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因为a市仅有一所普通的大学。)怪不得自己没有见过他,因为自己有好几个月没有上课去了。她暗自高兴,因为刚才看了他的表现,不由得心中产生一丝爱恋之情,或许只有神才会知道其中的奥秘。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他紧张的提出这样的问题来,似乎这不应该由他这样一个陌生人来询问。
“恩,我叫叶子。”她说。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儿,只不过在她面前一紧张,回想不起来了。她还没有告诉他自己也是a大的这件事情来,或许现在不是时候,因为时候一到,大概就不是现在这种情景了。
叶子从他那里知道,他叫木子,是从北边一个乡村来的,不过她只是关注了他的名字和所在的班级。
然后叶子仔细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以及咋么给他工资这件事情,他顿时惊讶极了。
“你也是咱们学院的啊!我咋么之前没见过你啊!”木子说。他的表情忽而变得惊讶,忽而激动……
然后叶子告诉他自己为什么不肯来上课的原因,她说的那么真诚,木子深深地被感染,仿佛一场流感在他俩之间扩散开来,他也告诉了她自己为什么来这干活的原因……
虽然他们有时候都要上课,但木子依然决定要干这个活,因为他有一种感觉在告诉他,他相信自己不会在数年之后唱着《后来》这首歌。
不一会儿,店内的老板娘回来了,她刚从外边回来,买了一些菜,看到叶子旁边多了一个男孩就笑了,她以为他是叶子的……
“阿姨,你回来了,这是我雇的,我上课的时候就由他来负责这里,你看咋么样?”叶子说。叶子边说边指着木子,老板娘这才把自己刚才的猜测勾掉,她看到木子俊俏的样子,不禁向叶子笑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发现木子穿着一双破鞋,这让她产生一丝怜悯之心。
“好吧!那你以后就当她的下手吧!”老板娘笑着对木子说。
他向老板娘谢过……
之后老板娘拿出一双鞋子来,让他试穿一下,但他始终显出不太好意思的样子,大概与眼前的老板娘不太熟有关吧!
最后他还是试着穿了……
店内的老板娘是位善良的寡妇,因为丈夫早死,所以她一个人在外边闯荡,这所在a市的杂货铺已经开了10年了,十年之中来到她这里干活的大学生她见过不少,这些学生大多是迫于学费才来到她这里干活的……
这是木子与叶子相遇的第一次,彼此之间已经产生了好感,一种朦胧的想法扩散开来……
木子到了学校,精神开始变得“恍惚”起来,有时候舍友叫他一声,他也不回应,仿佛他的大脑被安上了隔音玻璃罩似的,那天刚到了宿舍,邻舍的舍友木瓜就向他喊着:“嗨!木子,木子……”
木子直勾勾的走回了宿舍,仿佛他的魂被勾掉一样,在他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叶子的一举一动,像一幅幅画浮现于眼前。
“嗨!你这家伙到底听到没啊?”宿舍的李吉吉说。他听到木瓜喊他没用,于是冲着木子又喊道。李吉吉仰卧在床上拿着一本《麦田里的守望者》晃来晃去的,这时他一直等待着木子的回应。
“奥,是你啊,我还以为谁呢!你那个女朋友咋么样了?”木子说。木子知道上次李吉吉向一位姑娘表白失败了,所以故意这样说,因为他以前从没有跟那位姑娘说过一句话,上次李吉吉见了她,就直接向她要了电话号码,甚至要了她爸妈的电话号码。
但人家总是没有给他任何答复,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消失在眼际……
“别提了!我现在可没心情告诉你这些!”李吉吉说。他说完把那本书展开盖在自己的脸上,那本书像哀愁的黑云一样,久久的萦绕在他身边。木子上了床随便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打开看着,但思想的翅膀早已飞向叶子,自从他上次在那里做兼职开始,就对叶子产生了眷恋之情,几个月来,他都是眉上眉下偷偷地看着叶子……
经过几天的折磨,木子终于约定叶子在a市的一座桥上见面,那座桥位于a市的郊区,人很少,木子打电话告诉叶子说自己有急事找她,地点就在那座桥上,那时叶子寻思着为什么木子不在电话上说,而就要与她相见之后才说,虽说她对他在相见的时候就产生了好感,但她的心现在处于低温,高温的到来需要时间。她没有想到尽会那么快……
木子却一下子在爱情的火焰中燃烧了起来,直接进入高温,他总是摆脱不了她的阴影,像中了情花毒一样,一想即痛……
那是一个风吹过的夜晚,风带着树叶的味道,飘在夜晚a城的各个角落,桥下流水潺潺,在那蛙叫的一片声音中,蕴藏着几分宁静与甜蜜,花朵展腰的瞬间震裂出爱的呐喊,在那个不被人知的、永藏在岩石层中的爱情,在那里尽情的释放着……
木子一个人在风撩起衣角的那一刻,已经站在那里了,晚风像一阵阵带着醉意的姑娘,飘进自己的心,他一会儿带着欢喜,但一会儿又从心中涌出焦急的火焰来,一阵阵紧张从心底袭来,仿佛要震碎他的心似的。
在他心中,一个未归的归人还没有出现,他在思索着这是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情境,难道今天她违约了?
正当他思绪千万的时候,一个轻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木子吗?”
木子转身一看,叶子出现在他面前,她正挎着包,喘着气,大概是跑着来到这里的吧,她除了在杂货店做兼职,有时还同时做其他兼职……
她疲倦的眼光像陈旧的画,在清风中变得更加古典……
“你来了!我……”木子不知该说什么。仿佛一位演员把自己的台词全忘掉了似的,来不及为自己解释这一切。木子双手伸在胸前,比划着,像一个聋哑人似的……
“啥事啊?”叶子问。她眉间掠过一丝单纯的疑问,嘴唇翘着,仿佛惊讶挂在了上面似的。
木子一下子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胳膊上说:“你跟我好吧?”
叶子嘴抿住笑了起来,刚才挂在嘴角的惊讶一扫而光,一片泛红在她脸上散开,她用手遮住自己的半个脸庞……
木子一直在等着叶子的回答,短暂的几秒仿佛经历了数十年似的,秒秒如针尖,刺痛他的心。
“什么?啥意思啊?”叶子说。虽然叶子已经知道什么意思了,但她还是故意装着这样问,她表情呆呆的,显出一副无知的样子,内心却欢呼雀跃。此刻,木子涨红了脸,不知道下一步出什么棋好,他刚才把自己的手放在叶子胳膊上的时候,她左右摆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仿佛要挣脱他的手似的,更蕴含着不愿意的情调,这使得木子尴尬极了。
“你把这个看一下吧!”木子说。他用手指从裤兜里夹出一封信来,里面鼓鼓的,装满了许多纸条,然后放在了叶子的手中,接着他扭头就走了,仿佛是一个害羞的姑娘似的。叶子准备扭头喊他的时候,人已经远去,渐渐地消失在桥头……
木子原本不会拿出那些纸条的,因为所有啰啰嗦嗦的信件内容可概括为三个字,但他今天没有开口,而是把这些天的话都留在了纸条里面,封存在即将泛黄的纸张中……
叶子接过那些信之后,眼前掠过一片茫然,目送着木子远去,她刚才是想与木子开个玩笑而已,但没想到把他“气”走了,这时她开始忏悔了起来。虽然她也喜欢他,但始终没有主动表示一下,这次没想到他……
从那一刻起他们俩便成为了情人,一起在老板娘开的杂货铺做兼职,后来老板娘知道后就为他们涨了工资,由原来600元涨到800元,初始叶子和木子不肯接受,因为杂货铺的生意也不太好,但老板娘还是那么地固执要给他们俩那么多的钱,最后终于肯接受了,老板娘是个寡妇,她的老伴很早就去世了,这个杂货铺是她老伴留给她唯一的遗产,自从他去世以后,老板娘一直没有把这个杂货铺卖出去,而是像以前一样原封不动的经营着,每当她看到一对情路的时候,就会想起他……
第二天,他们俩像往常一样在杂货店见面了,木子刚上完课,沿着a市的条条街道来到了那家杂货铺,他今天的心情异常复杂,和坐着11路车上下颠簸的感觉一样,他一直在想昨晚风轻夜淡的时候所做的那件事情,它像流动的画面鲜活的跳动在他视线的前方……
昨天回到学校,他路过了叶子住宿的11号楼,在那里仿佛传来一片笑声,仿佛在告诉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女生11号宿舍楼前有一颗梧桐树,他昨晚回来之后就在那里蹲着,独守着那颗已经历经沧桑的梧桐树,等待着叶子的回信,直到他的手机没电了为止,终于要离开了那棵树,他没有收到叶子的一个电话,甚至是一条简单的信息,就那样守着11号宿舍楼的灯光熄灭……
他进了那家杂货店眼睛紧张的伸向叶子,害怕会有什么闪失……
“木子!你来了!