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天之内，府内响了三枪，每个人的神经都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这第三枪响，胆战心惊！
  无数鸟儿围着连府上空惊惶盘旋，扑翅声，嘶鸣声，不绝于耳！
  连城把白锦屏扛到院中厦前，情绪激愤，大口喘息，下巴微抬，眸子紧窄，盯着她。
  她面无表情，啪嗒阖了眼。
  他咬牙，拎了一桶凉水，照着她的头顶灌浇而下！
  她一个寒颤，甩着头，张着嘴，睁开眼睛。
  “白锦屏！不要跟老子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嘶吼出声，xiong部不住起伏！
  这时，老太太和杨金凤还有府上的仆人都赶来了，看到白锦屏意外不已。老太太见连城眼里冒着火光仿佛要将白锦屏生吞活剥了，赶紧劝道：“城儿，有话好好说，别动气。”
  连城挥手，唇紧闭着，压抑着怒气，努力地让声音平静而不致于对老太太不敬，“娘，你们都走，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说罢，他伸手狠拽她的前襟，她被迫抬起头，身子被他提起，踮着脚尖，勉强站立。
  两人目光不期相撞，激起一片火花！
  他扬着颌，她扬的比他还高。
  他瞪眼，她瞪的比他还大。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异口同声说出这句话，竟是分毫不差的爱恨交织！
  两人同时泄了一口气，无力又无奈。
  连城低了低头，磨着牙一字一句吐字出声：“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说出来！”
  再硬的语气，也掩不住那一丝怀抱希望的恳求。
  他看着她，只要她肯解释，只要她服个软，他可以既往不咎。
  可她说：“做都做了，又有什么可说的？”
  他眼窝一陷，“白锦屏！你信不信老子一枪嘣了你！”
  “信，已经见识到了。”
  “但我不会杀你！我不杀女人，尤其是我的女人！”
  白锦屏蹙了眉，嘲讽笑出声，“不杀女人？许伯伯一家老老少少主主仆仆几十口，有多少是女人？还有没成人的孩子？你敢说你没杀过女人？”
  连城凝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到惨死的许家人，她悲痛道：“难道不是你派人杀了许伯伯一家？就算是他们窝藏了革命党也不至于满门抄斩吧？汉文哥幸而逃出，在码头又遭杀害，你非要把人灭绝了才罢手吗？连城！”
  “谁说他们是我杀的？！”他大怒。
  “你想杀人，用得着亲自动手吗？”
  “不是！”他大吼，语气铿锵，仿佛要为自己正名，“我连城！虽算不得什么好人！但绝不做暗事！我要杀，要抢，要霸，要占！从不假借于人！还有，你给我记住，我就是做尽坏事，也不会做缺德的累及子孙的阴损事！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的好爹爹干的！你要恨，就去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