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每每秋收时节便结夥侵犯边界打劫边境人民的收粮与畜牧,平日则打劫过往商旅。
边城老百姓的日子是苦不堪言,更是闻狼色变,百姓终日人心惶惶,边城官员多次上书请求派兵围剿,以安顿人心。
只是朝廷屡屡派兵围剿总是无功而返或以惨败收场,这让那些狼族部落的抢匪是更加嚣张变本加厉的抢劫,杀戮甚至**关内妇女。
这让先皇大为光怒,亲自下令铁骥将军玄昊阳亲自带兵前往围剿那群白眼狼。
跟那群杀人不眨眼狼族正杀得你死我活的玄昊阳,即使他有心赶回来就驾,恐怕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况且毓王封锁了所有往西北边境要道,各个关口更是严加戒备与审查所有书信来往,没有任何问题才会放行,即使有人想讨救兵,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接到老凌王那十万火急的救主飞书,玄昊阳所率领的铁卫军团正好大破狼族所有分支部落与所有据点大获全胜,一举拿下狼族,生擒狼主。
玄昊阳兵分三路留下一支队伍处理狼族後续事宜,再以最快速度将十万的铁卫兵团一部份以化为零昼伏夜出沿路秘密收拾掉毓王所派遣的把守的官员将领。
一部分改走只有铁卫军团才知道的一条秘密栈道,将他的铁卫军团以迅雷不及眼耳的方式调度回京。
在先皇出殡前一天,铁骥将军玄昊阳的铁卫军团与老凌王领军的部队里应外合,大破城门杀进皇宫。
其中更以玄昊阳铁骥大将军最为神勇,宛入无人之境浴血奋战一路杀进皇宫,救出被软禁多时的太子。
因叛乱被捕的毓王隔日便成了先皇的陪葬祭品,至於那些跟随毓王的大臣也一一被捕下狱斩首示众。
罪责较轻的便免去官位,发配边疆五代内终生为奴,九代内不准考功名。
而他们家爹爹虽然没有追随毓王背主,但也遭受学生牵连,从二品大官员被贬至东南方边城的一个蛮荒小镇当个连六品都不到的小小官差。
“小姐,今天这大喜日子不是何想那些让人感伤的事情了,你就别再想了。”绦红捏了捏她纤细薄弱的肩头劝道。
她知道小姐一定又想起六年前铁卫军团破城,整个京城瞬间染成一片血海,到处血流成河让人惊心动魄的那一日。
“是啊,是啊,小姐你现在该做该想的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开开心心的嫁进凌王府,懂吗!”点翠细心的为她将凤冠戴上。嘎咿――
客房的门被推了开来,紧接着传来媒婆兴奋高亢的嗓音。
“新娘子啊,你们可准备好了没有,吉时已到该出发了,误了时辰可不好。”紧接着媒婆那幅幅泰泰的身子便扭了近来。
“我们都准备好了,媒婆麻烦你了,还有外头那轿夫跟鼓乐夫的打赏就麻烦你帮我们张罗一下。”点翠一边拿起他们早已打包好的包袱同时将几个小红包交给媒婆。
媒婆拧了拧那几个感觉十分微薄的红包袋子,夸大热情的笑容随即垮了点下下。”欸,嗯,那就好,我们快出发吧,误了吉时就不好!”
媒婆不悦地在心底暗忖,嗤,就这麽点小红,这寒酸落魄样居然还能嫁给天人一般有玉面战神之称的凌王,真不知她是用了什狐媚的手段,让宁王不得不娶她!
这凌王可是全京城未婚少女们疯狂追逐爱慕景仰像天神一般的人物,怎麽会答应娶了这麽一个没有一点家世背景更没有丰厚嫁妆的女子为妻!
媒婆轻蔑地再瞥瞥花羽莀两眼。
“是的。”绦红为花羽莀的凤冠上覆盖上龙凤呈祥的红纱喜帕。
“好了、好了,走吧!”媒婆不耐烦地吹促。
拿到的打赏喜钱这麽少她可没多大的耐心跟她在这边耗着,她这喜娘还是早早完事回家翘脚纳凉来的好。
希望等等花轿到宁王府会有点打赏才好,否则她今天可亏大了!
点翠与降红自然知道媒婆的态度为何突然大转变,心中自有一股气,却也不好发作。
毕竟他们现在真的是以到了山穷水尽一贫如洗的地步了,等等付完昨晚住进的房钱後,他们身上是一个子也没有了,也没那颜面找媒婆理论她的态度恶劣,只能迅速地搀扶起他们家小姐跟在媒婆後面走出客房。
花羽莀就在点翠跟降虹的搀扶下走出客栈,在一片的鼓乐鞭炮声中坐上花轿。
正文 第五章~~新郎不在家 ~~
五~~新郎不在家~~
在一阵锣鼓喧天中,花轿缓缓的来到门边有对石狮庄严巍峨气派不凡的凌王府前。
点翠与降红拧眉的看着一点喜气也没有的凌王府,挂着金黄色的兽环朱红色大门上甚至没有贴上任任何一张喜字……
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凉了一半,这摆明了不欢迎他们家小姐要给小姐来个下马威!
媒婆伸手要罗鼓手别再吹了,搧了搧肥肥手掌要轿夫将花轿放下,歪着头十分疑惑地望着一点喜气也没有的凌王府大门与那两个ㄚ环。
“ㄚ头,你确定你们小姐是今天出嫁,要嫁的人还是凌王!”这媒婆严重怀疑她被耍了。
这凌王府不摆明了欺负人吗!
放眼所及不见一点喜气模样,就连新郎倌,承诺今日迎娶他们小姐的凌王也不见他人影出来迎娶小姐。
难道要小姐子自己走出花轿进门吗?
“当然是今天!”降红几乎快气哭了。”这日子可是王爷自己定的!”
“那位何不见王爷出来踢轿门,迎娶你们小姐入门?”媒婆问道。
点翠拍拍降红的手,要她沉住气。”大姐,可以麻烦你进去帮我们请王爷出来迎接小姐进门吗?”
媒婆不悦地一边走进凌王府一边嘴啐地杂杂念着。”你等等,嗤,真是丢人啊……”
虽然盖头将他所有视线全挡住,但不代表她听不见不知外头发生了何事,即使点翠他们刻意压低了音量尽量不让她听见,原来她的夫家是如此不欢迎她入门,为何他的爹爹不将她许配给平常的百姓人家呢,也许就不会有今日这般的难堪与羞辱了……
坐在花轿内的花羽莀纤细柔嫩的十指难过的紧扭着喜袍,心伤滚烫的泪珠抑不住一滴一滴的自眼眶滑落,滴落在白嫩手背上。
如果可以她会不故一切断然拒绝这门亲事的,可她是一个毫无谋生能力的弱女子,爹爹死後这凌王府已经是她最後的归依与退路。
即使夫家再不怎麽喜欢她,她只能咬着唇默默的留着泪将这所有委屈往肚子里吞……
★★★
媒婆一进到凌王府,远远的即见到坐在太师椅上优雅地用着杯盖慢慢滑开已伈出香气的翠绿茶叶,轻轻吹拂着上头的热气,悠雅品着香茗的老王妃,她随即衔起一抹特大号笑容,扭着腰走进大厅。
“老王妃啊,新娘子花轿已经到了,您看要不要先请王爷出来将新娘迎进门啊!”媒婆的眼尾飞快地扫了眼满屋子全是上好檀香木雕工精细的家俱的气派豪华的大厅。
果真,跟大门一样……一点喜气也没……
看样子她心念念的王府喜钱是没得讨赏了!
嗤,真是秽气啊!
回家得过过火炉去去这霉气才行,要不她可是靠当媒人才有口饭吃的,以後接到的客人都像王府跟他们家未过门媳妇那般寒酸,她还搞什麽吃啊!
“哼!”
老王妃冷睐了媒婆一眼,再度拿起一旁案桌上的香茗,翘着尾指不疾不徐地用着手中那精致的白玉杯盖慢条斯理地拨弄着浮在上头的翠绿叶子,面无表情地自鼻腔轻哼了声,对那媒婆是完全不想搭理。
“欸,太君您看看这是不是……”媒婆见老王妃这般冷淡,不由得搓了搓手心,忐忑的问道。
大半晌的,老王妃还是不言不语的,只是冷冷地着用着杯盖拨弄着茶杯里的青翠茶叶。
大半天的老王妃是一句话也不想搭理她,这让媒婆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老王妃,这花轿已经到门外大半天了,给不给新娘子进们您也倒是说句话啊!”
“这盏茶都还没喝完,急什麽。”
“不,老王妃我的意思是,拖着不让新娘子入门,这有损凌王颜面啊,毕竟这全城,不,没有全城,少说也有几百人知道凌王今日娶亲,这凌王府外头早已经是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了……”
“丢脸的是那个花氏,干我凌王府何事,那种出生也想嫁进我凌王府,当皇亲国戚,呸!”老王妃愤怒地放下手中那白玉盖杯茶,怒啐了声。
当初如果早一步把那个替她送信的ㄚ头轰出去,就不会有今日这等丢脸之事了!
都怪那老管家轰人轰的太慢,才会在大门让刚从皇宫回来的昊阳撞见,一问之下才知道他那个死老鬼,自作主张为他们孙子订了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