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虚物

  死者的坟穴。
  在这里低声细语，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床。巨大的床。芙蕾莎华丽的床出现在较高的土坡上，遮风挡雨的措施，完全没有。
  汤姆李放弃了，试了很多方法，巫女探子裹着的披风，坚不可破。高级的虚妄式，总能化去汤姆李施加在上面的存在之力。可以推测的是，巫女探子没有皮，因为他裸露的脸蛋异常光滑，血管、肌肉等清晰可见。
  伊士利建议巫女探子去坟墓里找一具尸体，剥下其皮，穿上。
  张小雨不反对，也没说不赞成。
  那是一张平淡无奇的画皮。
  眉角稍淡，肤质白颤颤的，像是裹着年轻人皮的老人。
  探子虚，笑嘻嘻的摸了摸脸，“真是方面的东西，保质期不是很长就是了。”
  因为有张小雨、汤姆李的看守，雪依她们并不在这边。
  伊士利他们，貌似在表演脱衣之类的舞蹈。
  巫女探子说：“我是受囚之虚，你们总要对我严刑拷打，在血淋淋的伤口上洒些盐巴吧。”
  张小雨的手按在了巫女探子的脑袋上，抓，抓，抓。啊，人皮滑溜溜的，这种恶心但又不很讨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张小雨忍不住多抓了几下。那颗会变形的脑袋在张小雨的大手下，不断变形，五官有时凝聚在一起，有时散开，面皮皱了。巫女探子剥下的死体之皮，不怎么保养自己，有细细的皱纹了呢。
  “那位女士，，今晚大概不会让你用这双手摸她的大波妹了吧，sir？”
  汤姆李对巫女探子裹着的皮不甚愉悦。作为有神论者，汤姆李一直相信他会死在天使的怀抱里，迎接他的是，神。死者已逝，不应再亵渎。雪依那位人妻，不介意他的男人摸别的女人的皮，虽然死掉了，冷掉了……张小雨完全无视汤姆李。
  “嗨。”
  雪依向张小雨她们挥挥手，大概听到了汤姆李和张小雨他们的对话。
  “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汤姆李问。
  “是神的失败作品吗？”
  “不。”
  巫女探子笑了。
  “我们是人孕育的恶胎。”
  为何，
  不说，人，是神的失败之作？
  生而为人的傲慢，
  还是卑微于神之下的芸芸众生。
  砰砰砰，张小雨使劲拍打巫女探子，搞不好这家伙的人类母体是位哲学家。
  “巫女团体都是变态的老女人们吗？”
  张小雨问。
  “啊，差不多吧。”
  毫无尊敬上级的自觉。探子巫女直言如此之白。
  “她们是虚，还是妄？”
  “妄。”
  “她们控制王子？”
  “不。她们期待着被王子玩弄……”
  “……突然觉得王子很可怜。”
  “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认为。可怜的王子，总有一天会那些变态处女怪物洗干弄上床。群－p什么的。王子大人虽然很没节操，男女都可以接受。但王子喜欢的是漂亮的人，处女怪物不在王子的情操范围内。”
  “王子为什么想要萝莉笔记？”
  “王子想要的是萝莉笔记的守护神，萝莉神。小雨大人，放心好啦，你貌似m，其实闷骚s，王子大人最近的性趣是残虐。你入不了那位大人的后攻。”
  “……”
  张小雨想了想，如果那种情况真的发生的话，“我是攻……”
  汤姆李尽是听那两位扯皮，关于萝莉神为什么消失的信息一点也没得到，大感失望。他从上级偷听来的秘密是，萝莉神从未离开过萝莉笔记。诡异的失踪是怎回事，想来想去，疑点还是集中在萝莉神的宠物，那只猫，艾丽尔。是一起消失，还是后者弄走了前者？
  汤姆李回过神来的时候，张小雨，巫女探子，他们都在看着他，而且观察了数分钟。
  “……看什么？我不是攻，也不是受。”
  张小雨和巫女探子击掌。
  “耶~~~”巫女探子说：“硬了。”
  “是赢了……”张小雨提醒他。
  “赢了就是硬了。一个意思嘛。男人赢了，就会硬。”
  “你连伪娘都不是。”
  汤姆李冷静吐槽。
  芙蕾莎磨磨蹭蹭的挨了过来。
  “小雨，你喜欢我吗？”
  “喜欢。”
  “抱抱我。”
  “……你在玩什么？”
  张小雨自觉的后退。雪依在看着呢。伊士利也在。都不是善男信女。
  “王子在什么地方？”
  汤姆李再问。
  “不知道。出现的时候就出现了，等着呗。”
  巫女探子很无奈。
  也许他真的不知道，汤姆李想。但汤姆李不会相信一只虚，因为是人。人虚有别。
  “你进去吧。”
  芙蕾莎打开书，绵绵的牵引力量拉扯着虚，把他囚禁在书页之中。静止的黑白漫画。啪，芙蕾莎合上腐女的读本。
  “额，你也想进去？”
  芙蕾莎问张小雨。
  “……里面关着的都是虚？”
  张小雨战战兢兢地问。
  难不成，芙蕾莎看的都是搞基的虚？！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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