈的关上了房门,对呼莫低声道:“公主自己在里面。”
  房门外只剩下了呼莫和碧珠,两个人都尴尬的立在那里,碧珠垂下头去,呼莫的尴尬的杵在那里,一个没有细君的呼唤,不敢进去,一个没有军须靡的命令,不敢离开。
  就这样,碧珠捏着裙角,呼莫脸转向别处,两个人都没有看对方,却都不知要说些什么,偏偏空气流溢着说不清的暧昧——
  外面如此安静,可是房间之内,却完全是另外一样。
  军须靡怒气冲冲的推开门,闯进内室,突然一副活色生香闯进了他的眼眸,一个裸露的双肩,细腻圆滑,长长的黑发直垂脑后,听见意外的声响,她突然转过身,双手捂住自己的前胸,惊恐的瞪大了眼眸。
  她的脸已经被熏染的粉红,睫毛上也有着淡淡的水雾,脖颈下留下晶莹的水滴,正好落入她深v的乳沟之中。
  抱紧臂膀的模样,让那圆润翘挺的酥胸更加诱人。
  “你——”情景再现,军须靡突然想起迎亲当天,他闯入她的内帷,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惊艳的场景。
  她身上的淡淡淤青,是他前几天肆虐留下的痕迹,只是几天没碰她,他居然又升腾起强烈的欲望,但是看见她滑腻的肌肤,就可以想象,抚触的妙感。
  他一步步的靠近,脚步也沉下来。
  细君却无处可躲,她在木桶之中,只能把自己的身子尽量向下,冷声的说:“非礼勿视,大王请退出去。”
  还是那样无辜和清冷的眼神,她无论处于什么样的窘态,都似乎很镇静,她到底拥有怎样的过去,才培养出这样的独特的气质?
  军须靡越来越感觉她就像一个谜团,尽管或许是一个陷阱,可是他却无法自拔的沉溺下去,或者,他喜欢的只是她的肉体,那凝滑无比的细腻,还有那极为销魂的紧致,以及那无人可以替代的体香。
  “夫妇人伦,你觉得本王该退出去吗?”军须靡已经来到了木桶边缘,俯视着她胸前的凸起,眼神变得极为幽暗,手也伸了下去。
  细君突然想起了那个可怕的夜晚,她闭上了眼睛,痛苦的说道:“既然可以将我送给别人,为什么不肯放了我?”
  军须靡这才记起,还没有和她解释,可是当初伤她那么重,现在说一切都是他误会,他实在无法说出口。
  一丝内疚慢慢浮起,他的手改向她的肩头,然后就是她的脖颈,他该怎么对她?
  拿起旁边的浴巾,军须靡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在细君耳边响起:“我永远不会放开你。”
  细君突然感觉身子一凉,他居然一把就将自己从木桶中抱了出来,迅速裹上浴巾,朝床榻走去。
  纤细的玉足还在滴水,头发也湿漉漉的弄湿了他的衣服,没有意想之中的疼痛,她已经习惯了他将自己扔在床上,这一次,居然是轻柔的放在床榻上。
  她拉过被子,裹紧了自己的身体,哀痛的说:“我已经——”没有用了,她已经不能生育了,犯了七处之过,他完全可以以此将她遣送回国,可是为什么?
  下一秒钟,他的吻就落了下来,既然不能挣扎,她就闭上了眼睛,紧紧裹好被子,一动不动的像个死尸一般。
  军须靡很不满意的看着她的拒绝,对着她的耳朵突然说了一句:“再过一两天,就可以看到你的霍俊了,很期待吗?”
  什么?细君睁大了眼睛,他说什么?“你的霍俊?”霍俊他怎么会来?难道还是做汉使吗?还是——
  “细君,如果此刻你有所顾及不肯离开,总有一天,我要带着千军万马横扫匈奴,让你再无后顾之忧的离开……”
  霍俊临行之前的话,在她耳边回响,他真的回来了吗?
  的确,是她的霍俊,唯一一个还这么挂念她的人,那个在月下轻轻唱着《秦风?无衣》的男子: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她本真的反应无疑深深的刺痛了军须靡,他原本升起的柔情又被压下,撕开了自己的衣服,抛在了一边的春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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