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焦闯睡了一下午,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下到一楼出到花园,花园周围是用铁栅栏围着,铁栅栏有一米五高,可顶端却有着尖利的刺,怕是为了防止有人半夜翻墙而过,隔着铁栅栏种着许多的花草,除了一大片的木槿花之外,还有一些月季跟茉莉。
方踏上草坪便觉得有些湿漉漉的,仔细看底下的草坪还带着露珠,许是屋里的下人刚给这里浇了水,此时还没到吃饭的时间,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还是觉得有些闷,焦闯就想着出来走走。
绕过草坪前面有几张大理石砌成的石凳子,中间围着一张圆桌,她还记得小时候很喜欢让人做好了点心就放在上面吃,因为花园里一般空气比较好,到了夏天周围的树木又刚好挡出烈日,倒是避暑的好地方。
此时石凳上已经有人霸占了,焦闯走近一步待看清那人的时候,不由得步伐一滞,转身便要回屋子里去。
后面传来嘻的笑声,有些玩味也有些揶揄,焦闯忍不住回过头发现坐在那里的男孩正一瞬不瞬的盯着自个,随即心脏一跳,但脸上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按捺住心底的那点诡异情绪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的一张石凳上。
今天上午的话她想了很久,她实在是看不透这一个年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孩子,在他眼中这几个年纪不过是屁大的孩子,可莫名的她就是下意识的怕他,所以在他面前态度总有些怯生生的。
焦闯想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在自己面前才敢这样随便放肆的,她今后得端正态度摆出强硬的架子来,可这妞没想到了吧,人家止沉才不理会年纪这东西,他想要的人,就算是年纪做得了他妈,他也照要得来。
止沉正在喝茶,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白瓷的,茶具上画着天青色的山水,随着杯中那袅袅而起的白烟,倒真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交错在其中。
一只也跟白瓷似的玉手捏着杯子,用那薄薄的细细的嘴儿呷了一口清淡的茶水,那边的人倒是慢悠悠的开口了。
“姐姐,我知道你的一切。”
焦闯原本正伸着一双手想要替自己倒一杯茶,冷不防听到对面的人这么一说,那茶水哧溜一声偏离了轨道,便往桌子上流去,真是浪费了一壶好茶。
那边的人又说了:“姐姐,没想到你挺能玩的,那几个男人现在怕是找你找到快要发疯了。”
没等她问,又被抢了话,止沉的眼底没有嘲笑没有嫌恶,仍是那般的狎着笑意。
“姐姐也不用吃惊,之前我调查过的,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甚至可以说很清楚,你这次回来是希望你的前夫跟你离婚,然后你一个人回荷兰安安静静的跟孩子生活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每年再回家个一两趟跟父亲小聚几次,你心底打的是这主意吧。”
焦闯沉默了,因为她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止沉撩着眼皮,轻悠悠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姐姐,你难道还不明白么?说你是傻呢还是冷情呢?”
“什么意思?”焦闯不大理解他话中有话。
止沉却是摇摇头,一副无可救药的样子。“你觉得那些男人会放你离开?你想想,你无缘无故被人雪藏了近两年,三个男人找你找得放了狂,你说说,哪个愿意放手呢,如果那些男人是玩玩也就算了,可惜一个两个都丢了心呐,收不回咯,这一次若不是我找人引开了,你觉得我们能离开么?”
其实焦闯前脚刚走,就有人将消息通知了几个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有点通天消息的线人在,不怕那妞跑了,可止沉也精明,早先安排好人一路上错开路线,留下假的线索,愣是将人给绕到了其他城市,不过也过了两天,那些男人怕是早察觉出来了,这会儿该是赶过来了,迟早是要到这里的。
止沉一边说着这些话,眼睛倒是一边仔细的观察焦闯神情,见她果然是皱着眉露出一副苦恼的模样,便继续笑道:“其实姐姐,有些话我又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焦闯抬起头睨他一眼,示意他有话就说。他略略顿了一下,又是呷了一口茶水润过喉咙才肯出声。
“你现在无非是想要摆脱掉那几个男人,可我说实话了,这事难,不仅难而且连希望也没有,即使你从里面挑出一个陪你过日子,剩下那几个也未必肯放弃,这男人纠缠起来可不比女人难磨。”
止沉说到这就不说了,其实他只是开个玩笑,话里有一半真假,其实如果她非要狠下心来,也不是没个结果,只是他早就看穿这个女人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冷情,可骨子里还是不舍的,她就是太软了,软得跟柿子一样,如果她真的跟其他女人一样再没心没肺一点就好了,可惜她既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女人,也不是那种只爱一个男人轰轰烈烈的人,她似乎将爱给得很平均,将伤害也分配得合理,这种女人就最是让人恨的。
方才说的那一番话不过是试探试探这个女人,没想到还真的让她动摇了,止沉心底觉得有些不愉快,他忽然不喜欢她的犹豫了,她犹豫了就等于是承认了, 她偏就是下不了狠心的。
“既然这样,姐姐倒不如顺着自己的心走,反正到了最后觉得哪个处得好就跟哪个过便罢了,留下的只当他命不好。”说完这话止沉也怔了一下,忽然又在心底嘲笑起自己怎么出口的话尽是酸溜溜的,跟刚喝了醋似的。
焦闯瞪了他一眼,啐道:“不听你说话了,否则要气死的。”说罢便起身离开,止沉在她走之后莫名的心口堵着气,竟是恨恨的将桌上的茶具都撇到了地上。水渗满一桌子,这孽障怕是也不清楚自己心底也着了魔,本着想看好戏的心态,现在却将自己也给绕了这场戏里面,活生生成了一个戏子。
焦闯才踏进屋子里,就见着一人正杵在大厅上的背着手看墙上装饰的壁画,远远看着还挺眼熟的,正当她认了出来吃了一惊的时候,那人好巧不巧就转过身,原本毫无表情的一张脸见到她的时候却沉了下来。
果然跟止沉说的一样,有人来抓她了,这人刚好又是她最怕的那一位。
******抓人了,抓人了,于是圈圈啊叉叉啊什么都来了(最近矛盾于焦闯这丫头的性格,现在豁出去了,怎么乱就怎么写~╭(╯^╰)╮)~ps:继续呼唤月票,望师太们投给破戒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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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酥软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这个伪尼姑被抓了个正着,还是在自个的家里被当成现行犯抓的,手腕上扣上手铐,哦,不,应该是某人将自个那修长的大掌当成了手铐来使,牢牢的就拽着不肯放手了,任凭她怎么扯啊怎么甩,他就跟胶水似的贴在上面。
焦闯那是一个气恼,只能恨恨的瞪眼前的男人,男人似乎比她要生气多了,那眼睛都透着血丝的,一路上奔波了几百公里,就是为了这么个鬼东西,这么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你说他疯不疯,癫不癫?
可有什么办法,他就算再怎么恶心自己,可耻自己,他也不能拿这个女人不当一回事,要真是可以他早就忘掉了。
可是不能,已经晚了,这个女人折磨了他十几年,他只能用自己的后半生去折磨这个女人——紧紧的抓住,打死也不松手了。
“疼!”焦闯另一只手赶紧抚在自己那只被人紧紧拽着的手腕上,想要掰开男人的手指,可惜那手指就跟长在上面似的,怎么弄也弄不下来,急的她满头大汗。
男人见她鼻尖冒着薄薄的一层汗,小嘴因为生气略略的嘟起,似恼似埋怨的模样,竟然还觉得可爱起来,不由得软下了心。
嘴里却是冷声哼道:“你就算给痛死也是活该的,谁让你跑来着。”太子爷斜睨她一眼,眼中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剜在她身上,恨不得割下几块肉,吓得她打了一个寒颤。
这女人,胆子还真是小,他不过是吓吓她而已,没想到她眼眶就涌出一股泪了。
其实焦闯是疼出来的,手腕上一阵火辣钻心的疼,这太子爷还是跟从前一样动手没个分寸的,小时候把她折腾得够呛了,好不容易清静了两年时间,现在他又来了,莫不是要跟自己耗上一辈子的时间折腾?
不过她就不信了他一辈子还能不结婚,只要结了婚他铁定就离自己远远的,焦闯这傻妞在心底安慰自己这男人不会纠缠自己太久的,可一边却忍不住疼出泪来。
这些年她吃得好穿得好,段毅那厮又给捧祖奶奶似的宠着她,基本上她哪里有受委屈的时候,一身的肌肤给养的是细皮嫩肉外加晶莹剔透的,虽然孩子都生了但那肌肤就没一点松弛的,照样滑溜溜水灵灵,看得男人忍不住咬一口。
太子爷握在手里的触感也当真愣了一下,滑腻如上等的白瓷玉,稍不小心就握不紧,可是握紧的时候却又觉得那手腕细小得一折就断。
焦闯趁太子爷分神松了指关节那一刻立马就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还做出了一个特别让人吐血的举动,在太子爷面前她将自己的手狠狠的擦着衣服,似乎被脏东西污了一样。
太子爷刷的黑了一张脸,怒气沉沉的瞪着焦闯,看她还在一个劲的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忙活,当真是要太子爷气血翻滚了呕出一口血水才行。
“你……干嘛在我家啊?”焦闯偏着头瞧着他,眉心蹙成一团,用埋怨的语气问道。
太子爷冷着脸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那边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是说:“这里是我家。”
太子爷继续忍,哼道:“我知道这里是你家。”要至他高铭不知道这里是她家,他也就不会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