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30.三万英尺的距离
  颜冉在中午时接到齐俊电话,说是回来了要来看她,见到齐俊时他还是老样子见到她嘻嘻哈哈的。颜冉挺着大肚子走来走招待齐俊。齐俊夸张大叫“我的祖宗,你坐下吧你,我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害怕!”
  颜冉不在意笑说没事!其实在上次酒吧事件后她和万雅又很久没见到齐俊了,距离快半年了吧!本来还说给万雅拍照,后来招呼不打就又消失不见了。气的万雅大骂“这个大骗子,看回来我不收拾他”
  “什么时候回来的?”颜冉坐下问他
  “刚回来了,就来看你了,听说你要当妈妈了,我特地来看看的。看看这肚子?呵呵…”齐俊摸着颜冉的肚子开心的笑,里面的宝宝好像听懂似得,一动,一动的。齐俊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叫“他在动,他在动。他喜欢我,他喜欢我。”颜冉侧脸对他笑,他也开心的望着她,真希望时间可以在这一刻停止,这一刻他们就像是新爸爸,新妈妈那样期待新生命的出生。脸上都洋溢这灿烂的笑容。笑过后齐俊突然又开始伤感,他爱的女人,曾想要守护一辈子的女人要当妈妈了,可是爸爸却不是他,以后会有一个更好的男人守护在她身边,他相信那个男人会做的很好。
  “喜欢,喜欢快点娶老婆自己生一个啊!”颜冉调侃他。他没有说话,他觉得他是该找一个可以和他过一辈子的人了。齐俊转移话题问“顾年华呢?去哪里啦!”
  “他去公司了啊!最近很忙的,我哪有那么娇气,我和宝宝绝对支持他的工作。”说完颜冉低头看着肚子说“是不是?是不是?”。齐俊觉得颜冉现在整个人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整个人都温暖柔软。
  齐俊去车上拿了一个大盒子,然后打开,他说“这些本来我打算收藏一辈子的,可是我决定自己去追求自己的生活,我把这些都还给你。以后我真的就从新开始了。来看看。”颜冉打开看到那些是一本又一本的相册,颜冉一页一页的翻看,从小时到少年,到成年。很多都是没见过的,有些是大家合照的,但是三分之二都是颜冉一个人的。一般都是偷拍的,开心的,大笑的,悲伤的。一张张的。颜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丰富的面部表情。
  “这些都是什么时候拍的?”颜冉差异的抬头看齐俊。
  “这些拍了很久啦!你结婚后就没有拍过了。其实,冉冉…”
  “不用说,我都知道!对不起…真的…”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我害怕,我害怕,我怕我说了,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可是我想告诉你,我不想让这些话一辈子烂在心里。可是我真心祝福你幸福的,你是对的。顾年华很好。”齐俊说不下去。两人都没说话很久齐俊才幽幽的说“我可以抱你一下么?”
  颜冉微微点头,张开手,齐俊却绕道后面从后面圈住颜冉,双手扶在颜冉的肚子上说“你知道么?我听别人说,这样的拥抱是卑微的。因为只能从后面拥抱,看不见对方的脸!像是在恳求。可是我今天不是在恳求。我想让你知道。我一直站在你背后看着你,这么多年了,好怕你知道,怕你拒绝,又怕你不知道。用朋友的身份陪在你身边。其实这些年我很快乐。可是冉冉,我好累啊!就让我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吧!你有守护你的人了,以后我也会有我要守护的的人。你会祝福我的吧?”
  颜冉说不出话!她知道她这样装傻的方式伤害了齐俊,可是这都不是她的初衷。颜冉强忍着眼泪使命的点头。齐俊将颜冉转过来手指擦掉颜冉的眼泪轻声说“不要哭了,我说这些不是要你难过的。哭了对宝宝不好的。”
  “嗯!”颜冉一个劲的点头。
  颜冉留齐俊吃饭,齐俊拒绝了。走时又恢复那玩世不恭的样子说“我想我要出趟远门。主要是国外那些妹妹太想我了啊!不过我很快就回来了。我会给我干儿子带礼物的。”还弯下腰对颜冉的肚子说“乖宝,要乖乖哦!”
  齐俊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闪烁,可是这么多灯火里,有哪盏灯是为他亮起的?他相信他会找到的。他突然很向往那样的生活,回家不管多晚,都会有个人,有盏灯会亮着,照亮你心里每个角落。那么所谓的自由,所谓的理想和这个相比有算的上什么?
  齐俊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颜冉的电话。他说“我再回来的时候,就真的忘了你了。期待崭新的我吧!”他说的很轻松,可是电话外的脸满是苦涩。当飞机抵抗地心引力冲上天空时,齐俊终于还是从眼角留下一滴泪。他带上耳机,里面有个浑厚的男声在唱。
  爬升速度将我推向椅背,
  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飞出我的视线
  呼吸提醒我活着的证明
  飞机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
  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
  逃开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
  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
  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
  以为还拥你在怀里
  回忆像一直开着的机器
  趁我不注意慢慢地清晰反覆播映
  后悔原来是这么痛苦的
  会变成稀薄的空气
  会压得你喘不过气
  要飞向那里能飞向那里
  愚笨的问题
  我浮在天空里自由的很无力赞同
  齐俊闭着眼睛,就像歌里唱的“飞机正在抵抗地球我正在抵抗你,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还拉着泪不停地往下滴。”我为了你每次都躲到距离三万英尺的云层里,每一次我都以为再次着陆回来时我都会忘了你。可是每次还没有见到你,闻着有你城市熟悉的空气,我的理智就开始瓦解。每次都那么迫不及待赶回来,越回忆,就越想念。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我会真的把你忘了。等我回来,我就真的忘了你了。
  齐俊打开钱包,他把所有的照片都还给了颜冉,只留了一张。里面是颜冉和万雅毕业是的照片,两人戴着博士帽,那时他在国外读书,没有和他们一起毕业。可是这张照片她们邮给了他,他拿着这张照片时觉得心底很温暖,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后面还写着“永远的朋友,我们一起毕业吧!”再回来时,我们就要像这句话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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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番外之严子衡篇(二)
  我每次出门时颜冉都会笑眯眯的送我,眼睛弯的像月亮,亮晶晶的很漂亮。“老公,早点回来”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会微笑的说“好”但是我心里满是苦涩。时间越久就越担心,时间越久就越愧疚,心里越是不安,我开始不敢正眼看她,不敢看她的眼睛,若是有天她知道了怎么办?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我还是要按我的计划走下去。
  我开始晚回家,颜冉会打电话给我,我告诉她工作很忙,她很体谅。有时回到家很晚看见她窝在客厅的沙发上,迷糊的样子很可爱,像只小猫。不会责怪我这么晚才回来。会问“你饿不饿?我给你做宵夜?呀!你喝酒了?我给你泡醒酒茶。”
  颜父越来越相信我,颜氏也多数是我在管理,我越到方丽华时是和朋友一起吃饭,我看见她,她对我笑了一下,眼睛很像冉冉,弯弯的像月亮。之后很久我都想不起来我们为什么在一起。是怎么在一起的,每次看着她我都喜欢看着她的眼睛,就像看见冉冉一样,我看她可以直视的看,不会害怕,不会彷徨。
  我开始不回家的次数变多,颜冉也不问我为什么?也不会给我打电话了。可是还是会做饭等我回去吃,我有时纳闷了,为什么我回来她就做好了饭,难道她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我问了阿姨,她说冉冉每天都会做饭,然后在露台等我回来,如果我不回来她就将饭菜倒掉,然后明天还是这样。
  我可以想到冉冉站在露台孤单的身影,看着远方我回来的方向。每天重复一样的事,一次一次的失望。我突然有些想哭,可是我忍住了,我不能心软。
  其实后来的某一天,我才知道,颜冉很早就知道我在外面有了方丽华。有一次我晚上醒来发现冉冉不再我身边,我找到露台看到她,她蹲在那里缩成一团,她在那里抽烟。悲伤的,我听到她小声的哭泣。我骄傲如我的冉冉,在知道了我在外面有了别人女人时还是会做菜盼着我回来,还是会满脸欢喜的对我笑。她的背后是怎样的伤痛?她是爱我怎样的迁就?可是冉冉,在我带目的的第一次接近你时,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永远,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你会恨我,会怨我。那么我就让这恨更猛烈一点吧!
  她不知道,她在那里蹲了多久,我就站在她背后站了多久,她哭了多久,我的眼泪也流了多久。我之后也去蹲在颜冉抽烟的地方很久,那里的盆栽里都放满了烟蒂,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成了后来我经常待的地方,经常望她回来的地方。
  颜父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和我谈话时忍不住问我。我没有避讳他,我说我是在外面有了别人女人。他被我直接的话气的颤抖指着我说“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你不要伤害冉冉…。”
  “够了。”我打断他的话“你以为就你有亲人么?你以为我我愿意这么做么?我也不想,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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