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里苦煞有情人
连城说的依白锦屏,本以为是三两天的事,转眼间竟然过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他天天睡沙发,他那一米八多的个子在沙发上窝的着实难受,看着旁边大洋床上的美人不能碰更难受,最难受的是,他想眼不见为净去别处睡也不行,兄弟们要是知道他堂堂一个团长被白锦屏那个小丫头欺负至今未有夫妻之实还不笑掉大牙?他连城的威严何在?
这种日子过的太憋屈,自从二十一岁那年有了第一个女人他身边还没断过女人,老话儿都说了:阴阳相合,男人就得需要女人的养补,女人也需要男人的滋润。他觉得他现在特别需要白锦屏的养补,每每看见她带着静儿在府里转悠或者和老娘闲聊家长,看见她脸上那花儿一样的笑容,他就想她。
可又不能强迫她,真是折磨人。
他觉得他上辈子肯定欠她的。
早晨吃过饭,张铁蛋照例来府上“点卯”,给老太太请了安后就跑去找连城。
连城正在书房捧着一本七成汉字他不认识的书苦嚼,心里头也是苦味。
“大哥,有没有什么吩咐让兄弟去办的?”张铁蛋躬着腰在案前请了个安。
连城正烦着呢,啪地把书扔了,身子往后躺倒,大手在短发上捋了一把,沉吟问:“好久不打仗了,真想好好地干一场!”
张铁蛋煞有介事道:“打仗兄弟们要送命的,还是太平点好,呵呵。”
“非得枪轰炮炸的打啊?”他眼一瞪,“最近各县有没有山匪作乱的?”
张铁蛋略一思索,一拍大腿说:“您别说!还真有一桩!就是江口县的榆树屯儿,前些天屯上张老爷的儿子被摩天岭的土匪绑架了,不过他们交了赎金后土匪就把张少爷给放回来了,没害命。”
连城腾地站了起来,拍案大喝:“不像话!没害命就算了?走!叫上一个排,去摩天岭剿匪!”
中午吃饭时到处寻不见连城的影子,白锦屏这才知道他带着兵下去剿匪了,她顿时觉得呼吸顺畅了很多,多吃了半碗饭。
这些天她都悬着一颗心,夜里都不敢睡的太沉,怕旁边沙发上睡着的连城会上|床来。其实都半月了,他若想用强的早用了,她知道他说话算话,可就是放不下心。
和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她就带着静儿回房,她挑了件可心的衣服,在镜子前打扮一番,准备趁着连城不在到街上散散心,走到大门口竟被拦住了。
“团长有令,没有他的允许夫人不能踏出宅门半步!”当兵的声色俱重。
静儿看看她,两手往腰间一掐,仗势说:“夫人想干什么团长没有不许的!团长现在不在,打哪儿找令去?快让开!”
那士兵目不斜视,一动不动,静儿气坏了,又要说话时白锦屏拉住了她。
这半个月她都没出过门儿,没想到连城对她还这么防备着。
“静儿,算了,我不出去了,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