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起!穷小鸭

  话说钟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眼前的那个白衣美人推下了阶梯,当她由于力的作用往下坠的时候,她平时不太灵敏的运动神经元突然受到刺激本能的抓住了旁边的扶手,结果虽然擦破点皮,但万幸的事是她没有出什么大事。
  她揉了揉受伤的胳膊和腿,抬头望了望那个把她从上面推下来的白衣女孩。
  那女孩站在阶梯上一副很失望的表情,好像在说:“真可惜,这样都没把她弄死。”
  她好希望这是幻听,这个女孩是这么的美,美得好像是遗落在人间的天使一样,黑色的像瀑布一样的长发,忽闪忽闪的会说话的大眼睛,傲挺的鼻梁,使整张轮廓变得十分的分明。再加上肌肤白皙如玉,可以说是和芭比娃娃一样的面孔,完美的“s”身材。漂亮的长腿很好的遵从了黄金比例原理。综上所述,她就是一个标准的美人儿。
  可这样一个这么美的人居然无缘无故的想要谋害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看她的穿着的白色礼服,并不比自己身上的那件便宜。她肯定是来自上流家的富家小姐,非富即贵。上天都已经把这么多的钟琴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给了她,为什么她还会这么残忍的希望钟琴死掉呢?明明钟琴就和她素不相识,自己死了,她到底要高兴些什么?
  钟琴越想越生气,气的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了,立马走上了阶梯,大声的质问她:“你干嘛要推我下去,我和你好像并不认识吧。”
  那个白衣女孩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慌,脸上更没有做错事的一丁点负罪感,而是趾高气扬的瞪了钟琴一眼,这眼光里全是不屑,是从心底升腾出的厌恶之情。
  “因为看不惯啊,看不惯某些人明明就是个下等人,还死皮赖脸的出现在上流人聚会的地方。不要以为自己和某些大人物攀上点关系,自己就摇身一变真的是千金大小姐了。刚刚推你只不过是想提醒你,少做梦,多照照镜子而已。省的以后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那不是太冤枉了吗。”白衣少女像天使一样微笑着,可那张美丽的红唇里发出的声音,冷漠到令人不寒而栗。
  钟琴听到这里,大致明白状况了。从目前来看,第一,这个人知道她的事情;第二,这个人认识金家的人,而且一定和其中的某位很熟;第三,那个人非常的讨厌自己,绝对可以称之为恨之入骨,所以自己绝对是那个人的假想敌。
  “那你就是承认你推我了,既然你承认,那我就要求你道歉。不对,就算你道歉我也不会需要的,因为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大小姐说出的对不起,一定会比茅坑里的屎还要难闻。这种垃圾我不需要。”钟琴说完,整理了下衣服,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结果她没走几步,手就被那个白衣女子拽住了。
  钟琴一看这没理的人还不依不饶的,气都不打一处来,既然是你送上来的,钟琴她一点都不打算浪费,她狠狠的攒足了力气打了那只手一下,然后很优雅的转了个身,看到此刻的白衣女孩已经气得脸都红了,她有点得意的吐了吐舌头。
  那个女孩真的被钟琴激怒了,于是高高抬起胳膊想要扇钟琴的耳光,钟琴本想躲过去的,结果看到奂正向她这个方向走过来,这么好的一个人证她怎么能放过呢?于是在她的手过来的时候,钟琴十分灵巧的避开了攻击,并十分自然的顺势倒在了地上。
  白衣女孩还很纳闷,为什么明明自己好像压根没打着,钟琴还是摔在了地上呢?而且那个姿势有点奇怪,不像是不小心摔倒的,她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只听见走廊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一回头就看见了一脸担忧的奂—她世上唯一喜欢的男子,她的青梅竹马。
  奂跑过来,想把白衣女孩当成隐形人一样的穿过来,用力的撞了她一下,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钟琴的跟前。
  “琴儿,你没事吧。你的手怎么样了。”奂看到钟琴倒地吓得要死,看到在坐在地上的钟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十分的心疼。
  钟琴看自己的表演好像获得了观众的认可,于是顺势死死抱住了奂,在奂的肩膀上呜呜咽咽的假装哭泣。
  奂并不知道这是钟琴耍的把戏,被她的演技骗过去了,看着钟琴的伤,觉得好心疼,好没用,居然在自己的眼前,让钟琴被别人欺负了,他觉得这些都是他的错,便更加的心痛了。
  白衣女孩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才明白过来钟琴为什么要故意摔倒了,她心里的怒火像海一样的喷射出来,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钟琴此刻一定死了千次百次了。
  白衣女孩的拳头紧紧地握着,牙根紧紧的咬着,眉毛紧紧的皱着。她怎么能不生气,从小最疼她的奂哥哥居然在她眼前视若无睹的抱着另一个女孩子,更令她生气的是那个女孩子还在那里装哭,不停的挑衅式的吐舌头。
  她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气呼呼的想把钟琴从奂的身边赶走,结果她一过来,钟琴就假装的很害怕,做出一副瑟瑟发抖,活脱脱一只不安的小猫咪,很狡猾的躲进了奂的怀里。
  奂看到钟琴那么害怕,转过头去就看到那个白衣女子气呼呼的样子。
  奂生气了,他的眼神突然充满着金色的锋芒,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在白衣女孩的心里。虽然没有说一句苛责的话,但那个眼神已经给那个白衣女孩判了刑了。
  白衣少女读懂了那个眼神,那个眼神就是在说:不要胡闹了,再胡闹我就绝不客气了。不要碰这个女孩,她是我的人。
  她已经认识奂二十年了,从小到大,奂从来最疼她,她也自认为最了解奂了。可眼前的这个奂,她觉得好陌生,陌生到让她觉得冷漠,觉得受伤,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被遗弃了。
  奂……不要她……了。
  这个声音不断在白衣女孩的脑海里回荡,让她不禁在这样超豪华的宴会上,不合时宜的放声大哭起来了,不一会儿,白衣女孩就变成了货真价实的泪人儿了,更糟糕的是,那声音响彻整个宴会大厅,盖过了优雅的音乐,剩下的是无尽的委屈和悲伤。
  客人们都被这不可回避的哭声给影响了,钟琴突然之间觉得自己过分了,因为她好像把事情弄得很大条了,有点不好收拾了。此刻的她好在还藏在奂的怀里,可以不用考虑她这点小计俩会被当场拆穿。但是事情好像很不好解决了耶,那边那个白衣服的女孩子好像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在这样下去,一定会惊动在下面忙着交际的金女士的。回家还不得给她小鞋穿,这下好了,弄巧成绌了。
  这个时候钟琴感觉自己的重量突然变轻了,天哪!奂居然把自己抱起来了,奂一脸的严肃,钟琴也不好说要他放她下来,权宜之计,她只好把头埋进了奂的怀里,好尽量不让别人认出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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