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花羽莀回过头娇嗔了他两记白眼,惹来他一阵低笑,宠溺地捏捏她的脸,将她身上披风拉得更紧些,免得受凉了。
玄昊旸策马回身,对身后几个护卫挥挥手上的马鞭,“出发”
没一盏茶功夫,玄昊旸带着花羽莀与随着几名护卫朝着一条相间小路奔驰而去。
她拢紧了身上的披风,好奇地问道。“昊旸,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这条路跟要上赤涯陵的方向好像不一样?”
“这条是往二耕村的近路,方才又有探子传来消息,有一队类似朱雀国那个老匹夫所率领的残余兵马,已经离开三家界的那几个村落正打算走古道往京城前去,要走古道往京城势必得经过二耕村。”他一边挥着手中缰绳一边跟他略微解释。”爷早已命一支军队潜伏隐藏在二耕村附近的树林,只要那老匹夫一出现,就将他们往山里赶。”
花羽莀将脸轻覆上在他胸前,“往山里赶?”
“对,二耕村再过去三十里便是与朱雀国的国界。”玄昊旸加紧催促胯下的骏马,骏马嘶鸣一声,疾速地向前狂奔而去。
一行人很快的在中午之前照着行程到达要三家界与二耕村中间的的山路上,玄昊旸看了看高挂在半空中的毒辣太阳,就让众人在原地下马休息吃饭。
这路程虽然颠簸但花羽莀却觉得还好不累,可能是玄昊旸的驾驭技术太好,加上他的坐骑是难得一见的颇具灵性的宝马,让她这一路上并不觉得太过受罪。
“来,喝点水。”玄昊旸解下马背上的水壶递给她,替她拂去脸颊上凌乱的发丝,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被风刮红的脸颊。“累了吧”
她摇头的接过他手中的水壶灌了几口。“不累,还好。”
正当他们几人打算拿出随身干粮席地而坐之时,大树突然脸色一变,“王爷,小的感觉到似乎有一大群人正往这条山路上赶路来着。”
大树神色凝重地蹲靠在地上,两手平放在凹凸崎岖的山路上,拧眉的仔细感受地面传来的微波震动。
玄昊旸却挥手要众人安静,疑惑的看着趴在地面上的大树。”大树,有什么问题?”
“岂禀王爷,大约还在三里之外有一大群人脚步很乱很赶,正往这里条路赶来。”
正文 第304章 不好了
第304章 不好了
玄昊旸将手心贴放于地面,屏气凝神感受掌心下那一股很轻微的震动,这距离还如此遥远却可以感受的到地面的轻微震动,这支有大量马匹结群赶路的队伍人数不少。
脸色一变,站起左右张望了一下,犀利锐眸落在不远一处浓密的树林还有半人高的野草丛之中,沉思了下,随即下令。
“你们几个,即刻把马牵到对面树林草丛中藏起,用缰绳将马嘴绑好,动作快。”他将花羽莀抱上坐骑,拉着缰绳率先朝草丛堆走去。
几名护卫一刻也不敢多做担搁,即刻牵起马跟随玄昊旸将马牵进草丛深处,并将马匹全拴在树干上用缰绳捆住马嘴。
玄昊旸搭着花羽莀的肩柔声告知。“等会儿,千万不要出声,静静地跟着为夫的就可以,不管看到什么千万要忍不惊叫,知道吗?”
花羽莀表情严肃的点头。
玄昊旸左右看了一下,选了一株树叶茂密足以隐藏两人身影的大树,一声令下,他圈起她的腰身纵身一跃。“上树”
其它几名护卫各自挑好隐身树木,纵身一跃全上了树,连不会武功的大树也被银风从腰带一提,飞上了树梢,紧张的抱紧树干,把身影藏在浓密的枝叶后。
花羽莀一手勾着树干,心跳的有些快的望着前方的那条山路。
玄昊旸将她搂紧,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安抚。“没事,别紧张。”
“发生什么事情了?”花羽莀偎进他怀里,有些紧张问道。
“这朱雀国老匹夫比为夫预期的还要早到达二耕村,我们人手不足,在这边遇上他们对我们很不利,先避开。”他云淡风轻的说着。
果然在众人屏息等待之时,远方山凹处扬起了沙漫天尘,轰隆隆马匹急踏的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藏在树叶间的,玄昊旸厉眸瞇眸居高临下遥望,一群约莫六,七十人身上夹带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的黑衣队伍远而近地迅速的在山路上奔驰。
浓烈的血腥味随着风向扑鼻而来,让她忍不住反胃,花羽莀连忙捂着口鼻,紧皱着眉头。
却怎么忍也忍不住的,就在那只血腥队伍抵达他们前所隐藏的树林之时,『呕』一声,整个反胃吐了出来。
刺鼻的呕吐酸味让那群急奔的黑衣队其中一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整支赶路队伍也跟着停下。
花羽莀心口一提,糟了,误大事了,她身子一缩,将口鼻捂得更紧,就怕被发现,更怕闻到那股浓稠的血腥味
玄昊旸见状额间沁出一滴冷汗,身后披肩火速一扬,将她整个人罩住将她与那浓厚血腥味隔绝,披风下的她紧皱的小脸直往玄昊旸的怀里钻去。
“队长,怎么了?”黑衣队里一人好奇的问着那名突然停下的黑衣人。
“这里有人”那名黑衣队长闻着空气中的酸臭味。“你没闻到一股酸味?”
“酸味”那人皱鼻的用力闻着空气中不寻常的味道。
“搜他们人不多”血腥黑衣卫的队长下令。
就在那群血腥黑衣部队打算下马搜索之时,一名身穿绿衣短打,一脸污泥手中插只柴刀的樵夫拖着一大枝树干枯木,从不远处草丛里走出,张着古怪的眼睛看着那群黑衣人他们。
“哇,各位大爷是打哪里来啊,你们是军爷吗?”绿衣男子一副乡巴佬模样兴奋的丢下手中的枯木,向前惊喜的看着他们那一群人。
方才开口询问的那名黑衣人不等他们队长开口,便开口直问眼前那名樵夫。“喂,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臭味?”
“酸臭”绿衣樵夫一愣,尴尬的抓着头。“哈哈哈,传到这里了啊,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各位军爷。”
血腥黑衣卫拧起凶狠眉头。
“樵夫我最近肚子受凉,拉出来的屎是又酸又臭的,刚刚在林子里又忍不住拉了一回,这没带纸的,也没地方擦,就把衣服脱下来擦了,这会儿正要赶紧赶回去洗掉我这深酸臭屎味啊。”绿衣樵夫故意将沾有呕吐物的件衣服拉高,要让他们闻。
血腥黑衣队队长举起腰间沾血长刀准备要朝绿衣樵夫一刀砍下之时。
前头一名骑着花马的黑衣人朝着那名举刀队长大吼。“队长,主子发怒了,要你即刻起程,不许担搁”
血腥黑衣卫队长才忿忿的放下手中长刀,将绳一挥,策马离去。
等那些人离去后,佯装的绿衣樵夫这才身体一软阮瘫坐在黄土地面上。
等到那些人都走远了,再也听不到马蹄声,众人才从树上下来。
方才,玄昊旸差点被这个大树吓出一身冷汗,身怕他阵前倒戈,泄露出他们的藏身之处。
以他与几名护卫的实力绝对有办法力战那支残兵败降,但他将莀儿待在身边,宁愿避而不战也不能冒这个险。
花羽莀小步的跟在他身后,吶吶的对着他们道歉。“各位抱歉,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从来没有主人会对下属道歉的,几名护卫连忙摇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这事没有什么,”
“只是虚惊一场而已,夫人千万别放在心上。”
“谢谢你们大家。”她捂着唇感激的说着。“谢谢你大树,方才要不是你机灵,我们就危险了,你的恩情我与王爷不会忘记的。”
佯装樵夫的大树,尴尬的抓着头讪笑着。“嘿,嘿,嘿,夫人妳快别这么说。”
花羽莀还想说些什么,随即被玄昊旸捞上了坐骑,冷声问着。“大树,除了这条山路,有没有别条路可以赶在他们之前抵达二耕村。”
“有的,王爷,除了这条还有一条较小的山路,一般只有我们山里知道的人才会走的,那条路可快上二个时辰到达二耕村。”大树只着山凹下的一条小路。
“带路,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抵达命令所有埋伏的士兵做好准备。”玄昊旸缰绳一挥即刻奔驰而去。
“是。”
山上的夜晚虽是满天璀璨耀人星斗却十分清冷寂寥的,这晚村子里不似平日那般祥和。
在二耕村最后方的的一处院落里,四处站满了一个个穿着黑色铠甲的兵卫,神情肃穆地守卫着里头的人。
花羽莀心神不宁神情紧张的握着手中的袅袅票散着白烟茶杯,滚烫温热的杯缘也无法温暖她发凉的手心,触眼所及皆是一排排的铠甲兵卫,让她十分心慌,紧张的双眼频频朝外头望去。
忽地
整个幽暗寂静的村子突然被罩得宛若白夜一般,远方隐约传来一阵肃穆的的喊杀声,让她更加不安,连忙敲着门板,“大树,大树,你快去看看是不是打起来了,还有王爷王爷是不是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