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贝儿和幸儿相互看了一眼,小福子又和小远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大家茫然了摇了摇头。
而冷惜颜看到,唯一一直低着头谁也不看的就是怜儿了,想了想,她走到怜儿面前,说:“怜儿。”
怜儿听了,身子突然颤了一下。
冷惜颜笑了笑,把书放在怜儿面前说:“怜儿,去把本宫的书放回屋里,然后把本宫的丝巾拿给本宫,这太阳晒的本宫都有些流汗了。”
怜儿胆怯的伸手接过冷惜颜手里的书,然后抬头看了看她,只见冷妃只是笑着看着她,连忙低下头后,她转身走向屋子。
婉妃看着冷惜颜那不慌不张的样子,她倒是有些慌了,于是又说:“李公公,你还在等什么,本宫的春婉殿你可是搜过了,如今到了惜风殿却怎么还站着不动呢,难道皇上的圣旨你也敢违抗。”
李公公吓的连忙跪下说:“奴才不敢,奴才……”
冷惜颜看看婉妃有些急燥的表情,笑了笑说:“婉妃,李公公如何抗旨不遵了,据本宫所知,皇上下的圣旨是说把他最近去过的各殿院搜查一遍,我想婉妃不会不知道皇上最近可并没有来我这惜风殿呢,李公公又何来的抗旨之罪?”
这时,怜儿从屋里走了出来,冷惜颜看着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她,她想,怜儿以后能不能留在她这惜风殿就看她这一次的表现了。
“娘娘,您的丝巾。”怜儿双手递上丝巾。
冷惜颜伸手接过丝巾,然后看了看怜儿说:“好了,退下吧。”
怜儿应着站回人群里。
这时,冷惜颜转过身笑着对婉妃说:“婉妃,你那春婉殿里的人会不会看错了,或是,他们看到的不会是这块玉佩吧。”说着拿出她脖子里的玉佩。
婉妃连忙高兴的说:“果然在你这。”然后对李公公说:“李公公,你看到了吧,这可不是本宫在冤枉她,如今罪证确凿,你还不把她押去见皇上。”
“这……”李公公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声:“皇上驾到。”然后就看欧阳逸轩迈着豪迈的步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若离。
冷惜颜和婉妃连忙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然后下人们也连忙行礼:“奴才(奴婢)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欧阳逸轩说着走到石桌旁,看了看仍然有些晃动的秋千后,然后坐了下来。
“李福全,朕的紫龙玉找到了吗?”欧阳逸轩冷冷的问。
“启禀皇上,紫龙玉……”李公公说着看了看冷妃。
欧阳逸轩见了也抬头看向冷惜颜,只见她脖子里正戴着一块紫龙玉,于是问:“冷妃,你脖子里的紫龙玉是从何而来?”
冷惜颜看着欧阳逸轩,尽管知道他忘了她,但是再一次听他问起有关那段记忆的任何事,都会让她的心忍不住再一次疼痛,他忘了,他把和她的记忆忘的如此干净,于是她冷冷的说:“我想皇上是不会想要知道臣妾的这块玉是从何而来的。”
欧阳逸轩的语气带有命令的说:“朕现在就是问你了。”
冷惜颜淡淡的说:“一个人送的。”
欧阳逸轩连忙问:“何人?”
冷惜颜倔强的不肯说出来:“皇上不会想知道的。”
“朕要知道”
冷惜颜想着,看来今天她是非说不可以,于是她看着欧阳逸轩说:“一个儿时的玩伴,一个有过约定的人,却也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欧阳逸轩听了,突然紧紧的盯着冷惜颜,约定,这个词让欧阳逸轩再一次想起冷惜颜曾经的话,她说他忘了她,说他忘了他们的约定,今天,她又说到了言而无信,难道说,这块玉佩是……
婉妃见欧阳逸轩一直看着冷惜颜,于是连忙说:“皇上,您看,冷妃她根本就是在说慌,这块玉佩只有皇上才有,她儿时的玩伴又怎么会有,她根本就是不想承认她偷了皇上的玉佩,根本就是在胡编乱造。”
若离听了,连忙跪下说:“启禀皇上,这块玉佩确实是冷妃娘娘的,奴婢可以作证,前些日子,冷妃娘娘晕倒时,奴婢有看到过,而那时,皇上的那块紫龙玉还正在玉器司,所以奴婢可以证明,冷妃娘娘脖子里的这块绝不是皇上的那一块。”
欧阳逸轩看了看婉妃,又看了看若离,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这块玉佩不是他的那一块。
只是,至从见到冷惜颜后,他的心中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他一直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而现在,他觉得,他和冷惜颜之间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或是有什么事一直牵连着他们,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冷惜颜看着欧阳逸轩一脸疑惑的表情,突然有一种心疼的感觉,心疼他也心疼她自己,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忘记了她记住的一切。
遗忘,对于他,这到底是福还是痛?
而信守,对于她,又是喜还是悲?
突然,她觉得累了,她不想再去想,不想再去记住,不想再去守侯,也不想再去爱了,也许,她和欧阳逸轩注定是错过,从六岁那年,她突然离开时就注定的错过。
只是,一直是她放不下而已,如今,她该放下了,正如妙言所说的,放下才是解脱。
这样的爱情太苦,太累,她很想忘记,忘记所有的一切,爱或是恨,也忘记欧阳逸轩,那样,也许她才会是幸福的。
第2卷 一百三十五、冷妃入冷宫
第2卷 一百三十六、画像,剑,剑法
第2卷 一百三十七、她要的爱情,他给不了
第2卷 一百三十八、秋水易寒与欧阳逸轩的关系?
一百三十八、秋水易寒与欧阳逸轩的关系?
冷惜颜刚走到外面,就看到一个公公领着一群宫人丫鬟走了进来,冷惜颜认得那个公公,那是皇上身边的小路子,见到她后,小路子连忙行礼:“奴才参见娘娘,奴才是奉皇上之命带匠人和宫人们为娘娘修葺打扫宫院的,扰了娘娘清静,还望娘娘恕罪。”
“公公起吧,有劳公公了。”冷惜颜说完走进屋内。
“好了,大家都干始忙活起来吧,你们几个人去修葺门窗,你们几个人去屋顶看看,有没有地方需要修补的,然后你们几个人去把院子两边的杂草除了,除草时注意草丛中的花,这里可是有前先帝喜爱的木兰花,还是若妃生前亲手栽的,切不可弄断一根,最后你们几个去把除了娘娘现在呆的屋子以外的其他屋子都给清扫干净了,大家做事时都给我仔细着点,处处都要小心,切不可损坏一桌一椅,大家可都是奉着皇上的圣旨行事的,一定要小心着,把脑袋端稳了。”
“是,路公公。”所有人回完话后,立刻开始忙活起来。
不一会,一个丫鬟从偏屋出来,问说:“路公公,这里有一窝野猫,怎么处理?”
小路子不耐烦的说:“还能怎么处理,把它们都赶出去,这是娘娘住的地方,怎么可以有那些野东西。”
“慢着。”冷惜颜说着走到门口,然后说:“给那些猫弄一个舒服的窝,然后抬到院子里的太阳下面,让它们晒晒太阳,切不可伤它们一分一毫。”
“这……”丫鬟表情有些犹豫的看着小路子。
小路子连忙说:“还愣着干什么,照冷妃娘娘说的办,手脚都轻一些,切不可伤了那些小东西。”说完还不忘向冷妃笑笑。
“是娘娘,奴婢遵命。”丫鬟说着走回屋里。
冷惜颜看了看外面,然后回到寝宫,从箱子里拿出那幅画她再次看了起来,她一直在猜想这是哪一个嫔妃,画中的女子平静而专注,只是平静中似乎又带着几分倔强,说到倔强,让她想起思过院的哑大嫂,那天,她的眼神就给了她这种感觉,平静中带着倔强。
难道说,这幅是根本不是哪个嫔妃的,或者说这根本就是哑大嫂的画像,但是不像,这画中人和哑大嫂一点也不像,除了眼神。
对了,若妃,她似乎听哑大嫂提起过若妃曾经也被关在此处过,而且刚才小路子也提到了,院里有若妃亲手栽的木兰,难道这是若妃的画像,只是,这幅画像是谁画的,又是谁藏在这里的,而若妃和哑大嫂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们连眼神都那么像呢?
再看画中人的指环,她又想起了秋水易寒,如果这画上的女子是若妃,那为什么秋水易寒会有和若妃一样的指环,秋水易寒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他也是皇子,是若妃和皇上的儿子,但是,如果他是皇子,那么他为什么不做皇子,而是改名换姓的行走江湖?
而且,如果秋水易寒是皇子,那他与欧阳逸轩岂不是兄弟了,而若妃和欧阳逸轩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众多皇子中,独独是他得到了先帝赐的,像征着帝王身份的紫龙玉?
面对这一连串混乱的关系,冷惜颜是越想越糊涂了。
经过一天的修葺和打扫,寒月宫总算是换了一个面貌,除去杂草后,冷惜颜发现,屋前的花园里还种了不少花,只是一直以来都被杂草给盖住了,而且此时她也看到了小路子口中说的先皇最爱的木兰花,只是此时已是六月下旬,所以也是木兰花败的时节了,但是依然可以看见有一些仍然在做最后的盛放。
想想先皇和若妃还真不是普通的有缘,就连喜欢的花也有很大的相似,木兰和桃花都是先花后叶的,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曾用心去爱过对方。
用完晚膳后,冷惜颜觉得没有睡意,于是从箱子里拿出寒冰剑,然后走向后院。
寒月宫和她的惜风殿很像,都有一个后院,惜风殿的后院里有一个莲花池,上面有一座八角亭,此时正是莲花盛开的季节,即便是坐在前院树下的她都能闻到花香,而寒月宫的后院却是一块空旷的空地,除了院子四周的灌木和院中间的一棵大树外,其他不见有什么花草,当然这也正是练剑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