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屏我娶了

  马儿沿街疾奔!
  连城问白锦屏府上何处,她倔强着不说话,他就直接朝路人喊问:“白庆天家住在哪儿?”
  “您问的是江上白家吗?”
  “白庆天!”
  “在钱塘江边,总督衙门后面!”
  白锦屏听见这个心里七上八下,挣扎着扭过头说:“你要干什么?你不许伤害我的家人!”
  “我怎么会伤害自家人呢?我要带走你总得跟老丈人打声招呼啊!没想到今天看见你,我连聘礼都没备,以后再有机会来杭州一定补上!”
  “我不嫁!”她大喊出声!从没见过这样霸道的人,婚姻又不是他一个人的,怎么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就这样,连城带着她,后头跟着一队骑兵,浩浩荡荡到了河督衙门。
  他挟着她下马,呵令手下原地待命。
  白锦屏挣扎着,他看着削瘦力气却很大,一只胳膊牢牢地夹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白庆天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枪口已经抵在他的头顶。
  “爹!”白锦屏惊叫出声,不住往连城身上捶打,“你不是说不伤害我的家人吗?你说话不算数!”
  “我没说要杀他。”连城淡声说,语气中多了厌恶,眯眼看着白庆天。
  这几年白庆天已然把他当成仇人与小人,此刻相见,分外眼红,刚要开口质问他四年前背信之事,脑袋一动触到枪口,一时僵住,又兼女儿在场,不想坏了一个父亲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只好闭嘴。
  “锦屏我娶了,跟岳母说一声,她跟着我过好日子去了!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说罢,他扭头就走。
  “站住!”白庆天几乎没听清他说什么,脑袋懵地一下!
  他停下,不回头,拿着枪的手,扣动板机。
  白庆天从案后站起来,看着不住挣扎的女儿,失色道:“你要把屏儿带到哪儿去?”
  “白庆天,如果不是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今天老子见到你会一枪嘣了你!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
  “你!”白庆天还没质问他呢,却被他先将一军,气的脸都红了,伸手指着他道:“尔等背信之人,有什么资格说老夫?”
  “哼!你说的是四年前的事?对,我失信了,是故意的!你这种人如果得了势岂不是有很多人遭殃?我根本没打算兑现承诺,只是利用你,是你鬼迷心窍深信不疑。”说罢,他挟着白锦屏扬长而去。
  白庆天气的发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把女儿带走了,直至外头响起挥鞭声,他才回过神来,大喊:“来人!来人!”
  早已晚了,当他带着衙役赶到街上,哪里还有连城的影子?
  白锦屏的脑子一团糟,不知道连城和父亲之间的对话是什么意思?父亲怎么容忍一个后生给他难堪?就算他有枪,也不能任由他侮辱啊!
  她只有挣扎,叫喊,可没有用,马奔的极快,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周身是连城的禁锢,她无处可逃。
  当马队出了杭州城,再看不见一个人烟,她喊累了,也明白她逃不了了,她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到哪儿去,反正她落入了害死汉文哥的坏人的手中,一阵绝望,又一次有了那种像浮萍一样无依无靠的感觉,但她不再是十三岁那年的白锦屏,她骨子里也不是懦弱的人,她没哭,整理了一下思绪后,她扭着头跟连城说话,她必须为将来争取,能争取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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