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何绍棠笑着打我。
  周末,我上街去买手机,路过一间女性内衣店,在那家店的玻璃橱窗里,我看到一件特别漂亮的黑色吊带内衣。
  我把它买了下来,兴冲冲的跑到何绍棠的宿舍,没有给他打电话,也没有敲门,直接从门前的蹭脚垫下面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进屋之后,看到何绍棠,我忽然间发现,真不应该这么冒冒失失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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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09-11-5 18:50:16 字数:1489
  何绍棠在屋里,和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女人在下五子棋,听见钥匙开门声,两个女人一起抬头,看见是我,那个女人显得有些纳闷,何绍棠则是一脸的惊慌。
  “你……你怎么来了?”何绍棠底气不足地问。
  “我……”我看看那个女人,感觉自己的出现多少有些尴尬,便说瞎话,“师傅,6号床的病人,情况有些不妙,冯主任让我来叫您快去看看!”
  何绍棠听我这样说,表情略显放松,她对那个女人说,“英英,我这医院有事,要不你先回去,等改天有时间,我再去你的宿舍玩!”
  “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你们忙你们的!”那个叫英英的女人看看我,又瞧瞧何绍棠,露出心领神会的微笑。起身离开了。
  她走之后,我把何绍棠搂在怀中,拿出新买的吊带睡衣给她看。
  何绍棠脸色阴霾,一言不发。最终,我俩发生了争吵。她责怪我,来她宿舍之前为什么不通知她,被她的好友看到,让她很没有面子。
  我很生气,质问她为什么跟我谈恋爱会让她没有面子。她说,因为你太小,因为你是我的学生。
  我说,你这是自欺欺人,你有勇气跟我睡觉,却没有勇气让别人知道你跟我睡觉了——你就是虚荣。
  何绍棠哭了,说,你走吧,别在来找我了。
  我也生气了,赌气着说,走就走,我还不稀罕来呢!说罢,拂袖而去。
  那天晚上,我没有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给我打电话。第二天,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去上班,心里琢磨着该怎么面对何绍棠。但是,到了病房,我才知道,何绍棠请了病假,没有来。
  我没有太在意,原来跟袁丽丽在一起时,装病是她的常用伎俩。
  又过了一天,何绍棠还是没有来。我有些慌了,问王赛男,“姐姐,我师傅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两天没来了?”
  王赛男摇摇头,说:“不知道,你这个当徒弟的都不清楚,我又怎么知道!”
  下班之后,我回家了,看完《天下足球》,忍不住给何绍棠打了个电话,但是她关机了,这下,我慌了神。穿上衣服,决定去找她。
  走进中心医院的单身宿舍楼,一股福尔马林水的味道迎面而来,楼道里光线有些暗,我爬到四楼,找到了何绍棠的宿舍。我敲了几声门,没人回应。又敲了几下,仍没声音。我有些失望,同时有些恐慌,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我从蹭脚垫的下面取出钥匙,打开了门。
  屋子里漆黑一团,一片寂静。借着月光,看到茶几上的围棋棋盘,和扔在地上的吊带内衣。何绍棠静悄悄地躺在床上。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向我袭来,我几乎不敢往前走。
  "姐姐,姐姐。"我试探着,急促地叫了两声,没有回音。
  我更是惊恐万分,拼命地压制着自己的恐惧,走到床前。我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我真怕她想不开,自杀了。我镇静一下,伸手摸她的脸,不是我想象中的冰凉,而是滚热。我又找到她的手,摸她的脉搏,微弱而急促。我听到了她的呼吸,舒了口气。
  我把她背下楼,打车来到了一家社区私人医院就诊,虽然,中心医院近在咫尺,但是,把发着高烧的何绍棠送进那里,没有一千块钱,是治不好病的。当然,我也考虑到被熟人看到了,不太方便。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急诊室里没几个人。一个年轻,英俊,带着眼镜的男医生给何绍棠做了检查。
  "怎么这么晚才送来呀?"男医生不满地说。
  看着何绍棠紧闭的双眼和干裂、发白的嘴唇,我真的克制不住了,抓住她的一只手,眼圈发红。
  医生看了我一眼,问:"这是你女朋友,还是你姐姐?"
  “我……她是我亲姐姐!”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谎。
  医生点点头,告诉我说她可能是因为扁桃体化脓引起的高烧昏迷,而且有些脱水。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在何绍棠俊秀的脸上扫来扫去。
  那是个不眠之夜。我整晚守在何绍棠的身旁,观察着她的表情,听着她不均匀的急促的呼吸,看着输液的点滴。直到第二天清晨,何绍棠的烧才退掉。
  我一下子特别放松,感觉好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何绍棠醒了,看到我,把手放到了我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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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09-11-5 18:50:33 字数:1260
  “我这是在哪里?”何绍棠很虚弱的问。
  “你病了,我把你送到了医院!”我抓住了她的手。
  “让我回家吧,平时上班我已经在医院呆够了!”
  我摸了摸她的脑门,不发烧了。于是,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离开医院时,那个男大夫的眼睛不住地看何绍棠。
  何绍棠躺在宿舍了。我给她买了一大堆的水果,问,“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菠萝!”
  我冲她笑了笑,片刻,削好了一个大菠萝,切成一块一块的,放到碗里。
  何绍棠看着我,“嗯,削得真不错!”
  我拿着一把小叉子,叉起一块菠萝,“张嘴!”
  “真甜!”何绍棠吃了一块。
  我俩说着闲话,东一句,西一句。但是谁也不提前两天发生的不愉快。
  我们聊起那个男医生:“那个男大夫一直不停地看着你,好像对你有点意思。”我调笑她。
  她很不以为然的样子:“他太老了,我最喜欢干得事情是‘老牛吃嫩草’!”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偷偷的看我,很有些讨好我的意味。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
  “在医院里他告诉我说:‘你昏迷的时候,你弟弟都快急哭了’。”她说话时带着点孩子似的得意,眼睛还有意地盯着我,像是在看我的反应。
  我低下头,避开她的眼神,自我解嘲地微笑了一下。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心酸——其实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
  到了傍晚时分,何绍棠有些发烧,她自己写了张单子。我去icu病房拿了瓶葡萄糖,一些消炎药。回来后,给她输液。虽然我读了四年医科,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不会输液。针头在何绍棠的血管上扎了好几次,都不得要领。
  最终,她拿过针头,颤微微直起身,自己把针头插进了血管。
  我守在她的身旁,不停地用酒精为她擦身,进行物理降温。直到后半夜,待她的体温降下来之后,我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捏我的鼻子,朦朦胧胧睁开眼,发现何绍棠正躺在被窝里,笑嘻嘻地看着我。
  “还发烧吗?”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凉丝丝的。
  何绍棠坐了起来,身上穿着我给她买的那件吊带睡衣,裹在身上,显得整个人非常丰满。
  “我操,我操!”我有些眼晕。
  何绍棠伸手捋了捋鬓角上的一缕头发,有些羞涩地问:“像不像风韵少妇?”
  “呵呵,像,像——快躺下吧,别冻坏了!”我让她躺好,给她盖上被子。
  何绍棠平躺着,过了几分钟她转过身,面朝着我这边。我感觉她的手放在我的两腿之间,轻轻的抚mo。
  “别闹,好好躺着!”我笑着抓住她的手。
  她的腿伸出被窝,在我的身上轻轻的蹭。
  “你把我的瘾勾起来,我可要兽性大发啊!”我冲她笑。
  “真的假的,我怎么那么不信?”何绍棠看着我,眼神中有些挑衅的味道。
  “别瞎闹了,刚退烧,再热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虽然心里痒痒的,但还是抓着她的大白腿塞进被窝里。
  “延飞,你抱抱我吧,我有点冷!”片刻之后,何绍棠对我说。
  “好吧,那我抱抱你!”我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何绍棠的热乎乎的被窝。
  没想到,平时保守的她,此时爬到了我的身上,亲我的脸,亲我的脖子,亲我的前胸,亲我的手臂,虽然,她的动作生疏而笨拙,但是却极其的认真……
  常言道:夫妻没有隔夜仇。一场性事之后,我俩又和好如初了。
  2006年的元旦,我在离医院很远的地方租了一间房子,让何绍棠离开中心医院职工宿舍,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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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09-11-5 18:50:51 字数:1348
  星期天休息的时候,我带着何绍棠去看新租的房子。
  何绍棠对房间很满意,家具、厨房用品、热水器等等日用品一应俱全。最合她心思的还是房子坐落的位置,远离市中心,远离中心医院,很清静的一地儿,从落地长窗向外看去,可望见一个很小、很幽静的公园,里面有健身的老人和恋爱中的年轻男女。何绍棠说她喜欢这个地方。
  我最喜欢的是卧室里的大双人床,脱了鞋,上chuang去跳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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