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风雨为你而来
静儿好说歹说终于哄着白锦屏换了衣服躺到了床上,但看她的样子,估计心里还没缓过来,静儿一阵叹息,希望张正军能把刺客抓到,让她看见那个刺客不是风十三,恐怕她才会好。
张正军已经回来了,站在窗前,透过窗棂间的缝隙久久看着白锦屏,失去生气白锦屏,他很难受。
过了半晌,他才慢慢走到门口,静儿看见他慌忙起身,在他要进门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低急问:“刺客抓到了吗?”
他跨过门槛的一只脚退了回来,索性往外走了两步,站在廊下,看着雨,低声说:“没抓到。”
静儿挑眉,“连府就这么大,又下着雨怎么会连一个刺客都抓不到?必须抓到啊!夫人害怕风十三,已是臆到心里的,这一回又添了阴影,如果不向她证明那个刺客是人不是鬼魂,她会不安生的!我想我能认出他,不如把府里的男人都招过来,我指认,我不怕。”
张正军扭头看着静儿,“你对嫂子很忠心。”
静儿嗔脸,“当然,夫人对我好,将心比心啊。”
他点点头,转身进了屋,走到床前,小心翼翼唤道:“嫂子,您还好吗?”
白锦屏慢慢睁开眼睛,见是他,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是正军啊,我没事。都这么晚了,你让大家回去休息吧。”
她明明有事,这更让张正军难受,他想了想说:“您安心睡吧,今天晚上我在外面守着,刺客不会再来了,我和兄弟们一直追他到小戏院那儿,还开了枪,他中枪了,就是不死也得残废。”
她不搭腔,翻过身闭上了眼睛。
张正军一时无言,碍于叔嫂的身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退出去。
静儿跟他到外头,不满道:“你怎么能骗人呢?不就是一个刺客吗?别人都不是傻子,猜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张正军倏然冷脸,“你只是个奴才,不要因为嫂子对你好你就放肆!今晚的事情不许对任何人讲,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静儿抿紧了唇,看着他,得体一笑,“对不起,我忘记自己身份了。不过,我可以不说,却挡不住别人说,万一夫人自己跟团长说了呢?”
“你只需管住你自己,别的人我会处理,至于嫂子,那是她的自由,她说了就说了,我会承担,她不说,这件事就过去。”
静儿点头,识趣往后退,张正军又叫住她,嘱咐道:“今天晚上你陪着她,不准离开,夜里醒着点神,如果她做恶梦或者有什么需要你要照顾好。”
就这样,张正军把廊下站岗的警卫赶走一个,自己站到那个位置,保护房里人一夜安心。
确定白锦屏熟睡后静儿也疲惫地躺到了沙发上,灯大亮着她不习惯怎么都睡不着,但白锦屏吩咐过,不许关灯,她只得翻来覆去。
如此辗转,一直到了后半夜,静儿实在撑不下去就抓着被子悄悄起身,走到电灯开关前,踮着脚尖,探头看床上的人,她一动不动,想必已经进入梦乡,静儿轻咬嘴唇,手上用力,啪嗒一声,灯灭了。
黑暗中,白锦屏猛然睁开双眼!
刹那间,黑色的恐惧咆哮着张牙舞爪从四面八方袭来!
她一阵心惊,却不敢出声,不敢动,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怕眼光到处会是站在床前的风十三的恶魂,甚至是许汉文的冤魂!雨落庭院的淅沥声更像他们在索命抱怨!
就这样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茫然、无助、孤单、害怕,疲惫,困倦……
时间慢的犹如刀割……
拂晓时分,莺鹊争鸣,雨也停了,隐约听见有人在院中走动,她实在撑不住闭上又疼又涩的眼睛,沉沉睡去。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只是一瞬间,迷糊之中沉重的压迫感把白锦屏惊醒,她猛然睁开眼睛,面前是这一夜她在心内呼唤了无数遍的人,是这些天想念无数遍的人,是连城!她一时怔忡,又快速闭上眼睛,以为是梦。
“锦屏,是我,是我啊!”一声暗哑在耳畔响起,他强健有力的身躯压覆而上,白锦屏的心蓦然一动,缓缓睁开眼睛。
是他……
他熟悉的气息充盈在周身,她忽觉鼻子一酸,伸手勾了他的脖子紧紧抱着他,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泪水不由自主从眼角滑落,“连城,我好想你!”
连城的手,微微一颤,抱紧了她,恨不得把她揉内自己体内!他也想她,每天都想,就是因为太想她才不顾得罪刘显世他们提前一步满身风雨回来!
她的眼泪湿了他整颗心,疼惜地用唇吻她的泪痕,当她的小手绕到他颈后大胆地伸入衣领在他肌肤之上揉nie时他再也压抑不住热情,闷哼一声,一个起身把她抱起来,使她跨坐在他身前,唇移到她唇边,狠狠将她樱桃一般的小嘴吻住!
门外,不知何时伫立了另外一个身影。
心如死灰。
连城与白锦屏相拥相偎的爱意缠绵灼得他双眼发疼,他无法看下去,别了身,望着满院雨打的落叶,如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离开……
连城回来了,他原本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心,要退到更深更小的角落里,永远永远都不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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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补完了,不用再咀嚼吃过一次的东西了,解放啊,明天开始恢复二更,亲们,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