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要，只要我有（2）

  武田康男拿着人事部递上来的招工名单，牙关咬紧，用力按手旁的电铃！
  立刻，聂小雅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她穿着黑色职业西装，长发挽在脑后，只用一根碧玉簪子固定，干净利落。此刻，她的神情亦是日本式的紧绷木然，两手贴在身体两侧，垂头道：“武田君，您找我？”
  武田康男甩甩手中的名单，她大步上前，接到手里浏览，有些奇怪，“这些工人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才这么一点？”武田康男蛮性作发，手掌用力拍上桌面，瞪着聂小雅，声音放慢，沉沉道：“小雅，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月中旬我们要揭牌营业，没有工人怎么办？”
  聂小雅甩甩打印纸，无奈道：“武田君，恐怕中旬无法开业。这个问题说起来就复杂了，甲午战争才过去十几年，中国的老百姓对大日本帝国是有抵触情绪的，加之近来频发租界伤人事件，中国人对帝国主义是十分仇视的。对待现在的中国人，需要耐心，一些来应聘的工人要求我们拟定劳务合同，他们要看到白纸黑字，来保护他们的权益……”
  “八嘎！”武田康男打断她的话，“我不要听这些，你了解中国，你说怎么办？”
  聂小雅耸眉，思索着说：“中国正在发生工人运动，人心不稳，这个时候要有中国人出来做保，那些工人才会相信我们。不如，找刘同知。”
  “你不是说刘在这里的名声很臭吗？”
  聂小雅暗暗沉了口气，耐心解释道：“但刘是个很听话的合作者，会免去很多不快和麻烦。我劝您还是不要对连城君抱什么希望了，他虽像其他军阀一样粗蛮无礼、霸据一方，可他比那些妻妾成群、贪污腐败之辈强太多了，那些人欲壑难填老百姓只有恨，对他，虽有恨，也有期望，他是不会跟我们合作的。”
  “八嘎…….你不是和他的夫人是好朋友吗？可以利用他的夫人，那位漂亮的中国美人，我能感觉得到，她很好说话。”
  “你错了。”聂小雅摆手，“我最了解她，从小就是个理想主义者，有轻微的精神洁癖，她可以放弃理想，绝不会背弃原则。”
  “不识抬举！”武田康男怒的瞪眼。
  聂小雅眼神闪烁，低头劝道：“放弃连城，联系刘同知吧。”
  武田康男不甘心，“大日本帝国的字典里没有‘放弃’！”
  这时，有人在门口报道：“聂小姐，外面有位姓白的小姐找您。”
  聂小雅眼睛一闪，武田康男转笑，抚着下巴说：“吆哂（很好），小雅，你要好好对待你的同学。我们可以先和刘同知合作，但连城才是我们的目标，这样的人我可以耐心等待。”
  聂小雅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垂头行礼，“哈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