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说完和霍峻一同奔出城去。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卫青的脸上现出沉思,这时有将领道:“元帅,恐怕有诈,要不要前去接应?这些汉女中或许会混有奸细,不若——”
卫青一眼瞪去:“不若什么?”
那将领退了一步,不敢再说话。
另一个老将出列道:“元帅,且不可妇人之仁,乌孙、匈奴本就是奸诈之徒,出尔反尔,圣上将细君公主下降给军须靡,不料他却联合匈奴发兵攻汉,今天吃了这一大败仗,马上就有送汉女回营之事,其中一定有阴谋!”
卫青扫了他一眼:“老将军意下如何?”
那老将军双手抱拳:“一百汉女,身份卑微,人数不多,不若全数杀掉,以免混入细作!”
卫青手里的酒杯突然摔在地上:“胡说!”
吓得众将士心中一跳,卫青虎目一瞪:“汉女身份卑微,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吗?就不是我大汉子民吗?难道就该命如草芥吗?我等奉皇命出征,原就是为了避免汉民涂炭,岂有杀自己人的道理?本帅也出身仆隶布衣,难道也命贱人微吗?”
原本众人就对卫青的出身和靠裙带关系升任元帅位而有所不满,但是他自己点破,众人不敢再应!接下来卫青的一番话,却令众人对他刮目相看——
“你等以为,这场仗的胜利是偶然的吗?那就太小看军须靡了!他既然早已得知作战图泄密,仍旧开战,你们去看看这次死了多少乌孙士兵?不足二百!死了多少匈奴士兵?超过六千!他借我大汉之手,除去匈奴于单!此人与匈奴定然不合,倘若我们在这个当口,争取到乌孙和我们联盟,既可分化他们的联盟,又可以不战而胜!何乐而不为?”
众人口服心服,齐声道:“元帅所言甚是。”
卫青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一百汉女,送回长安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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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峻已远远看到翁归靡的车队,他快马加鞭,来到翁归靡车队之前,两人马上拱手,霍峻已迫不及待的问道:“将军,公主被陷死囚,此事可是属实?”
翁归靡眼神一黯:“王兄正在气头之上,恐怕难以转圜,但本人回去后,定当将王嫂救出!决不让王兄铸成大错!”
霍峻激动的对众将士道:“你等护送汉女回城,霍峻当随将军一同去往乌孙!”
翁归靡道:“霍将军,此事不妥!恐怕将军去了也于事无补!反而刺激王兄怒火更炽!将军稍安勿躁,翁归靡愿与将军联手,请代为转告卫青元帅,稍后劝动王兄,重建大汉与乌孙联盟!”
霍峻神情悲愤:“都是我害了公主!霍峻愿舍命救出公主!”
翁归靡感动的说:“霍将军,待翁归靡回去再为斡旋,请稍安勿躁,翁归靡之心与霍将军一致!请回吧!”
霍峻与翁归靡相互抱拳对视,神色之间都透露出惺惺相惜之情!
事不宜迟,翁归靡率领呼莫及一干亲信向龙城飞驰而去——
汉女车上,一个女子掀开车帘,不停的回望翁归靡的背影:“翁归靡将军,冯嫽此生不忘将军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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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二章 牢中极虐(1)
房内空空如也,就连跳跃的烛光也突然熄灭,炉火哔哔啵啵的发出燃烧的声响,军须靡一把扔掉手中的酒杯,和衣跌卧在床榻上。
黑色滚金的被子里,触手一片冰冷,再没有那个柔弱的娇躯,也不再有如兰的气息,军须靡闭上眼睛,想要就此忘掉那个挥之不去的倩影,可是细君的影像却更加清晰。
一面对他虚以委蛇的说“早点回来”,一面又在梦中呼喊别人的名字!刘细君,你装得好像!
他的目光里尽是痛意!
还说什么她多么再想有一个孩子!可转眼却让青书给碧珠同样煎好堕胎药,她分明就是个蛇蝎女人!一切都是骗局!他一次又一次放过她,甚至再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她却好!左一个大禄,又一个翁归靡,汉营还有一个霍峻!
刘细君——你这个妖女!
一个身影出现在军须靡面前:“大王,您喝醉了!”
军须靡猛地抬起头:“细君——”当他醉眼看清楚来人,一把推开了她:“你给我滚,滚出去——”
银戈脸色一冷:“大王,你还忘不了那个贱人?她背叛了你!她早就有情夫了!您就该把她处死示众!”
军须靡一把抓过银戈,对准她的脸,恶狠狠地说:“银戈,你别以为你做的好事,本王不知道!你们都是贱人!都给我滚!”说完已经从床帐上抽下一把剑来,对着银戈:“再不滚,我连你也杀掉!”
银戈吓得匆匆跑了出去!
冷风吹在她的脸上,她几乎是喘着粗气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一个黑影正坐在她的床里,邪魅的说:“回来了?我亲爱的侄女?”
银戈怒目圆睁:“你怎么又来了?难道你就不怕别人知道吗?”
伊稚斜站起身来,走到银戈身边,搂着她已经圆涨的肚子,从背后吻住她的耳垂:“戈儿,怕什么呢?等你的儿子生下来,我们就杀了他!到时候你就是太后,谁管得了你呢?”
银戈浑身酥麻,可是还是怒气未平:“还有好几个月呢!你就不能忍忍?”
伊稚斜慢慢的将她带到床上,解开她的衣襟,看着那丰满的上围,伸出手肆意的揉捏着:“真是怀孕的好处,你看,大了多少!”
吟哦之声已经传出,银戈低声道:“就知道这个,快点,我一会还要去趟死牢!”
伊稚斜已经褪下了衣物,扯下了帘子,邪佞的咬着那敏感的尖顶,淫邪的声音已经传来。
“你的胡子——好扎人——”银戈吃吃的笑着,身子却已经迎合上去。
“你不就喜欢我这个样子?还是更喜欢那个地方——”加快了动作,偷情的刺激,似乎更加让人上瘾,黯淡的炉火下,伊稚斜那张近五十岁的脸上,露出极致满足的神情,而身下的银戈,因肚子已不方便,采取了后位的方式,控制不住的咬着被子,大腿处流下两人的体液。
我保跟跟联跟能。半晌,伊稚斜穿好衣服,望着兀自在床上回味不已的女人,低声道:“过两日我再来找你!”
银戈怨怼的看着伊稚斜:“怎么?你以前一晚都要来上两回,这次怎么匆匆要走?”哪像军须靡,虽然就承欢两次,但他的滋味,却可以让一个女人一生回味,仿佛尝过了他的欢爱,就会不自觉的对比,别的男人真是差上许多!
伊稚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低声道:“你不是还要去死牢?错过今天,明日说不定军须靡就放她出来了!”
银戈无奈的擦抹了一下,也穿上衣服,坐在床上,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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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里,深夜根本没有炉火,寒湿的地气,破旧的稻草,还有一声声哀号,让细君和碧珠都无法入睡。
她们两个相互抱着,却根本无法为对方取暖。
“碧珠,这件衣服你先穿上——”细君手已经冻僵了,可是她还是小心的解下外面的披风,想要给碧珠穿上。
碧珠立刻推了回去:“公主,您身子本来就弱,这里好冷,千万不要冻坏了!”
细君摇摇头:“这里早已没有什么公主、夫人,我已经被贬为庶人,我们情同姐妹,你现在身怀有孕,千万不要因此冰了胎——”
碧珠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她接过披风,却仍旧给细君披上:“公主,您受委屈了!我想即便大王不来,肥王也一定会来救您的!这里住上几天,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用不上几天——”一个冰寒的声音出现在她们面前,狱卒身后跟着穿着厚重裘皮的银戈,手里还捧着一个暖手的火炉:“我真是想看看,高高在上的大汉公主,沦落为奴是个什么模样!”
细君抬头一看是她,冷冷的把脸扭向别处。
银戈微微一笑,对自己身后的两个侍卫道:“进去,把她们都给本夫人绑上!”
狱卒脸色一变:“夫人,恐怕不妥吧!”
银戈一个耳光扇过去:“开门!她们不过是两个贱奴,本夫人连这个权利都没有?还是你想跟着一起进去?”
狱卒颤抖的那出钥匙,瑟瑟的伸进钥匙孔,门哐当开了,两个侍卫手里拿着拇指粗的麻绳,三下五除二就将她们两个绑了个结实。
“你要做什么?快放过公主!”碧珠大声喊道。
银戈看着被捆绑到柱子上的两个人,微微一笑:“倒是很忠心护主啊!不过本夫人想,你既然坏了这个孽种,恐怕自己也不想让他生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