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她不要这样,可是陌生的欢愉,仿佛也瞬间冲开她理智的闸门,最重要的是,他怎么可以这般下作的服侍她——
  在一波强似一波的极致刺激下,她身子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咬住下唇,却终于在他舌尖灵活的挑弄下,达到了另一种奇异的高c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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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君羞辱万分,不敢去看军须靡,就听见他在耳边道:“睁开眼睛,男欢女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放开享受你的男人。”
  “这么羞涩,你看你的身子诚实得多,它夹得我好紧。”军须靡继续在她耳边说着羞人的话,细君已是满脸涨红,却承受不住他的猛烈攻击,腰肢宛若折断一般。
  可是快感偏偏如潮水而至。
  那种快感,居然可以让人在瞬间死去活来,甚至竟然以为,他真的是爱她的。
  真的吗?
  她不知道,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强烈的透支让她几乎昏过去,醉生梦死,突然像是回神了一般,她想要用力推开正在冲刺的男人,可是无奈他的大手如同钳子一般,紧捏着她的腰肢,随着几声低哼,她终于感觉到了他的释放。
  粗噶的喘息声,还有楼上浓浓的麝香气,两个赤裸相缠的男女。
  细君懊恼的把脸扭向床里,听到军须靡低声道:“君儿,答应我,别再离开我。”
  细君并不做声,军须靡长叹一口气,缓缓的起身,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凝望细君,手指轻轻的抚摸她的长发,柔顺到底。看细君并没有反应,他站起身来,留下一句:“累坏了吧,好好歇息。”
  细君低声道:“我要见长夫。”
  军须靡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细君拥紧被子,水眸凝望着军须靡,被他深幽的眼神烫到,怅然道:“我还能相信你吗?”
  军须靡不做声,不忍看她那楚楚动人的神情,转过身,竟然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刚才他不过去而复返,本来想问她那块绢帕的事,谁料竟然瞬间被她的美好所吸引,还记得迎亲当晚,他就是这般被她吸引——她竟然仍是如此迷人,只不过当务之急是找到长夫——否则他怎么可能舍得扔下她一时一刻?
  细君望着他高大落寞的背影,竟然觉得无比的失落,他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仿佛发泄了欲望之后,就将自己丢在这里,可是自己居然还沉醉其中!
  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三年来,她不是早已忘了他吗?她不是早已没了心吗?除了梦中几次出现他的身影,那也是因为她恨!可是为什么自己竟然完全推拒不开他?
  长夫,竟然是她的软肋,她的孩子,出生到现在从未抱过一下,看过一眼的孩子!世上哪里有比这个还残忍的事?
  泪水滑落,她扑倒在枕上,半晌后,才再度起身,眼中虽然仍有哀恸,却多了几分坚定!既然长夫就在长安,她一定要去寻找!
  用凉了的水洗了身子,取出一套男装穿好后,就朝楼下走去,脚步居然发飘,楼下不见青书的身影,她刚出月亮门,就看两个侍卫站在那里。
  一见她,先是愣了一下,看见她走到前门了,才双双赶过来拜倒:“参见夫人!”
  细君并不理会,刚要去开门,就看他们两个一把挡在门前道:“夫人,王上有令,您不能出去!”
  细君皱起眉头,冷声道:“让开!”
  “求夫人不要难为属下!”
  看见两个人跪倒在地,细君颓然的站住,这是他一贯的手段!她难道又成了他的禁脔?可是她要去找长夫!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细君在里应道:“是谁?”
  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云大夫,我家孩子突然发起烧来,求求您上门去看看!”
  细君柔声道:“我不出去,你们让她进来总可以吧?”
  我保跟跟联跟能。平日云逸寒若在家,大门都是打开的,外面有一件药铺,可以在外卖药看诊,只是云逸寒不在,门才关起。
  那两个侍卫对望一眼,又听见外面女人叫的急,只好点了点头,门打开时,细君皱了皱眉,门外的女子也愣了一下,突然唤道:“你——你——是——”
  细君开口道:“你是要离?你怎么在此处?”
  原来来人正是要离,只见她松松的挽着一个髻,穿着桃红色长袄,披着披肩,脸上十分红艳,全不似当日模样,她已经深深拜了下去:“参见——夫人。”
  细君摇摇头,只问道:“你的孩子病了?”
  要离这才脸儿一红,低头道:“如果云大夫不在,我就先回了。”她刚要离开,细君突然拉住了她:“要离,我和云大夫学了几年,不如让我先去看看,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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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错综迷乱(2)
  细君对要离说了几句话后,要离也点了点头,两个侍卫却不肯放开,细君冷声道:“若你们不放心,那就同去吧,救人要紧。”
  青书带着药箱随着细君一同前往,踏上马车,转街绕巷来到一座门首面前,上面赫然写着“群芳楼”,细君皱了下眉头,要离脸上也闪过一丝尴尬,她敲开门,里面立刻闪出几个妖娆的女子,见是要离,也都拜了下来:“见过离姨。”
  那两个侍卫则尴尬的立在那里,守在了门口。那几个姑娘见到男装的细君,刚要扑上去,又看要离扯着她的手,都堆着笑,却不在上前。
  要离领着细君上了阁楼,绕过屏风,只见床榻上躺着一个孩子,盖着被子,脸上细嫩的皮肤透着病态的红,额头上还搭着一条毛巾,隐约听到略粗的喘息声。
  和化花花面花荷。细君心疼的摸了摸孩子的身子,烫十分烫热,可是头上无汗,似乎已经陷入昏迷状态,脉细浮华,细君一面叫青书准备银针,刺入她的大椎、曲池、合谷等穴道,又在十宣、耳尖、耳背等处用三棱针点刺下,挤出四、五滴血。
  又看了看孩子的舌苔,认真查看过,才开出一张退烧解热的方子,让人下去熬了。
  细君认真的看着孩子的小手,突然发现那手背上有依稀的冻伤,再仔细检查了她的身子,一个吊坠赫然挂在她的脖子上,那是一只绿色的小青蛇,盘旋成一个圆环,中间一粒发着毫光的蓝绿宝石。
  她的手迟疑了一下,觉得似乎有些眼熟,未及多想,要离已经过来,紧张的说:“夫人,孩子怎么样?”
  细君放下吊坠,将她的衣服裹好,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娇柔的小脸轻叹了口气:“她体质虚弱,受了外邪寒气,加上郁结不舒,所以发烧昏迷,已经开了发散祛邪的药,吃过三剂药应该会没事的,只是这么娇嫩的孩子,怎么会让她受了冻伤?”
  要离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孩子,低声道:“要离疏于照顾,让夫人见笑了。”
  细君只是坐在床头,青书端来药后,细君小心的抱起孩子,让要离给孩子喂药,要离拿过勺子,喂不进去,药汁却顺着嘴唇淌了下去,细君拿过绢帕轻轻的替她擦掉,接过勺子,小心的捏着孩子的嘴唇,柔声道:“吃了药,才会病好,乖一点——”
  慢慢的一勺一勺给她吞喂下,又唤来一碗水,让她喝下,看着她躺下后,小心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看样子孩子有三岁了,如果自己的长夫现在,大概也和她一般大,细君的心不禁柔软下来,凝望着孩子,刚刚抱她在怀的感觉,几乎让她割舍不下,那柔软的娇躯,粉嫩的小脸,都让她割舍不下。
  要离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女子,急急唤道:“离姨,不好啦——”
  要离瞪了一眼,对那女子道:“夏荷,什么事这么慌张?”
  夏荷看了一眼细君,又看了一眼孩子,对要离使了个颜色,要离会意,对细君柔声道:“夫人,孩子如果暂时没事,不敢劳烦夫人了,药方我已留下,回头再去请教夫人。”
  细君点了点头,只是不舍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孩子,站起身来,仔细交代了几句,才带着青书和那两个侍卫坐马车离开了。
  要离这对夏荷道:“说吧!”
  夏荷神色慌张的对要离道:“离姨,刚才夏荷上街去买胭脂,看着有人四处张贴寻人告示,还画出了图貌,我见他们走了,偷偷撕下门口的一张,你看——”
  掏出一张团的皱着的纸,只见那告示上画的孩子似乎可以依稀辨出模样,就是前两天拐子卖来的孩子,悬赏万两白银。
  要离脸色也变了,她自从四年前离了妓营,带着相王大禄赠送的银子,就随着大汉的退兵来到长安,开了这个群芳楼,也有几十个姑娘,她有钱,也有自由,可是唯独没有真心眷恋的男子和属于自己的孩子,所以和拐子也说过那么几次,要买个孩子来,谁料前两日居然真的就给她送来了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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