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
白庆天在牢里软磨硬泡,竟没从许严嘴里掏出一句有用的话来!连城答应了,如果抓到杨榜州他会在袁大帅面前美言让他做两江总督,眼看着到嘴的鸭子咽不下去,他气的要命!
“大人,我有办法。”旁边的狱卒哈着腰上前。
他凛眉示意狱卒出来,到了外头,便问:“有什么办法,快说!”
“连将军不是说那个革命党一定在许家吗?不就是一个宅子吗?挖地三尺,还能找不出一个人来?”
白庆天听罢心中有了更好的主意,命令狱卒好好看守许严,他去找连城商量。
连城听了白庆天的主意大叫妙,好!
“那,今天晚上就行动,如何?”
连城正抓着毛笔一笔一画写隶书的“国”字,他不会写毛笔字,动作难免笨拙,不像平日里那个人人见了三分胆寒的连将军,写着着写着手不知怎么一抖,最后一点变成了斜线,“国”不成国。
他不悦,放下毛笔,耸着浓眉说:“只要你能抓住杨榜州就行了,别的我不管!”
“将军您......您不亲临现场看看热闹?”
“你招数那么阴损有什么好看的?老子还怕晚上做噩梦呢!缺德的事儿老子不干!走吧走吧!”
白庆天退出来,连城的话倒提醒了他,白许两家世代交好,他也不好亲自下手,万一死去的人到了阴间向祖宗告状他就不安生了。
他回了衙门,把事情俱细交代给心腹,哼着小曲儿回府了。
白锦屏正在家,一看见父亲回来她就跑过去问许家的事。
白庆天知道她和许汉文青梅竹马,便哄着说:“他家怎么会有革命党?就,就你许伯伯那个避世的性子,还有汉文,表字闲之,就冲着这个表字,他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搞革命?”
“可官兵说的许伯伯已经被抓起来了!”白锦屏不信。
“好好,爹跟你说实话。这个杨榜州在直隶闹的动静挺大,杀了一个巡府,这个巡府可巧是老佛爷钦点的,老佛爷可生气了,袁大帅为老佛爷分忧发了誓要把他揪出来,他本要逃到日本去,在码头被官兵堵住只好南下,袁大帅就派了亲信亲自抓捕他,事关重大,杨榜州又很狡猾,将军这是用了一个声东击西的法子。他并不在许家,而是在别处,见我们团团围住许家他以为他安全了就会有动静,其实我们早就张着网等着他动呢!”
白锦屏听着父亲的话,观察着父亲的神情,不像假话,她终于松了口气,只要抓住了杨榜州,杭州平静了再让许汉文提亲。反正那个陌生人三年后才娶她,有的是时间。
下午她就回学校了,放学后她特地跑到许宅看了一趟,官兵未撤,看来那个杨榜州还没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