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你在这附近守着,别走远了,冷虎你跟着本王一起进去。”
“遵命。”冷虎作揖。
“冷虎你是否都已经吩咐好了。”
“主子放心,虎字营的弟兄也早已准备好了,就等主子指示。”
“嗯,好吧”他手中桐骨扇比了比。
“昊旸,往这里走。”花羽莀走到一扇门前拉起上头的铜环,敲着。“这是舞坊的旁边相连的一间宅子,可以直通舞坊后院,我之前将它买下,本是想作为舞姬们的休憩场所,但我最近问题多,所以一直迟迟未找人来改建。”
没一下子,里头传来一句问话“谁啊,没事敲这个门”
“徐老伯,是我,东家的,你快开门。”花羽莀隔着门板说着。
里头的人将紧闭的门扇给拉了开来,里头的一名老人连忙惊慌的拉开门板。”东家的,妳怎么从这后门过来呢?”
“徐老伯,没事,你赶紧把门关上,上闩”她有些难受的自袖子内拿出手绢,捂着唇命令。
“好的。”老人福福身子。
“徐老你先下去吧,我与这两位大爷爷有事要处理,如果再有什么人敲门,千万别开知道吗?”花羽莀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玄昊旸与冷虎的身分。
“诶,东家的我知道了。”那名老人随即拱手作揖后就告退。
“昊旸,我们这边走。”她难受的打了个个嗝,咽下喉间那股快涌出酸气,这才只着另一个方向说。
“莀儿,瞧妳脸色很不好,没事吧”他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有些惨白的脸色。
她摇头,喘口气。“没事,我们赶紧找云五娘办正事要紧,往这里走。”
花羽莀带着玄昊旸往舞榭坊的方向走去,再推开一扇隔离两边院子的门板,走过这造宫廷而建的舞榭坊,穿过曲桥,假山,流水,通向位在舞榭坊里的一处小院落。
“这时间,五娘大部分都会在她的院子里休息,这时来找她问话,是比较恰当的。“她指着前方有一名小丫环正在打扫着院子里落叶的小楼阁。“五娘就住那里。”
小丫环一见花羽莀与一名身分看起来十分尊贵的男子,和一名看起来非常严厉的男子来到,随即放下手中扫帚,向前屈膝。“见过东家,跟这两位大爷。”
“起来吧,五娘在吗?”花羽莀问道。
当花羽莀一问小ㄚ环脸色随即一变,连忙说。“东家请等等、等等,我现在就去告知云群主,您找她。”
玄昊旸冷厉的看了那显得有些慌张的小丫环一眼。“不必了,妳就待在这里,你们东家与本大爷自己进去。”瞧那小丫头慌的,肯定有猫腻。
“是……”
“站在这里不许动,妳要是敢乱动一步,或是喊人,小心妳的小命。”玄昊旸朝那小丫环撂下狠话。
“听到了吧”冷虎手中的宝刀微微出鞘,一既闪亮白光在小丫环面前闪了一下,同时动手点了那小丫环的穴道和哑穴,让她在几个时辰内无法走动,更无法发出声音。
玄昊旸这么一恐吓,冷虎手中的刀一亮,那小丫环吓得浑身颤抖的跌坐地上。
花羽莀不赞同的斜瞠了玄昊旸一眼。“你们两人吓一个小女生做什么?”
“妳看不出其中有猫腻吗?那小丫环是在为里头的人把风的”玄昊旸嘴角微勾冷讽了声。
三人不动的走进云五娘的的院子里,当他们愈朝云五娘的房间走去,那吟靡的声音和浓浊的粗喘生就愈清楚。
花羽莀的脸色顿时泰变,嘴就抽蓄狰狞的停下脚步,她……她……她真的很想停下脚步来对天咆啸,搞什么,最近怎么老是让她愈上这种破坏人家好事的事情——
玄昊旸斜睐了花羽莀那遽变的神色一眼,说实在他也没料想到会遇上这种情形。
他时只抵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出声,朝冷虎比了比手势,冷虎意会的随即轻功一展,跃上云五娘的屋沿,略微先开其中依片屋瓦,往下一探。
随即对着玄昊旸比着手势。
玄昊旸锐利目光缓缓扫过四周,观察了一下地形,食指抵在花羽莀唇间示意她别出声,要她躲进一旁放着的一个空的大水缸里。
她皱了皱眉头,很不情愿的遵照他的命令躲了进去,玄昊旸确定她已经躲好,随手拿了个竹筛覆盖在上头。
朝冷虎比个手势,冷虎纵身一跃消失在屋后,玄昊旸倏地凝聚起全身的真气,抽出随身软剑一甩,银色剑光森冷闪动,朝着紧闭的房门粗暴一踹。
里头正在激情欢愉的男女被这踹门生一惊,床上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狠戾,顾不上套上裤子,操起一旁的家伙就朝玄昊旸挥去。
床上的女子吓的惊声尖叫。“啊——”
一把闪着恐怖银光的宝刀忽然架在女人的脖子上。“别叫,如果妳想活命”
只见玄昊旸游刃有余从容飘逸的闪过其锋,手里森寒软剑看似行云流水确招招凌厉,那名与云五娘欢好肩头上刺着一只张嘴黑虎的男子,即使出手刀刀致命狠绝,却也不是他的对手。
为了避免这肩头上有着黑虎刺青的男子唤来救兵,加上有莀儿在场,玄昊旸决定速战速决,他手腕一翻,只见数道银光一闪,那男子随及全身痲痹不支倒地。
就在玄昊旸作势要一刀解决到地上这男人之时,云五娘哭着惊喊。“这位大爷请饶命,不要杀我相公”
“妳相公”嗤,果然不出他所料。
云五娘哭得泪涟涟的点头。“是的他是我相公。”
“看样子,妳很清楚他犯的罪行。”玄昊旸冷嗤1声。
云五娘未答话只是哭着直点头。
玄昊旸朝冷虎使个眼眼色。
“把衣服穿起来,王爷有话问妳”拿刀架住云五娘的冷虎随及冷令。
床上的云五娘吓得浑身发颤,全身无力冷汗澿澿的捞过散落一床一地的衣物手忙脚乱的套上后,随即连滚带爬的跪到玄昊旸跟前。“民妇见过凌王殿下。”
“去拿套衣物把他套上,警告妳少给本王耍花招,他中了本王的独门暗器,没有本王解药,他三天内便会死亡。”玄昊旸锐目冷厉睐了跪在他跟前的云五娘一眼,再将视线拉回到她男人的身上。“如果妳还想她活命,最好老实点”
“是……”云五娘七手八脚吃力的为她的男人套上衣物。
玄昊旸见这名中了他银针已套妥衣物的男子一眼,手指一弹,一只银针瞬间扎入云五娘的手背上。
“这针一样喂了了毒,想活命就老实回答本王的话。”玄昊旸衣袍一撩,在一旁铺着锦织软垫的长榻椅上坐下。
“民妇一定据实回答凌王殿下的问题,不敢有半句虚言。”云五娘全身泛着寒颤。
对着外头早已经偷偷流出水缸躲在门边偷看的花羽莀唤了声。“还不进来,还躲在那里做什么?”
“我怕看到不该看的”
“没处理好会让妳进来吗?”玄昊旸冷瞠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她。”不小心看到,本王直接杀了了事,免的污了妳的眼。”
听完他的保证,花羽莀才拍拍胸脯放心的走进云五娘的房间。
玄昊旸对着花羽莀摆了摆手。“这边坐下。”
花羽莀皱眉的看着哭的泪涟涟的云五娘,有些失望的摇头叹口气后才走到玄昊旸身边坐着。
“云五娘,这男人身分,还有来京的目的,多少人跟着他一起进京,藏身何处,妳应该很清楚,妳最好老实给本王交代清楚。”玄昊旸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质问。
虎卫营的暗卫曾经到云五娘所托人代买的那间宅子去探查过,甚至没有半个人居住人走动过的痕迹,加上时间紧迫在一一调查出云五娘住在哪个房间太过于麻烦琐碎,这才让他不得不冒着风险,让莀儿带着他直捣这云五娘的住处。
云五娘悲凄的哭诉着。“凌王殿下,东家……我是不得已的……他们拿我的孩子做威胁,逼我一定要帮他们,只要事成,就让我与我的孩子团聚,所以我才……”
“包括取你们东家,妳的救命恩人,一手摘陪妳的恩人的命都不要紧,是吧”果然不出他们所料,玄昊旸冷嗤1声。“妳有今日的一切,妳回报你们东家的是与杀手串通买凶,杀害她是了,好个不得已啊”
云五娘一怔,顿时说不出话来。
“说,妳把他们藏匿在哪里了?”玄昊旸冷喝。
云五娘哭着说。“在舞坊后面的一个三进院落里,我托洗衣嬷嬷帮我买下后,就请人在里头改建,我这里有条密道可以直通那里,那院落里也有个密室和一条地道可以通到外头,他们一行十三人为了避人耳目,平时白日都是从那边出去,夜晚便从我这里进入的……”
“唷,是吗?”玄昊旸不着痕迹地审视着云五娘的反应,脸上每个表情都不放过,总觉得她太好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