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块到停车场吧!」
蔚竟一路将瑾直接护送上车,还目送他离去,不得已,瑾只好直接开车回家。
作家的话:
我也搞不清怎麽回事,但我已经补上了
☆、父亲的遗物
日子过的还算快,离签协议已匆匆过了一个月,瑾也依著协议到亚芙罗美上班,亚听说他在工作上只要稍点一下,都做得得心应手;他下班後的生活,亚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总是很晚才回家,他们很少会碰到面,就算碰到了也没有交集。
亚尽量不去想他在做什麽,原本她想将做志工的时间延长,让自己不要有空閒的时间多想什麽,但香姨说小少都不回家吃饭了,若少太也不回家,这个家就真的不再像家了。所以亚还是正常时间回家吃饭,只是餐桌上空著的位置,让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
晚上的时间,亚就躲在房间里看著怀孕知识的网站。
除了玉青以外,其他人并不知道亚怀孕,幸好她没有明显孕吐的状况,只是老觉得恶心让胃口有些变差,她小心地掩饰。
这天她帮著香姨端菜上餐桌,狐疑地看著瑾竟在这个时候回家,他不自在的神色令亚立刻注意到他腕上的手表已不翼而飞。
瑾的馀光没错过亚倏地刷白的脸,也知道一定跟那支手表有关。
他听见她跟上来的声音,既躲不过,瑾也就坦然面对,回过身来问她。「有什麽事吗?」
「请问你一直戴著的表怎麽不见了呢?」亚很客气,却藏不住语气里的焦急。
瑾感到更加不安了,但他告诉自己并不用这样,自己并不必对失忆那段时间负任何责任,他更加不喜欢自己对小志工有愧疚的感觉。「我不喜欢那支表。」
「我能理解,但你可以告诉我,表现在在哪儿?」
「丢了!」
亚震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她曾经想找过瑾拿回那支表,却看他这阵子都戴著没取下,猜他潜意识里是记得这支表,也就没向他要回来,怎知今天他竟然……亚知道也不能怪瑾,他不晓得那支表对亚多重要。
「你想告诉我那支表是你送我的吗?实在是有够穷酸的,送东西也得看身份,叫我戴那种破表,岂不是丢我的脸。」瑾狠毒地说。「我可以买好上一百倍的还你。你咬著牙瞪我干嘛,难不成又想咬人了?」
「你猜错了!」亚用力踩了他一脚,然後飞奔回房间。
瑾痛得跳了起来。「你这女人,简直岂有此理!」
香姨闻声出来看个究竟。「少太怎麽了?」
「不过把她送我的那支破表扔了,她就变脸了。」瑾满不在乎。
「小少,你怎麽搞的!」香姨很是愤怒。「那支表是少太的父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你上回过生日,她转送给你的,当时你还很高兴又感动;这下可糟糕了,要怎麽跟少太解释?」
听到香姨的话,瑾心里也很惊惶,那是她父亲的遗物,而他竟讲得那麽难听。瑾虽是有些後悔,还是硬著头皮说。「扔了就扔了,不然还能怎麽样。」
瑾匆匆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亚在瑾出门後也跟著出去,她猜他可能把表丢在公司里,希望还来得及找回;朱学禹听说了这事,在公司里等著她。亚才到了公司门口下了车,就看到瑾那台醒目的跑车驶进地下室。他显然不是来加班的,那麽为何会在此时出现?
等著亚的朱学禹也看到了这一幕,带著她上楼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戴绿帽的气愤
话说一身光鲜的瑾,原本驾著爱车往宴会派对的目标前进,脑海却不断闪过小志工的神情。站在同是孤儿的立场想,双亲的遗物是何等重要!
一个大回转,瑾改向公司开去。途中,蔚不停打来电话来,瑾索性关机。
瑾在他的办公室里瞪著垃圾筒,它已经被清过。算了!他对自己说。都特地回来找,也算仁至义尽,但他走出办公室外,遇上一位加班的同事跟他点头问好,瑾忍不住问了对方办公室的垃圾会被处理到哪?
而後,瑾直趋清洁间,一眼就看见一个大型的黑色垃圾袋。所幸还未被丢,但他马上又皱起眉头。
难道他要在这里翻垃圾吗?瑾摇摇头,又走出清洁间,没走两步,瑾又停了下来,脑海又浮现小志工既震惊又难过的脸。
不一会,他已蹲在清洁间一隅,翻著那个大垃圾袋,都翻到最底层了;就在他怀抱著满腔希望时,剩下来的垃圾里仍是没有手表的踪影,瑾发出怒吼声。
「找这个吗?」这时背後传来朱副董学禹的声音,他手上拿著不久前被蔚丢弃的表。
「怎麽会在你这里?」瑾吃惊之馀终於瞥见在朱副董身後的亚,她拉著朱学禹的衣袖,像拉爸爸的手的小女孩。他们当然没有血缘关系,何以看来那麽亲腻?「我是弄丢了一份重要文件,可不是回来找你那支破表的!」他赶紧申明。
亚倒不是很在乎瑾说的话。她这阵子早已习惯他讲些恶毒的话,重点是他的举动,他肯如此降尊纡贵在这里翻垃圾,证明他的本性还是善良的。
「是吗?」朱学禹一边说一边审视著手上的表。「那正好,我很早就想接手过来。亚璇,可以吗?」
亚只是看了瑾一眼,就对朱学禹点点头。「当然,你戴比较适合。」
「幸好找到表!时间晚了,我送你回家。」朱学禹再次护送亚离开。
留下来的瑾眯著眼思索朱学禹的话。
接手?什麽意思?难道……瑾想到签协议时,小志工还事前跟朱副董报备,那天朱副董还专程送她回家,今天朱副董说这番教人不免会想歪的话,难不成两人暗通款曲?
怎麽心像被抽了一下,让他双肩都缩了起来。肯定是戴绿帽的气愤引起的。
瑾瞪著满地的垃圾,他诅咒著那两人,还有那该死的手表。
☆、进错房间睡错床
这件事过後,亚发现瑾变得有些不对劲,他开始每天准时回家吃晚餐,香姨乐得作了满桌子的菜。
亚也不知怎麽回事,有一回不小心听到范叔问他,瑾说他若下班没有回家,就会感到头隐隐作痛,他还推测是亚对他下了蛊!瑾还想像出一副画面:亚拿著一个瑾的人形稻草,不停地对上面扎针!
这番话令亚苦笑,但瑾回家她还是很高兴的。该不会是他的身体已经慢慢恢复记忆!这想法若是让瑾知道,肯定会大笑一番,但那天早上他是绝对笑不出来。
那天早上瑾醒来,还一如往常地亲吻最爱的人的额头,等等…他做了什麽?他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一动也不敢动,只用眼珠转向一旁,震惊地看著枕著他肩窝的人,虽然她的睡相看来很讨人喜欢,但他对现在的情形感到罪恶。
瑾记得自己夜半曾起床喝水,是那个时候走错了房吗?事已至此,当务之急应该想想要怎麽脱身,可是他又不禁端详起小志工的睡脸。
天使!
瑾又快速地转念。不对,绝不能被她的外表所蒙骗,在她爱心天使的外表下,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魔鬼。
但世人不都容易受到魔鬼诱惑吗?的确,瑾正感到身体慢慢发热起来。
不行!就算他想下地狱,也不该是这里。他得趁她没发现前离开。
瑾小心翼翼地将手抽了回来,这点他倒是很有经验。他暗笑地走出主卧,不露痕迹地关上房门,一边转身一边心想总算全身而退……「全身而退」突然在他的脑海里冻结住,范叔在他的正前方,讶异地指著他。
瑾在他出声之前,连忙比出食指压在唇上,要他别说话。范叔表现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样,非常有义气地朝瑾点点头,瑾不晓得范叔是如何解读这件事,但相信范叔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这件事在瑾心里覆上一层暗黑的阴影,他努力思索著到底是什麽环节出了问题,显然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对自己的控制力降低了,不过他总不能为此连觉都不睡吧!
啊!他如果不必走到厨房喝水,自然就没有什麽问题啦。
於是晚上睡觉前,他请香姨乘满冷水壶放进他的房间。
结果今晚一夜好眠,瑾甚至没有起来喝水。当他幽然转醒之际想:这真的是美好的一天了,他成功地解除了危机!那该如何庆祝呢?是否该吻身边的人额头作为首要呢?
瑾彷佛被电击似地痉挛了一下,同时也感觉到身旁有人蠕动。他紧闭著眼,微微睁开左眼,又赶紧闭上。
是梦境吧?不然他昨晚根本就没醒来,又怎麽会再一次无意识地来到主卧室呢但这不是梦,因为瑾清楚闻到那股亚特有的幽香,和她的呼吸轻拂在他的耳垂下,他的身体立时有了反应。
该死!瑾猛然推开亚,更该死的是,她有若马尔地夫白沙滩脸上的两枚珍珠扇贝掀了开来,露出其中光瑕的夜明珠,迷蒙地望向他,慢慢地皱起眉头。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想要勾引我。」他跳下床指责著亚。
「勾引?」亚看看四周。「这是我的房间。」
「实际上是我的房间,不然我怎麽会走错了两次。」瑾不小心说漏嘴。
「两次?」
「别想转移话题,难道你不承认你想勾引我?」
亚虽然总是对瑾抱著不理会的态度,但对他冠的罪名不能接受,这可是他第二次这麽说她了,她对此已忍无可忍。「我一直待在这个房间,怎麽可以说是我勾引你呢?」
瑾说,「我走错房间是情有可原,但是你房门难道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