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茗止水眼底的困惑变成哭笑不得,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种想要哭的冲动,她是女生好不好,这两个男人莫不是眼瞎了不成?她至于被说得那么憋屈么?
“人家是女生,段毅你小子就别乱说话了,别伤害这女孩的自尊。”花容向来是怜香惜玉的,辨认他最在行也最准确,虽然眼前的人有些雌雄莫辨,但比起男生仍是过于纤秀,再者一个男生也不至于没有喉结吧。
太子爷也认出来了人家是女生了,虽然比起花容晚了那么一点点,但也不至于像其他两个那般瞎了眼。
“女生?这没看出来呀!”段毅大惊,连忙瞪着眼又多看了几眼对面的茗止水,林朝阳也锁着眉头看。
太子爷嗤的笑道:“男生骨架能有那么小?况且没见他少了样东西么?”
段毅视线滑下,直直瞧着茗止水双\腿\间,惹得茗止水咬着牙恨不得过去撕烂那厮的脸,这鬼男人看哪里呢!
“原来是喉结。”林朝阳倒没有段毅这么性急,当下就看出了茗止水的性别,那段毅在听后在往上看,那白玉似的颈子果然是没有男人的喉结的。他一颗心才松了下来,总算不是个男的,否则他媳妇就危险了。
确认了茗止水的性别几个男人就赶紧找寻目标,其实也太好找了,几个房间里唯一上了锁的就是焦闯的房间,所以几个男人才走过去。
段毅是一早就晓得的,见锁着门不懂为何原本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媳妇在家呢,这些男人总不会放过她的。可他在这边急也没办法,他知道这些男人要没得到她明确的态度是绝不会死心的,否则这都快两年了仍对她一股子的倔劲。
房间里的焦闯捂着自己小腹,觉得那里一阵阵的抽\搐,疼得她呻\吟了好几声,痛苦的轻哼声融化在被子里,整个房间忽然变得阴冷潮湿,虽然是夏天,可从外面窗口刮来的阵阵冷风让是将她有种置身于荒凉的大漠的感觉。
大姨妈来是这么的突然,突然得每次都让她措手不及。
她从以前开始就有个毛病,月经来的时候总会痛经,之前她一直没当回事,谁知道快十几年下来,这病根倒是越来越频繁了,她也懒得去看中医调理,所以每次来的时候只能倒在床上休息,就跟现在整个人直愣愣的扑在床上一样疼得整个人一动都不敢动的。
外面的敲门声更厉害了,她其实是知道的,这几个男人肯定是进来了,就隔着一道门,可是她不能去开门也不想去开门,更没力气去开门,她满脑子都是那股疼,疼得她愿意马上死去。
那撬锁的声音又响起,焦闯勉强掀起眼皮,愣是撑着手肘从床上起来,刚坐好在床上,门倒是成功被撬开了,焦闯终是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的,茗止水不可能阻止这些男人,这些男人想做什么事情是不会轻易罢休的。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一直逃避也总不是个办法。
可是她一偏身子,底下那液体就汨汨的流着,她一惊便不敢乱动了,四个男人闯了进来,看见房间里没开灯,坐在床上那人十分惊慌的抬起头,脸色有些惨淡,咬着一张小嘴,当真是泪眼盈盈的惹得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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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都什么口味?
昏暗的房间里,那个人一直静静的坐着,露在睡衣下的手苍白中透着无力,她的脸是平淡而美丽的,不媚不娇,可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美,就如一块上等的璞玉般,而此时她那双眼似乎发着光,又像是上等的夜明珠。
几个男人这回有千万句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只是这么安静的看着那个女人,他们想了两年,逃了两年,如今又出现的这个人,她还是那个样,一丝一毫也没变过,还是他们心底的那个模样。
他们只觉得自己呼吸一滞,空气中有淡淡的香甜味,那是她身上沐浴精的香味,焦闯穿着一件印着淡粉色樱花的睡裙,露出圆润滑腻的脚踝,那十个脚指头微微的蜷缩着,看得几个人都感觉到喉头一阵发紧。
林朝阳沉下目光,走上前站在她身前,焦闯才抬起头看着他,他眉峰敢左脸都挂了彩,有淤青覆在上面,可挡不住这男人俊朗的面貌。
她本以为林朝阳会跟从前那样冷眼相对亦给她一个巴掌,可他没有,他只是紧紧的,那么深那么沉的看着她。
他说:“焦闯,我们回家吧。”
家?他说的是哪个家?焦闯疑惑的看着他,眼底浮出困惑的目光,身后的太子爷嗤的溢出一声冷笑,笑那个男人的装模作样,笑林朝阳这个时候还有脸说回家的事。
这女人早就不是他妻子了,不对,应该说是从来就不是。
焦闯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目光转开,分别看向那几个男人。
看来,为了她这么一个女人,这么一个不值得的女人,都挂了彩呢?
垂下眼,她看向窗外,外面的天空是深蓝色的,浓墨的黑跟蓝,云层压得很低,低的快要落入她的眼底,然后眼底是一阵黑色的雾,什么也看不见了,可现实却不是如此,她看得很清楚,清楚到她掌心的细纹。
房间里没有这么炎热,比起外面总是透着一股清凉,焦闯重新回过头,林朝阳见她垂着头愣愣的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
垂着的脑袋下面是一截粉白的玉颈,然后便是漂亮的锁骨,林朝阳才觉得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的淡薄这么的瘦小。
那个时候他的眼底里只有陈嘉琳一个人,只有工作,她不过是家里的摆设,所以当她消失后,那个原本就冷清的家便越发的死寂安静了,仿佛从来没有人存在过
半响之后她才抬起头,对着林朝阳却是说道:“你走吧,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还有你们……”她转而看向后面的三个男人,眼底没有什么情绪,语气也很平淡,似乎像个死人,生疏的仿佛一个陌生人,让几个人心底一阵疼。
“你们也回去罢。”她说着又低下头,但是这一次却是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鼻尖沁薄的水珠,脸更白了,黑色的房间衬着那脸色跟吸血鬼似的,白得吓人,眼尖的花容立马就瞧出了不对劲,推开前面的林朝阳,将那小脸捧在自己的手心。
一看却是吓了身旁的几个男人一大跳,那张小脸早已汗水涔涔,又猛地发现从进门开始她一只手就捂着小腹的,粗心大意的男人只想着从她嘴里听到什么才会忽略她那过分惨白的脸。
茗止水从几个男人进门开始,就站在外面盯梢着,见他们似乎认识焦闯的样子才撇着嘴巴回自己的房间,原本打算睡觉,可是想来想去又觉得屋子里多了四个男人怪别扭的,立马从床上翻身坐起,推开房间的门。
经过焦闯房间的时候,瞧见那些男人都围着一个女人,她咂咂嘴,觉得这个世界莫不是疯了不成。
此时视线对上焦闯那双黑暗中水盈盈的眸子,她一惊,但下一刻已经回过神来,被那般病态的美丽脸庞震慑了片刻,未等床上的人开口她就扯着嘴角说:“闯姐姐,你跟这几位先生慢慢谈,慢慢谈,竟然是认识的话我就不打搅了,我今天晚上到宾馆住,早上再回来,你们好好聊会。”
说罢便急匆匆火烧屁股似的离开屋子,焦闯皱着眉听到关门的声音,脸上却是哭笑不得,她其实不过是想要问茗止水有没有卫生巾,她月经来得太突然,她这几天都没来得及准备卫生巾。
外人走了之后,几个男人就不如刚才那么拘束了,尤其是段毅,几乎急着快跳脚,心疼的问道:“媳妇,是不是哪里疼,磕着碰着哪里了?”
对于“媳妇”从他嘴里就这么顺溜的念出来,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有瞬间的皱眉,花容握着焦闯汗湿的小手,问道:“哪里不舒服么,是肚子疼么?”
焦闯摇头,身子绷得僵硬,林朝阳拿起手机就想要拨电话。“叫救护车好了。”
焦闯吓得瞪圆了眼,连忙小声喊道:“大姨妈来了你打什么电话,我痛经而已,你快放下电话,快点~”怒嗔着,那嗓子娇媚中透着甜腻腻的,跟吃了糖似的,许是因为虚弱的关系所以其他人听着就跟撒娇似的。
林朝阳一怔,觉得被那道声音堵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快融化了,一时半会也忘记了按键,而听到她说“痛经”才将视线落在她屁股那里。
几道火辣辣的视线盯着她屁股底下,她一张脸又冷又热,只得拼命的咬着唇。
这些男人当然懂女人每个月都得有一次月经期,可却不知道来那东西的时候会觉得疼,所以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太子爷站在一旁也是心疼的,可是这事上他也没个法子,只得问:“还很疼么?”放低了声音去问,那女人娇弱的模样他看着揪心呢。
“我卫生巾用光了。”焦闯小声的说道。虽然声音小吧但还是一字不差的落到几个男人耳朵里。
四个男人相互对望一眼,段毅忽然浑身僵硬,觉得其他三个人的视线都盯着他,他瞪着眼诧异的问:“我?”
太子爷冷笑:“不是你还能是谁?”
花容没出声,似乎都不愿意看他一眼,只是擦着焦闯额头的汗水。林朝阳也只是没感情的看着他。段毅心底堵着慌,又气也使不出,一面又心疼自己媳妇。
咬牙切齿的瞪了几个男人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之后才转身出了门,但是脚步很急,毕竟受罪的是自己媳妇,不过这大老爷们的去给女人买卫生巾也太憋屈了吧。
安源小区里头就有一间小卖部,他上次开车进来的时候路过,所以一阵小跑就到了小卖铺的门口。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见一个小伙子急匆匆的跑过来,没等他问需要什么,段毅就咽下一大口唾沫,然后匆忙问道:“老板,你这有……咳,有卫生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