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未知

  虔诚的信者。
  黑色的修女服，平静而又平静的表情。岁月的刀尖在年迈的修女脸上划下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纹脉。
  没有灯光的木屋，因为不需要，因为她的眼睛看不到这个世界。白天之于夜晚，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
  一个人生来就看不到这个世界，这是命运对她的残酷。
  一个人如果看了这个世界十七年，突然有一天再也看不到镜中的自己，这样的残酷也是命运么。
  月光下，有人坐在礼堂的锥形屋顶上，“上一次坐在这里是什么时候……”
  右手揽着青铜浇铸的圣像，“谁又能为谁背负什么。”
  从屋顶跳下，双手举过头顶、双腿呈流线型向下坠去，享受落地之前拂过耳边的风，“不知道你还活着么，母亲……”
  妄的母亲。
  怪物的母亲。
  人类。
  脚不沾地，是向前飘着移动的。
  灰色的毛发，红色的野兽的眼睛，用双脚站立着向前飘移的怪物。“……我当初为什么没有吃掉她的存在之力，对她来说是残酷还是幸运…………”
  从细长的门缝中穿梭而过。
  悄无声息，如鬼似魅。
  祈祷中的修女。
  “……放弃吧，这个世界的神已经死了，他听不到的。”
  怪物如是说。
  “我记得这个声音，你来看我了么。”
  还是说，你是来取回四十三年前遗留下来的我的全部。这副残躯里面所剩无几的存在之力，你还要么？
  “母亲，你还活着啊。”
  这种浅浅的感觉是什么，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喜悦么，怪物歪着脑袋，无趣地盯着赋予他生命的人类。
  “我从你的虚妄中诞生，我生活在一个你所不知道的世界……我究竟是该感谢你还是恨你呢？”
  造物主不是神么？
  如果有一天人类可以创造出另外一种生命，这个世界还需要神么？
  …………
  媱娥不悦地瞪着张小雨，“为什么，为什么小雨你就是不肯摸我的屁股！？难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没吸引力吗？”
  张小雨则是“哈啊？”摆出困惑的表情，“媱娥，难道我是那种无聊到摸自己屁股的人吗？！”
  虽然自己的分身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但她很会制造麻烦。
  媱娥太过腻着自己，这已经让张小雨很不好意思了，作为贱康的高中生，根据碧皇学院学生会会长的说法那就是——作为正值发情期的雄性生物，张小雨还是心存那方面的幻想的。
  张小雨的手现在自由了，绳子被解开了。
  但是，但是啊，少年走不出自己的房间。媱娥双手抱在胸前就那么挡在门前，“小雨，你今天若不摸我的屁股就别想从这扇门走出去！”
  “媱娥，这种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啦！”
  要偷偷摸摸的？
  媱娥故意穿得很煽情，蓝灰色的牛仔短裙突出了女孩修长的腿，张小雨急忙把脸转向一边，“真是的，为什么我看着另外一个自己会有反应？！”
  “媱娥，快走开，我要去摸雪露的屁股，你难道没听到我的双手正在呐喊‘给我屁股，给我屁股！’吗？”
  “不让！”
  媱娥有意无意地撩起短裙继续诱惑张小雨，“哼哼~~~~，小雨，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女孩在心里坏笑道。
  张小雨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了，「喝了会让他摸女孩屁股」这种药水真是太可怕了。某少年正在思考着要不要去把那个配方给弄到手。
  就在张小雨痛苦不堪的时候，她听到了房间外吸血鬼妹妹的声音“呀嗬~~~~大家别跑啊，你们乱跑我怎么才能掀你们的小裙裙？！”
  雪依是那种很怕生的吸血鬼，但是一旦她和周围的女孩混熟了之后，吸血鬼妹妹好女色的本性就会毕露无疑。
  看吧，现在的吸血鬼妹妹正在追赶着萝莉神、艾丽儿，当然还有她最喜欢的姐姐雪露。“哎？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躲进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开门，开门，快开门！”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
  “哒——哒——哒————”
  妹妹从一扇门跑到另外一扇门的脚步声。
  “媱娥，你若再不让开，我就让雪依把你领到她的房间里去！”张小雨开始威胁自己的副体。
  不知为何，有种罪恶感，张小雨所剩无几的良知在严厉斥责小雨少年：“小雨，你为了去摸雪露她们的屁股而对自己的副体进行恐吓，你难道不觉得很丢人么？！”
  顺便说一下，配音的是媱娥。
  张小雨把自己颤抖着的想要摸女孩屁股的手举了起来，“媱娥，求你了，快放我出去吧！please——”
  “喀嚓——”
  张小雨房间门上的锁转动了，有人从外面开门了。
  媱娥：“——！！”
  吸血鬼妹妹因为推门的力气太大了，媱娥被撞倒后脑勺了，“好痛啊~~~~~~谁啊，这是谁推的门？！”
  某少年：“我跑！”
  冲到了雪依的前面，“我摸——”
  张小雨的手放在了吸血鬼妹妹的屁股上…………
  雪依冷冷道：“少年，说，你这是第几次摸我的屁股了？！”
  某少年战战兢兢回答道：“加上这次，一共是七次了！”
  还在摸！
  “啪！”
  吸血鬼妹妹冷冷地打开张小雨那双贱康的手，“我咬~~~~~~”雪依开始咬张小雨了。
  媱娥一边揉着自己的小脑袋，一边教训张小雨，“小雨，看到了吧，你若摸她们的屁股会付出血的代价的。来吧，来摸我的屁股吧，我不会咬你的！”
  “不要！”
  张小雨一口回绝道。
  听到张小雨这么说，媱娥几乎都要哭了，“为、为为为什么？！”
  张小雨已经从吸血鬼妹妹的尖牙之下跑掉了，“雪露，艾丽儿，你们在哪，快出来，快出来，让我摸你们的屁股！”
  呃，似乎遗忘掉了某位，暴君。
  萝莉神最讨厌自己被人无视了。
  “砰——”
  赫丽贝尔踹开自己房间的门跑出来了。怒道：
  “区区一只下仆，区区一只下仆！你竟然不想摸我的屁股！”
  张小雨被暴君放倒在地了。
  “呀嗬~~~~~”吸血鬼妹妹向赫丽贝尔跑过去了，“幼女别跑，让我们来玩cosplay游戏！”
  “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萝莉神踩着张小雨拱起来的身体逃掉了。
  “幼女别跑~~~~”雪依踩着张小雨的屁股去抓萝莉神了。
  最后跑过来的是媱娥，“吓？幼女和小妖精都从小雨的屁股上踩过去了，我、我不能输给她们！”
  我跑——
  我踩——
  媱娥也踩着张小雨的屁股跑过去了。
  “哎唷！我的小蛮腰呐！”
  张小雨痛苦地趴在地板上。
  爬动，准确的来说是蠕动，张小雨手脚并用，身体向前一拱一拱的蠕动，“屁股，屁股，给我屁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用怀疑，地板上那个像拱起的炸虾似的家伙是变态一枚！
  首先，张小雨爬到了艾丽儿的房间外。叩，叩，叩，敲门。
  “亲爱的，是我，是我，张小雨，快让我摸你的屁股！”
  “darling，不能再让你摸了，否则你会对艾丽儿产生厌倦的！”
  拒绝了，艾丽儿拒绝了张小雨的请求。
  “唔，没办法了，那我只能去摸雪露的屁股了！”
  张小雨继续蠕动，目标，雪露的房间。
  “哒——哒——哒————”
  媱娥不高兴地向地板上爬着的张小雨走过来了。
  “好累啊，想要休息一下。”媱娥是这么说的。“我坐～～”媱娥坐在了张小雨拱起的背上。
  张小雨回头问媱娥：“你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唔～嗯？！”媱娥当即把张小雨的脸掰向了她自己，“小雨，我、我才没有长胖！”神情激动。
  女孩都是很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的。
  男孩也是。
  “嘿嘿~~~”抱着萝莉神的雪依从楼下走上来了，“捕获幼女一只！”
  张小雨在心里开心道：“拿走吧，拿走吧，妹妹你把她拿走吧，免费送给你！”
  赫丽贝尔，挣扎中。“小妖精，小妖精，快把我放下来！”
  “呀，不要害羞嘛！”雪依抱着暴君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张小雨大呼一声：“妹妹，请等一下！”
  雪依停了下来，转身，“少年，怎么了？”
  张小雨驮着坐在他背上的媱娥向吸血鬼妹妹爬了过去，然后伸出手——
  “我摸～～”
  吸血鬼妹妹抬起腿，“我踢——”
  “摸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张小雨在痛苦中向后飞了出去。
  顺便一说，媱娥很及时地从小雨少年的背上移开了。
  再顺便一说，飞出去的张小雨撞到了门，艾丽儿房间的门突然就打开了，张小雨很不幸地撞了上去。
  再再顺便一说，门是艾丽儿故意打开的。
  尽管很痛苦，尽管眼前都是闪啊闪的小星星，张小雨还是挣扎着把自己的手伸向了艾丽儿，“我、我摸。”
  “呀！”
  艾丽儿很害羞的把张小雨的手拿开了，“小雨真是的…………”
  张小雨的两只手都被艾丽儿抓住了，少年犹在挣扎！
  “这种药水的功效究竟要持续多少天呢？”艾丽儿轻声道。
  张小雨果断回答道：“如果非要在这药水的功效期前面加上一段时间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艾丽儿：“…………”
  雪依走开了，张小雨也被艾丽儿治服了，雪露于是从房间里走出来了，倚在门上，“色猫，我们要想办法找到解药，小雨在这样下去，他的变态程度会呈直线上升趋势增加的！”
  “母鬼，就算你这么说——”
  解药，那种东西有吗？
  张小雨，“雪露，艾丽儿，不用麻烦你们去找什么解药了，我不介意的，一点也不介意！”
  雪露＆艾丽儿：“一定要找到解药！”
  …………
  冰墨的房间内。
  “master。”
  会长头上的那对兔耳朵说话了。
  冰墨淡淡道：“怎么了？”
  “master，那个人类少年身上的萝莉笔记又引来了不好的东西呢。”
  “你想说什么？”
  “我们为什么不把萝莉笔记抢过来，神的遗物放在我们这里不是更安全么？”
  冰墨放下手中的书，“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对了，master，观察萝莉笔记，你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吗？”
  “嗯。前段时间接触鬼畜学姐的时候，我刻意在自己的脑子里重复想着一件事情‘我想变成萝莉，我想变成萝莉……’萝莉笔记似乎对此有反应了呢。”
  “这样啊。最近没见到那个萝莉笔记的主人呢，他终于死掉了么？”
  “他喝了一种很奇怪的药水，据说只要不把双手绑起来就会摸女孩的屁股。”
  “master，那种药水，我、我也想喝！”
  “……笨兔子，你喝了它之后去摸母兔子的屁股吗？”
  “不是的，不是的，我想摸master你的屁股啦！”
  掐，掐，冰墨面无表情地掐着头上的兔耳朵。
  “呀灭爹~~~~~master，你、你掐的是我的屁股！”
  冰墨：“……这、这种事情不要说出来！还有暂时不要和我说话！”
  同一时间，张小雨的房间内。
  “少年，你说为什么大家都都不穿短裙了？”
  吸血鬼妹妹很困惑的样子。
  媱娥把手中的抱枕向雪依丢了过去，“真笨，还不是因为你老是掀大家的裙子啊！”
  双手被绑起来了的张小雨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妹妹啊，真羡慕你。”
  “少年，你为什么要羡慕我？”
  “……唉，还是不说了，妹妹你自己慢慢体会吧。”
  吸血鬼妹妹迷茫地看着张小雨，“……少年，让人困惑的孩子。”
  “啊，想起来了，媱娥，为什么你的萝莉雷达对眼镜娘没有反应了？”
  几天前，冰墨还有霜如玉来张小雨家玩的时候，媱娥的萝莉雷达失效了。虽然张小雨不知道她的萝莉雷达究竟长啥样，根本就没见过。
  “唔，这件事情…………我忘了啊！”媱娥吃惊道。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把眼镜娘的名字写到萝莉笔记上面。”
  雪依抱着媱娥砸向她的抱枕，“少年，可以的话不要去招惹小冰墨。”
  “哈，就连妹妹你也这么说。”张小雨想起了暴君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冰墨酱就那么危险吗？”
  雪依点了一下头，“打个比方吧，我抱着小冰墨就像抱着一颗炸弹！”
  “……妹妹你真是勇敢啊！”
  真的假的，改天，少爷我也抱抱看，看看冰墨酱会不会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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