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花羽莀眸光精明上下地瞄了这名男子一眼,当她眼尾不小心瞄到了他锦玉腰带上镶嵌的那颗硕大蓝宝石,水亮的眼眸不自觉一闪,了然地勾了勾娇艳唇角反问。”我们要在这大街上谈论这种事情吗?”
“如果姑娘不介意我们一起到前面那间玉珍斋茶楼详谈,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花羽莀沉沉地点了下颚。”好,不过请公子你先过去,我交代点事情随後就到!”
“好,那便先到玉珍斋等候姑娘。”周儒文双手抱拳作揖。
待那名书生先行离去後,花羽莀转身对陆生交代了几句话後,陆生拿着凤冠随即跑往一处,片刻过後随即见陆生拿着包裹着凤冠的包袱气喘吁吁的跑回。
在花羽莀耳朵边小声地说了句话,花羽莀点了点头接过他手中的包袱,则是转身前往与周儒文约定玉珍斋茶楼前去。
花羽莀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步上位於二楼的独立雅室。
当花羽莀来到这雅室的时候,那名公子手中正端着一杯清茶慢慢的闻着纤雅茶香。
花羽莀礼貌性的敲了敲雅室的门框。
周儒文一见到身影随即放下手中香茗,淡淡地笑站起来,请她落座。”姑娘这边请坐!”
“嗯。”
与陌生男子在这茶楼雅室内单独见面,花羽莀完全不感到到别扭或尴尬,丝毫没有这个国家女子与男子单独会面时应该有的羞涩,毫不客气直径地走到桌边在他坐下。
周儒文对她这丝毫不忸怩做作模样更未让方才与方才那男子同行单,一名女子单独赴约不免感到好奇,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她眉宇间凝着的一抹淡定,直觉这女子不简单。
“姑娘,在下姓周名儒文……”
花羽莀伸手制止他继续自我介绍。”周公子,我想我们就不要客套也不用再自我介绍一翻了,我说的直白不礼貌一点,我没有兴趣知道周公子的身家,也没打算让公子知道我是谁,我唯一想知道周公子能出多少架让我割爱!”
这名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有这般直爽的性格,这让周儒文不免感到一阵错愕,不过想想,他一个单身女子敢单独上这茶楼赴约,就已显示出她与众不同的独立性格了!
“看不出姑娘你是如此爽快之人,那我们就不要客套了,姑娘你看这样如何?”周儒文衣袖下的手掌翻了翻。
花羽莀毫不客气地的为自己添了杯茶,拿起杯子浅嚐香茗同时透过杯缘不动声色斜睐了他翻动的手掌一眼。
这凤冠的价值究竟是多少,说实话她也并不清楚。
只是在临来前她先请陆生跑了趟当舖和离当舖最近的那间玉珠楼请他们监价。
两间商行报出的购买与死当价钱几乎不相上下,只是这位富家公子可以出多价将这凤冠买下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价高者得这是她唯一的打算。
只见他笑容可掬地拉下衣袖,露出一只好看修长的手掌,在她面前翻了两翻这让她顿时一头雾水。
不由得再心头咒骂一声,嗤,耍什麽专业啊,这男人以为她是一天到晚在市集里打转的看得懂他的专业术语啊!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真钞伪钞~~
二十一~~真钞伪钞~~
花羽莀怒瞠他一眼,不爽地放下手中杯子。”周公子,小女子我见识浅薄看不懂你比的价,你就直说吧,我没兴趣跟你在这边猜谜!”
她的直帅让周儒文乾笑了声。”喀,二万两姑娘你亦下如何?”
二万!
这可比当舖高出一千两银子比玉珠楼多出一千五百两银子耶!
花羽莀很想当场就答应她,不过重生前她好歹也是个商人的女儿,这她不稍微做做样子钓钓这条大鱼的胃口,就轻易答应将凤冠卖给他,就有愧她商女本色了。
花羽莀顾做为难犹豫的拧起秀眉,摸了摸这包覆着的凤冠,神情显得一副难以抉择模样。
周儒文见她这犹豫不决难以割舍模样,心头立刻下了决定,大胆的询问。”姑娘,能请你让我看看这凤冠吗?”
花羽莀毫不犹豫地将凤冠推到他面前,丝毫不怕他事後反悔。”看吧!”
俗话说不怕货比货就怕不识货,她对这顶凤冠可是有信心的!
就算他事後後悔了,她也还有当舖跟玉珠楼这几个地方可以把这凤冠卖掉,只是价钱可能没有这个周公子出的好了。
周儒文睁大眼仔仔细细地观察检查这顶凤冠,愈看愈爱不释手,这凤冠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家可拥有的,光上头镶嵌的这几颗稀有的南海明珠就之价值非凡。
即使是权贵人家也不一定就能够轻易拥有一颗南海明珠,能够有如此雄厚财力与权力取得这南海明珠的唯有一个地方。
周儒文不禁开始开始怀疑这凤冠的出处。
加上这上头如此繁复琐碎的镶嵌与精致细腻的极至工艺看来,这凤冠即有可能是皇家御用物品,只是,如此精致物品为何会在这女子手中?
“你放心好了,这凤冠出路绝对没问题,只是我还没嫁进门未来老公就死了,要不是因为生活所逼,我又急着筹措回边城旅费,我也绝不会忍痛将它当掉!。”
周儒文一喜一乍的神情全看在花羽莀眼里,她单手支腮地斜睐着他,另一手食指轻轻地点着这凤冠告知。
周儒文惊骇地抬起头眉头纠结陷入犹豫。
花羽莀自是知道他纠结何事,随即略为颠倒是非的交代了一下。
“是这样子的,我与京城里某户非常非常富贵的权贵人家公子订有婚约,爹爹带着我费尽千辛万苦从边城来到京城要与未婚夫婿完婚。
在我们达京後不久,我的未婚夫婿便派人将这凤冠霞披送到我手中,就在我等着当新嫁娘的期间,未婚夫婿不幸被害身亡,这门亲事就因此作罢,夫家那边也没来索回这凤冠霞披。
爹爹也因为这事情伤心欲绝加上赶路过度劳累而病倒,於日前不幸病逝,我1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在举目无亲之下只好忍痛将这凤冠霞披当掉,来还清爹爹的医药费,爹爹的安葬费用以及返回边城的旅费。”
听她这麽一说周儒文就稍微放宽心,尤其是她特别加重了非常富贵的权贵人家。
他心底就有谱了,她口中的权贵之家肯定与皇亲国戚脱不了关系,相信只要超微调查一下便不难知道这凤冠最早的出处。
待他仔细检查这凤冠後便将它轻轻地安放好,细心的用包巾将它再度包覆起来,明亮眼神炯炯看着花羽莀,开口。
“姑娘,我看这样吧!我们不要再讨价还价,这样也显得我对未婚妻子没诚意污辱我对她的心意,就一口价,三万两你看可好?”这凤冠他势必为他挚爱的未婚妻买下。
用得这般高价向这位姑娘购得这套凤冠霞披,表面上他是吃亏了,实际上他才是占了大便宜的人。
方才他在为这顶凤冠仔细检查时,赫然发现这上头独特的镶嵌工法是只有皇家工匠才会的秘技,及这霞披上的精致绝美的绣法。
更加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这绝对是御赐物品,如果他的揣测没错,这套凤冠霞披绝不止这三万两。
三万两,乍听,花羽莀的心脏点自胸口跳出,要不是她必须保持淡定,她肯定当场跳了起来。
花羽莀不疾不徐的拿起眼前的茶杯慢慢地吞下一口茶缓和自己过於兴奋的情绪,好避免自己暗爽而得到内伤。
她缓缓放下茶双手紧握住杯身沉沉闭上眼睛,表情万般不舍,做足了表情後,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双眼清明地盯着周儒文。
无奈地虚口长气,”好,就这麽说定。”
周儒文喜出望外地随即自衣襟内取出夹藏在里头的银票递给花羽莀,”姑娘,这是三张一万两银票,你请点收一下!”
花羽莀狐疑地瞪着这银票,她来到玄武国也一段时间了,还未见过银票长成什麽样子!
如今三章这面额这麽大章银票在她面前,她哪里知道这是真钞还是伪钞!
周儒文看出她的犹豫与怀疑,随即解除她的疑惑。”姑娘你放心,这银票百分之百没有问题,你看这上面这官印,这是玄武国国库统一印制厂出厂的银票,在玄武国各地票库皆可以使用。”
“难道不能官印不能造假吗?”花羽莀很不给他面子,当着她的面直接了当道出自己的质疑。
被这名外表看似娇弱需要男人保护实际上确直率不忸怩做作甚至很有主见的女子接二连三质疑,这让人格从未被人如此质疑过的周儒文,瞠着眼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复杂情绪。
有些生气她的有眼不识泰山,却又有些欣赏她的直率,周儒文重重地吸了几口大气,又大大喘口待一切心绪恢复正常,随即扬起好看的唇畔,单手指着窗外街角那间票号。
“姑娘放心,私造银票银两在玄武国可是株五族的大罪,没人敢铤而走险的,不信我与姑娘到那银票铺子去一趟,一验便知这银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