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接著瑾告诉蔚第一次遇上亚的经过。
  对方发出了解的声音。「所以你想要好好整整那个小志工。的确钓上她再狠狠地甩掉她是很好的主意。那麽你现在的进度如何?她开始对你神魂颠倒了吗?」
  「不但没有,而且让我倍受屈辱。」瑾又把这几天的事给讲出来。
  蔚也挺吃惊的,他认识瑾六七年来,还真是第一次听到瑾在约女孩子栽上跟斗;即便如此,他还是客观分析。「她应该是故意吊你胃口,你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看两天不理她,她还会不会那麽矜持。」
  想瑾平时也常常充当男性友人的恋爱军师,此时还需要别人出点子。
  「对了,你玩归玩,可别对不起姚琦啊!」蔚提醒著瑾。
  啊,姚琦!瑾著实一阵子没想到他现任女友的名字。姚琦是蔚的 表妹,也是现今演艺圈炙手可热的女模特儿兼演员,最近一个多月都在大陆拍戏,刚开始也有互通电话,这个礼拜就没有联络了,想必她在忙,瑾也就没有打过去了。
  他们在一起大概三、四个月。当初蔚将姚琦介绍给瑾认识,并没有想要把他们凑成一对,瑾也有自知之明,朋友之间有一些不需道出的隐性规定,比如说:朋友的姐妹、前任情人、亲戚,都是限制对象。不过听蔚说,他是拗不过表妹的央求,才会让他们交往的。
  想起姚琦,她称得上是美女中的美女,硬是要拿小志工跟她来相比的话,只能说是乌鸦比凤凰;为了乌鸦来对不起凤凰?瑾的脑袋可没有不正常。
  奇怪的是,瑾觉得两天光景竟如此漫长,但他终究是熬过去了。
  所以阔别两日後的第三日,瑾比往常更早来到医院,连挂号枱的小姐都对他投以惊喜的眼神,瑾猜想小志工会怎麽反应呢?
  「你怎麽又来了?」
  面对亚冷漠的态度,瑾有股冲动想掐住她的脖子。
  「对啊,你怎麽又来了?」玉青也在旁边帮腔。
  瑾强压著想杀人的念头,牵牵嘴角。「我这两天公司忙,所以没时间过来。」
  亚的眼神有些转变,瑾还没时间研究令她改变的原因,男人婆护士又来捣乱。「你有工作哦?你不是光靠父母拿钱过生活的吗?」
  瑾斜眼看著玉青。「我没有父母。」
  「没有父母?难不成你是石头绷出来的啊?」
  「玉青!」亚终於开口。令瑾意外的是,她的口气在斥责著男人婆。
  「哦。」玉青的态度也跟著软化。
  「你快点帮他换药吧!」亚说,她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也不知对与不对;他说没有父母这句话,让亚心软;还有他提到工作的事,也是让她改变的原因之一。
  虽然亚的态度稍稍改善,但在玉青帮瑾换药的时候,她依旧忙著志工工作,她时时警惕著自己,绝不要跟瑾有没必要的接触,所幸这回瑾倒是很识相地换完药就离开。
  亚偷偷望著他的背影,要怎麽解释那不受控制的心跳,会随著他的出现而高低起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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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急诊室的瑾,仍旧感觉自己像在作梦,一点都不现实。小志工怎麽一反常态地竟主动要男人婆替他换药,而不是平日「换药就去普通门诊」的论调。
  思来想去,难不成是他说没有父母这句话,让小志工动了恻隐之心,还是他提到工作的事,令她开始转变。瑾提起工作是幌子而已,他在亚芙罗美商公司里的职位只是挂名而已。这点会令小志工感到兴趣吗?
  无论如何,此时他感到心情特别愉快,蔚似乎与他心有灵犀一样,马上就拨了电话来。
  「大蔚,你怎麽知道我到医院来了?」瑾先开口。
  「我哪知道你在什麽地方,我只是要跟你说,明天姚琦就回台湾了。」蔚说。
  「她怎麽不自己跟我说呢?」
  「她跟我哭诉,你这个星期都没打电话给她。」蔚的语气没有怪罪的意思,全因太了解好友的个性;瑾身边总不乏女人围绕,要他全心贯注在同一个女人身上实在太难。「但是话说回来,你可真没耐性,怎麽又跑到医院去了呢?」
  「谁说的,我的确两天没来了。」
  「那我提的方法奏效了吗?」
  「奏效个头,还不是一样。」小志工的小改变还不足以拿出来炫耀。
  「有这麽难搞?对了,我还有个点子,你要不要听?」蔚听得出瑾兴奋的声音。「见面再谈。」
  作家的话:
  每次分章节po文分的很辛苦
  常常找不到分叉点
  分了下一段又太短
  只好用修改的方式处理
  请见谅
  ☆、身陷流砂的感情
  亚将志工背心收进橱柜里,边想著今天晚餐要吃些什麽?还没想到答案,脑海却莫名跳上瑾的影像,她用力眨一下眼,彷佛这麽做可以趋赶这恼人的画面,但心里明白的很,这几天怎麽试都是徒劳无功。
  事情似乎愈来愈不对劲,怎麽想起他的频率愈来愈增加。
  亚甚至有些惭愧,因为玉青还频频赞许她对瑾不为所动,实际上,亚是费尽心力去克制想多看他一眼的冲动。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从父亲过世後,她一路看著母亲的憔悴凋零,亚从那时就决心要一生隔绝爱情,她以为这是杜绝心痛唯一方法。这几年纵使有人追求,亚都一律拒绝。
  瑾的亲近及示好,令亚觉得奇怪,两人只是萍水相逢,何以令他一个花美男大费周章;玉青说瑾的举动只是好奇加好玩,她看过有些生活优渥的人会用怪方法来找乐子,亚也同意她的说法。
  基於以上理由,亚强迫自己对瑾冷漠以对。
  前两天瑾没到医院时,亚隐藏著自己的失落,她换个角度想,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不就是迟早的事,愈快恢复正常生活对她愈好,所以她气瑾今天为何又要出现,为何要搅乱一池春水!
  两极的情绪在她内心里挣扎,又得在表面装作不动声色。亚真的好累,可是就在瑾说他工作之时,亚真心感到欣慰,她不希望瑾像玉青说的,是一个只会花父母钱财的公子哥。叫亚吃惊的是,瑾提到他没有父母,而这句话触动她心中的那根弦,相同的境遇让亚不禁脱口替他说话。
  亚感到自己有如身陷流砂,愈想挣脱就会愈陷愈深。纠结的情绪令她完全没有胃口。她有些颓然走到接驳车站,想起明天是母亲的忌日,她可不能无精打采地去见妈妈。
  「小姐,这边有人身体不舒服,你可以帮个忙吗?」突然身边一个男子压低声音对她说。
  亚根本没多想,本著志工的精神,毫无疑心地跟上去。
  当下,亚跟著那位头戴鸭舌帽的男子走到一台轿车旁,它的後车门开著,隐约传来沉重的喘息声。
  身旁的帽子男道,「他动也动不了,不知该怎麽处理。」
  亚随即上车想检视病患的状况,没想到一上车就被里头一个蓄著山羊胡的男子抓住了手,车外的人也钻进後座一把将车门关上,车子就发动开走了。即使在昏暗的车内,仍然可以看清两名陌生人不怀好意的表情,「绑架」两个字跃上她的脑海。亚不能理解这样的字眼怎麽会和她发生关系。
  山羊男向亚说道。「不要叫。」然後拿出手机拨了电话。「余瑾,你还记得我吧,我当初说会给你好看,你该不会忘了?废话少说,你的女友在我们手上,你若想要她活命的话,就立刻到我们上次碰面的地方,听清楚了,只准一个人来,万一我们发现你带人来,就准备替她收尸吧!」
  亚在那人说电话的同时,分析出这帮人是瑾的仇人,而现在似乎计划著利用她来复仇,但他们似乎没有打听清楚。
  亚插话道:「你们搞错了,我不是余瑾的女友。」她想她的音量足以让余瑾分辩出她是谁,这样也就不会愚蠢地来赴这个约了。
  作家的话:
  笔者今天能深深体会爱一个人的痛苦
  ☆、热情奔放的一晚
  这时山羊男将电话切断。他看了她一眼,一脸不相信。「我们调查很清楚,你是他的新欢,他前几天为了你,差点没把花店整个给搬到医院急诊室;你现在不如把嘴闭上。」
  两名歹徒各自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有任何机会求救。
  她,周亚璇,22岁,一个普通女子竟会遭人绑架,为的是余瑾这个公子哥与她的「孽缘」,而被他的仇家挟怨报复。不过这帮歹徒可要失望了,因为亚既不是瑾的女友,瑾也就没必要出现,亚祈祷到时他们愿意将她放走,此外她记清路线,为逃跑做准备。
  车在一间无人看管的仓库里停下。下车後,她试探地说。「余瑾不会来的,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们放了我吧!」
  对方连司机一行三人似乎别有他意地笑著,也没说什麽。亚当下决定要用「尿遁」一招作为逃跑的第一步。
  「我想…」亚才开口讲了两个字,就听见了低沉的引擎声从远处传来,声音由小渐大,听得出不像是一般轿车的声音。歹徒们相视而笑。亚心头一震。不可能!
  没一晌,她便看见刺眼的车头灯迅速地朝她们前进;接著剧烈的刹车声也显示出车子刚才以高速行驶到这里。在超强白光灯下,亚只能看见一个黑影自驾驶座走下来,但她不会认错那颀长的人影正是余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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