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花羽莀看着那心满意足躺进被窝里的小和尚忍不着摇头笑了笑,取了个新药碗,重新添上药汁。
坐在床缘看着他已恢复正常神色只是显得苍白的脸庞,看来他应该是已脱离险境无生命危险了,心头那颗大石不由得轻轻地放了下来。
安心地吁了口浓浓的长气後,端起放在一旁的药汁,稍稍将药汁吹凉,小心翼翼一口一口慢慢的将刚好可以入口的药汁喂进玄昊阳的口中。
一整个晚上,花羽莀就在这喂药,熬药中渡过……
可整个精神除了放在喂玄昊阳喝汤药外其余的心思就全放在熬药上头,丝毫没有察觉躺在炕上深受重伤昏迷的人眼皮稍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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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阴朝地府?
他死了吗?
玄昊阳努力的想睁开沉重眼皮,无奈他如何的想使尽气力,却还是徒劳无功。
他的眼皮依旧无法张开一窥究竟,无法得知这里是何处?
阴朝地府?还是人间天堂?
脑袋更是浑沌的无法做任何思考判断,更无法判断出他是死是活?他通通无法得知。
终於,他听见周边有人刻意压着嗓音低声的谈话,他想张口唤人却怎麽也开不了口,他的喉咙像是被丢进一块烧得通红火热煤炭一样,灼得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他想大喊挣扎之时,一抹温温热热带着浓浊药材气息的汁液滑进他灼烫的喉咙,为他带来一丝的滋润。
这药汁是温热的,那代表他还活着……
药汁被以非常温柔的方式一点一滴的喂进他嘴里滑进他烧灼的喉咙,全身无法动弹的他感觉的到,照顾他的人是一位非常温柔的女子,她正拿着手绢细心温柔的擦去他嘴角上的药渍。
这女人是谁?
他将全身所有的力气全用在睁开眼皮上面,勉强自己看清照顾自己的这位温柔女子。
可,无奈,他用尽全身气力仅可以将眼皮稍稍睁开到眯眼的的地步,透过这微眯却模糊的视线,他看见他眼前这抹紫色温柔身影。
无奈不管他怎麽想努力的看清处她,却始终无法如愿,他的视线始终模糊,甚至开始感到昏沉……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是谁吃亏是谁被占便宜
第六十一章是谁吃亏是谁被占便宜
一夜的大雪,整间古庙几乎全被皑皑白雪给覆盖住,点翠一早醒来便不见他们家小姐,连她的被窝也是冷冰冰的,由此可知他们小姐『又』一夜未回房睡觉。
吼――她真是搞不懂他家小姐耶!
表面上对那个半路被他们救的人冷冷淡淡死活不关她的事情,可偏偏一到晚上又自己主动跑去照顾人家整夜。
小姐一向怕冷的,却可整夜不畏寒冷服侍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汤药,照顾他至天明!
看小姐照顾那人时的细心神情分明就是熟识,小姐却硬说不认识他,那才有鬼!
她今天非得问个清楚不可!
点翠被窝一掀,稍作梳洗便至对面厢房找他们家小姐,可出她乎意料之外的,她家小姐并未在那里照顾伤患,已改由小和尚接手。
她有些不安的开始在里里外外的将整间寺庙找了一遍,整间寺庙该见的不该见的她都见着了,除了一堆和尚,就是没有见得他们家小姐。
终於在大殿发现了正跪在佛祖面前诚心礼佛的花羽莀,她不便打扰便在一旁候着。
好不容易终於等到花羽莀从拜垫上起身,点翠便一把向前拉住他们家小姐。
“小姐,你怎麽跑到这大壂来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整间寺庙前前後後的找了你一回。”
“什麽事情这麽急?”花羽莀在双手合时虔诚的向佛祖拜三拜。
点翠瞄了一眼这空荡荡的大壂一眼,确定无人便压着嗓子问。”小姐,你今天一定要跟我说清楚,你对那凌王究竟是抱持着什麽态度?”
“凌王!谁是凌王?”花羽莀一愣,装傻。“点翠你可别随便拿把凌王搬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这克星感冒的很!”
“小姐你继续装傻!”点翠生气地一跺脚,何时开始他们小姐对她也有秘密了?
“点翠你在说什麽,你们小姐我真的不懂!”
“小姐心如明镜会不知道我们救的那人就是凌王,而小姐跟她一定还有一些我们不知的交集,否则小姐你不会连着两晚都趁着夜深人静所有人睡着之後悄悄过去照顾他。”
她怎麽忘了心思细密的点翠肯定会瞧出这件事情其中的猫腻。
“你都说对了还要小姐我说什麽?”花羽莀了然的勾勾娇艳唇角,有些宠溺的捏捏点翠一边粉腮。“说说你怎麽知道他是凌王的?”
“小姐,你忘了,当年可是你让我去见凌王把信物跟书信交给他的,当年我就见过凌王一面了,只是事隔多年一时没忆起他,方才我去找你时便发觉他很眼熟,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原来他是……”
花羽莀劫了她後面未出的话。”……他是我的日天大哥,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人!”
“嘎,什麽?”
“我救的人是我的日天大哥,不是什麽王爷。”花羽莀一双晶亮的水眸望着看似对她为微笑着慈眼视众生的庄严佛主。
“当年我往南方出逃时,日生大哥对我可以说有救命之恩,对他来说也许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解救我,我可能早已不在这世上或是仍在牢狱之中,也有可能早已被人凌辱或是被卖的青楼也说不定。”
“所以小姐说什麽也要救下他!”
点翠大惊,没想到他们小姐居然遇过那麽恐怖的事情,他们还一直傻傻认为,小姐这两年过的生活简直就像是一场华丽又有趣的冒险旅游。
否则哪有人像她一样一边逃亡还可以一边开商舖,还愈开愈大间,所到之处必开间商舖,要找寻小姐的踪迹只要知道最新一间铺子开在何处就对了。
花羽莀点头。”他对我有恩,我必泉涌相报。”
“小姐说实话你对你的日天大哥也有不同於别的男人那种情愫吧!”点翠瞄了瞄四周,才贼贼地问着。
花羽莀一怔,睐了眼她那贼贼表情,曲起手指拧了下她。”你这死丫头,瞧你这什麽表情,我能对他有什麽不一样的感觉,任何男人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他为什麽不行,怎麽说他都是你名正言顺的有婚约的人,他不行那还有谁有谁行,况且小姐你与他早有肌肤之亲!”
感觉像是一道闷雷狠狠打在头顶上,花羽莀阴狠地瞠着点翠,叉着腰。”谁与他有肌肤之亲啊,点翠,你想坏本小姐我的名声吗?”
“小姐都趁着凌王昏迷不醒吻了凌王了,难道小姐就吃这闷亏,不让凌王对你负责!”
说什麽她也不能让他们小姐吃那种亏,一定要让小姐去找凌王,让凌王度他们小姐负责!
花羽莀嘴角隐隐抽搐,这个点翠脑袋里灌进了一吨的水泥吗?
如此坚固怎麽说都说不懂,说不通,难道要他拿把大槌子来把他敲开吗?
花羽莀咬咬牙有些无力的再度提醒她。”点翠,我说过了,当时是情急,他嘴巴撬不开无法为他灌下解药,所以我才会用嘴慢慢将解要给他灌下去,那不是肌肤之亲!”
“可是,小姐名节是女人最重要的,你怎麽可以吃这麽大的亏!”
花羽莀有所不知这点翠与降红自小可也是花羽莀本尊的母亲花夫人亲自教养,对於女贞这方面可是看的非常的重。
尤其花羽莀又当着他们的面吻了凌王,非礼了凌王,说什麽也要凌王对他们家小姐负责!
花羽莀真的很想仰天长啸,拿把大鎚子来狠狠的把点翠敲醒。
她猛然拉过点翠,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点翠,你弄错对象了,今天被非礼的人是凌王耶,不是我耶!”
“嘎!”
“点翠你忘了啊,当时是我强灌了人家凌王解毒剂,凌王他是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如果真要论责任,也是我要对人家负责,怎麽会是身受重伤的凌王对我负责。”花羽莀很无奈的颠倒是非,企图扭转点翠根深蒂固的念头。
点翠经她这麽一提醒,猛然惊醒。”对吼,是小姐先非礼人家的!”
花羽莀慎重点头。”所以了,该负责任的人是我吧!”
“那小姐要对凌王负责吗?”
花羽莀一脸惊恐地摇头。”不想,不想,一点都不想,小姐我想**的吃完拍拍屁股就走。”
“这……”
“所以名节受辱的是凌王不是小姐我,你了解了没!”
“小姐你这是歪理……”
花羽莀小生严厉的警告点翠。”小姐我就是不认帐,也不想负责,所以打死也不承认我趁着凌王昏迷非礼过他,所以这件事情除了你知我知降红知,天知地知,就再也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