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谢娘娘。”李公公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然后说:“这是烫伤药,是宫里的太医配的,老奴听闻悦儿姑娘今晨端早膳时,不小心给烫了,心想,娘娘这里应该没带这些药,所以,就给送了过来。”
  冷惜颜听了,笑了笑说:“谢李公公。”
  “那奴才就告退了。”李公公说着行礼出去。
  第2卷 七十三、面对离别,满心不舍
  七十三、面对离别,满心不舍
  给悦儿上了药后,冷惜颜让她坐在旁边休息,然后自己开始抄经文。
  看着今天发生的事,冷惜颜心想,这皇宫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炼狱人的地方啊,说话得小心,做事得小心,就连呼吸都得小心。
  今天若不是悦儿,她以后的人生不知道会怎样,若不是她,李公公的命运也将改写,只要是皇上身边的事,那怕是沾着一点边的,都要小心加小心,谨慎加谨慎,如若不然,轻则受罚,重则没命。
  而那个,可以左右别人生死的人,正是她最爱的男人,当今的皇上。
  一连两天,欧阳逸轩都是在思过院处理奏折,有时,会让冷惜颜出去陪他吃些糕点,有时,只是静静的看着奏折,表情不喜不怒,态度不冷不热,总之,就是让人琢磨不透。
  第三天晚上,当欧阳逸轩离开思过院的时侯,冷惜颜正站在屋子里,看着他的背影,她觉得心里一阵空虚,她知道,他只在这里待三天,而明天早上,他就会离开,就像来了时侯一样,完全不理会她的心情。
  那晚,冷惜颜一直坐在窗前,一直看着外面的桃林,还有隐约可以看到的石桌,她仿佛又看到欧阳逸轩坐在那里,看着手里的奏折;接过李公公奉上的茶水;拿起笔认真仔细的批阅,时而眉头紧锁,时而面露浅笑……
  总之,他就一直坐在那里,从未离开。
  “娘娘,夜深了,歇下吧。”
  冷惜颜还是看着外面,一直不肯回头,好像怕一回头欧阳逸轩就会走了似的。
  悦儿走过去,看了看冷惜颜恍惚的神情,又轻声的说:“娘娘,你都看了一个晚上了,歇了吧。”
  冷惜颜收回目光,然后问:“悦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悦儿看着冷惜颜,心里不禁心疼起来,然后她说:“回娘娘,现在亥时过半了,娘娘从酉时就坐在这里,一直看着外面的桃林,已经看了快两个时辰了,娘娘,您要注意身体啊,您大病初愈,可经不住这么折腾啊。”
  “悦儿,皇上明天几时回宫?”
  “听说辰时就走,因为明天还要……”
  “还要什么?”
  悦儿有些不忍的说:“明天是秀女大选的日子。”
  “选秀?”冷惜颜重复着。
  第2卷 七十四、再见哑大嫂
  七十四、再见哑大嫂
  尽管不忍,但是悦儿觉得,她还是必须得告诉她家娘娘,于是说:“是啊,皇上登基三年了,后宫一直不充裕,这是第一次选秀,听说今年的大选有很多秀女,连邻国的公主也有。”
  是啊,他是皇上,皇上妃子从来都是只嫌少不嫌多的,每三年一次的大选,后宫就是每三年一次的换血,换的人人惧怕。
  冷惜颜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悦儿,歇了吧。”
  尽管只是一声叹息,但是悦儿从冷惜颜的叹息中听出了伤心,听出了无奈。
  就在冷惜颜转身时,突然看到院子里有一个人影闪过,她疑惑的想了想,然后对正在铺床的悦儿说:“悦儿,你先歇下吧,我想去外面走走。”
  悦儿连忙说:“娘娘,都这么晚了,您要去哪,悦儿陪你一起吧。”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就在这院子里,没事的。”
  悦儿看着冷惜颜一副坚持的样子,于是不再说什么。
  走到桃林里,冷惜颜说了句:“出来吧。”
  然后就看到哑大嫂从树后走了出来。
  冷惜颜笑了笑说:“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从花开那日起,我就一直在等你,却一直没有见到你,想了想,今天你定会出现的。”
  哑大嫂疑惑的问:“你何以肯定?”
  冷惜颜说了句:“花快开了,他也快来了。”
  哑大嫂看着冷惜颜没有说话。
  冷惜颜又说:“之前我一直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直到悦儿跟我说,每年的花开之时,皇上都会来这里吃斋小住,更会来赏花,所以我确定,你说的他一定就是欧阳逸轩。”
  “你果然聪明。”
  冷惜颜还是笑了笑,然后说:“不是我聪明,而你是故意让我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装哑,但是却独独对我开口说话,说真的,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会明白的,但不是现在。”哑大嫂说着说要转身离开。
  冷惜颜连忙叫住她说:“哎,等一下,还有一件事让我疑惑不解,为什么我找不到那块菜田和那个木屋了。”
  哑大嫂只说了句:“岂会是那么好找的。”然后就离开了。
  第2卷 七十五、娘娘,皇上没走
  七十五、娘娘,皇上没走
  冷惜颜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哑大嫂,一脸的不解,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让她知道那么多的事?
  第二天,太阳升的很高时,冷惜颜才醒来,她转头,看到悦儿正趴在床边睡着了,于是叫醒了她说:“悦儿,你怎么不到床上来睡?”
  悦儿连忙站起来,说:“娘娘,你醒了?”
  “我问你怎么趴在床边睡呢?”
  悦儿没有回答,却说:“娘娘,你昨晚一直到很晚才回来,而且昨夜一直在说梦话。”
  冷惜颜奇怪的说:“我又说梦话了,可至从妙言方丈送来这香炉后,我就没再做恶梦啊。”
  “娘娘,你昨夜一直喊着皇上的名字。”
  “欧阳逸轩?”
  对于冷惜颜真呼欧阳逸轩的名讳,悦儿现在已经是司空见惯,以前她还会提醒一下,但是,她发现,她再提醒也没用,反而助长她这“不良风气”。
  更何况,冷惜颜有时在欧阳逸轩面前也是这么叫的,他也从来没有说什么,所以,她现在也乐的节约口水,爱说不说了。
  于是悦儿点头说:“是啊,你一直叫皇上不要走。”
  冷惜颜听了,坐在床上发呆,她昨夜叫了一夜欧阳逸轩,她竟是那么舍不得他。
  “娘娘,悦儿去给你打水洗脸,拿盐漱口吧。”悦儿说着看了看冷惜颜,然后走了出去。
  冷惜颜坐了一会,然后下了床,走到桌边,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些什么?
  等悦儿回来时,冷惜颜放下笔,然后说:“悦儿,等会吃完饭,你去帮我准备这些东西。”
  悦儿拿过纸一看,上面的东西一个像椅子,但是没有腿,还有两根长铁链,于是连忙问:“娘娘,你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冷惜颜一边洗脸一边说:“做秋千,我看了桃林旁正好有棵大树,上面伸出的一根枝桠正好够荡秋千。”
  “可是娘娘,你又不准备在这里长住,你要秋千干什么啊?”
  冷惜颜漱了一下口,把嘴里的盐水吐出,然后说:“悦儿,你应该很清楚你家小姐我的,我是那种闲得住的人吗?”
  “好吧,既然娘娘想做,那悦儿一会去办。”
  吃完早饭,悦儿出去找人做秋千了,冷惜颜坐在桌子旁,看着桃林,拿起笔,然后画起来。
  过了一会,悦儿从外面高兴的跑了进来,她跑进屋里,高兴的说:“娘娘,娘娘。”
  冷惜颜头也不抬的说:“悦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遇事不要慌张。”
  悦儿却高兴的说:“娘娘,皇上没走。”
  “啊?”
  第2卷 七十六、做秋千
  七十六、做秋千
  悦儿高兴的近乎兴奋的说:“真的,我刚才去请寺里的僧人帮忙打造铁链的时侯听说皇上还没走,而且我刚刚回来时,看到他正往这边过来。”
  冷惜颜放下笔,说:“悦儿,冷静,冷静,好了,我知道了,你歇一下吧,不要那么激动,对心脏不好。”
  嘴上虽然那么说,但是冷惜颜知道,自己心里比谁都兴奋,只是,她最大的本事就是会装,装冷静。
  不一会,欧阳逸轩真的带着一行人从院门口进来,后面的小太监手里捧着一沓奏折。
  悦儿连忙说:“娘娘,你看,悦儿没骗你吧。”
  冷惜颜看着欧阳逸轩又坐到那边的石桌旁,高兴的笑了笑,但是嘴里却说:“悦儿,我看到了,你冷静。”
  过了一会,寺院的僧人把冷惜颜要的东西抬了过来,冷惜颜让僧人把东西放在树下。
  悦儿连忙问:“娘娘,皇上还在,你还要做秋千吗?”
  “那是,我想做的事情,谁在都没用,走吧。”
  来到树下,冷惜颜打开布袋看了一下,当场愣住了,天啊,他们是不是怕铁链断了她会摔死啊,那也不用打那么粗的铁链吧,她伸手去拎了一下,根本拎不起来,她本来还想让悦儿把铁链扔上树桠的,现在好了。
  悦儿在旁边看着冷惜颜哭笑不得的脸,连忙问:“娘娘,怎么了?”
  冷惜颜把铁链拿给悦儿看,然后说:“悦儿,这是不是你要求的。”
  悦儿一看,也说:“悦儿只是说这是娘娘要做秋千用的,让他们打的稍微粗一点,但是没想到他们会打的那么粗。”
  冷惜前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头顶上的树桠,叹口气说:“哎……这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扔上去啊。”
  悦儿拿起铁链说:“娘娘,让悦儿来吧。”
  冷惜颜连忙伸手拦住悦儿说:“等等,你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了。”
  悦儿放下铁链说:“悦儿知道了。”
  欧阳逸轩手里拿着奏折,眼睛却一直看着冷惜颜她们,他看了看地上那不知明的袋子,问:“李福全,她们在干什么?”
  李公公和若离也一直看着她们,听到欧阳逸轩的问话,李公公只是摇了摇头说:“奴才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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